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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冠一朝扬州梦,敢问翁父贝来时?
烟花柳巷,纸醉金迷,秦淮四艳,冠绝古今。扬州自古烟花昌盛之地,秦淮河岸更佳,无数文人骚客纷攘前来,多少腐儒夜遗千金。
今夜的秦淮河岸,秦楼楚阁,花街柳巷,张灯结彩,异常华艳。
秦淮河,几艘玲珑画舫摇曳在上,琵琶美酒,丝竹乱耳,引路上行人纷纷注目。更有甚者,卖弄文采,狐朋狗友争相叫好。
一叶破烂小舟,骤然出现在秦淮河中,让路人大斥其不知时宜。
“这等破舟,今夜竟然胆敢来秦淮河上,我等应当责问来人,好叫他明白什么是廉耻。”
“理应如此。我等必将同去。”众人纷纷响应。
舟上有两人,船尾摆渡的老翁,戴着箐斗笠,穿着绿蓑衣,脚下放着一个鱼篓,鱼篓里面没有一条鱼。船头仰睡着一青年,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身黑色的素衣,碎发高扎发,几缕碎发停留在鼻梁上,更显潇洒不羁的感觉,黑色的长裤扎在长靴里,一只脚压在另一只脚上。
口中哼着旁边画舫传出来的曲子: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老人家,你说这秦淮两岸的姑娘是真的没有遇到过良人吗?”哼完曲子,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由的问道。似问船尾摆渡的老翁,又似在问自己。
“公子,你看这里也没有靠船的地方,不如我再往前面划一截。”老翁实在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听见岸边的斥责声,担心眼前的公子上岸后被这些儒生责问,想要载着公子去一处人少的地方上岸。
没有听到老翁回自己的提问,船上的公子是乎一阵落寞,口中小声嘟囔着:“什么才是你想遇到的良人,是家族显赫的王公贵子?是之乎者也的腐儒?还是市井之中求生的斗米之民?”
舟离岸边越来越近,人群中的谩骂声,责问声越来越大。看着欲言又止的老翁,船头的公子毫不在意的笑道:“老人家莫怕,船钱现在便结于你,等下你不要理会,我上岸后你只管划走。”
说完就坐了起来,拿上自己枕着的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船尾,掏出放在胸口仅有的十文钱,递到老翁的眼前问道:“你看可够。”
老翁连忙放下竹篙,双手接过公子手中的钱,口里连连说着:“够了,够了”
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钱放到自己蓑衣遮住的衣服里,再三的检查了钱是否放好,才拿起横放在船尾的竹篙,开心的撑起了小舟。
“咚”
这一声清脆在这嘈杂的秦淮河上不显与耳。
声音不显与耳,靠在秦淮河用青石块砌成的河壁上的这个破舟,却吸引着秦淮河两岸人的目光。这花魁大选的日子,往常秦淮河上都是一些富丽堂皇的大船,其次也是一些小巧玲珑的画舫,没想到这次的花魁大选,第一个夜晚,尽然在秦淮河出现了舟这个玩意,还是破破烂烂的舟,就算是平常日子也没在秦淮河里见过舟。
老翁看着前面岸边对着公子破口大骂的儒生们,不忍的对着回到船头的公子说着:“公子,我们还是到前面去靠岸吧!这里也没有上岸的地方。”说完看着一丈多高的河墙,提醒着章子然。
“这可不必。”说着右脚一点船头,只见人如飞燕一样波船而起,老翁觉得船头骤然向下一沉,就见公子人已经站在岸边,“必”字要刚好入耳。
“公子原来还有这一手!我也就放心了。”老翁感叹完,撑起手中的竹篙,舟慢慢离开了秦淮河岸。
众人只见船上飞升上来一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让人赏心悦目,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一丝头发飘洒在脸颊上。凡是看见正脸的人都惊呼“好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
就在众人惊呼此人竟长得如此俊美绝伦的时候,一声声“让开,快让开”将众人推至两侧。
一大群儒生来到此人面前,为首一人问道:“你是谁?”
“哦,你是在问我?”
“当然,不问你问谁?”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秀才服的胖子,讥笑的说道:“难道秀才都不懂问人姓名的礼节吗?”
“大胆,你竟敢如此说朱秀才。”胖子身边的人纷纷怒目斥责,个个都像是受到了很大侮辱一般。
胖子听着身旁的人大声的斥责声,又看着周围的人想笑又没有笑的样子,满脸通红,顿时转过头,压着低沉的声音吼道:“闭嘴。”
胖子的闭嘴说出口,其他人纷纷闭上了嘴,他们不怕这个眼前这个不知来路的人,但是他们比较怕这个已经考取了功名的胖子。
胖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涨红的行了个儒家的拱手礼:“小生朱文达,不知公子贵姓,家住何处?”
“原来是朱公子,真是久仰大名,小生不才,免贵姓章,字子然。至于家住何处?四海为家。”章子然学着朱文达的样子回答。说到四海为家时,却是挑逗的语气,说罢开口大笑。“哼,以为不说住在哪里就没有事情了吗?”
“那不知章公子为何乘一破舟来参加花魁选举呢?难道不知道破舟不能进入秦淮河吗?”朱文达看没有问出此人家住何处,直接问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在说道破舟的时候,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下。
“对,为何要乘一破舟来,就不怕惹四大神女生气。”朱文达身旁一穿着普通素衣的青年男手跟声附和着。
章子然听到这句话后,反而笑得更加的开心了:“生气,我为什么要理会她们是否生气,不过我还没有见到四大神女生气,反而看到一大群无所事事的人正对我盘问呢?”
“你…,是你这等不知廉耻之人,哪里知道我们的雅乐。我们来此用诗词记下今夜的盛况,好传与没能到此的人,这等好事,怎被你这种人说成无所事事呢?”
“对,就是。”
“楚兄说得对,这不知廉耻之人,不可与之为伍。”
听到周围人的附和声,看着面前这些儒生义愤的面孔,章子然笑得更加的大声了,使得儒生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章子然停下笑声,对着身穿普通素衣的青年儒生问道:“敢问贵姓?”
“楚天依。”说完对着章子然冷哼一声。觉得章子然没有可能回答上他的话,心想这人不过尔尔罢了。
“那我乘坐小舟而来,又干你何事?”
自我陶醉的楚天依听到章子然这句话,猛然的直勾勾的看着章子然,嘴里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脑中收刮完也不知道怎样反驳。这确实不管自己什么事。
朱文达看到这里,就知道今天这麻烦是找不了了,转过身去,径直走了。跟着朱文达一起来找麻烦的人,一看正主都走了,纷纷跟在身后离开,只有楚天依在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章子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