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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复仇之魂
作者:古浪一本章字数:7075更新时间:2019-09-27 21:29:31

“好,很好。”算命先生欣慰地看了一眼浅道一,而后郑重道:“你随我来。”

浅道一跟随算命先生来到一处断崖,崖边飞瀑垂挂,视野开阔,浅道一站在悬崖巅,举目远望,只见一条蜿蜒的河谷通向远方,而在那遥远天际,有一柄巨剑将一具枯骨插在了大地之上!远远看去,甚是震撼。

“那是诛魔圣剑,当年大灾变时损毁的神器,你若能汲取足够的封印能量,有朝一日,也能拔起此剑玩玩。”算命先生杵着幡旗,同样望着远方那柄巨剑,感慨万千,随后他洒然一笑,道:“我会先教你汲取和运转封印能量的方法,然后再传你一簿修炼功法,你须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晚辈定不辜负前辈恩望。”浅道一躬身揖礼,万分诚恳。

悬崖之上,青松之下,算命先生开始了传道授业,而浅道一正襟危坐,将之字字句句铭记在心,待到黄昏日落,算命先生终于是将其中基础理论讲述完毕。

而后,先生伸出一指,轻轻点在了浅道一的眉心,顿时,两股神异的讯息便顺着其手指进入到了后者的脑海之中。

浅道一浑身一颤,顿觉有浩瀚气息充斥神魂。

“我所传功法,名为《饕餮噬天功》,乃是当年一位圣人根据凶兽饕餮而悟出的逆天功法,此功法共分十重,我手中仅有前五重,后五重已经失传。但你可别小瞧这前五重,我估计就算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穷极其一生也难修炼到极致。”

说到此处,算命先生突然伸手在虚空之中一点,顿时,一只金色小兽的虚影悬浮而出,浅道一定睛一看,却发现这竟是一只迷你的饕餮凶兽,算命先生凝视虚影,说道:“这门功法之所以说逆天,就是因为它一旦运转,便可无限制地吸纳天地元气,源源不断地供应源灵。”

闻言,浅道一皱眉道:“可天地元气过多,源灵根本炼化不过来,岂不是要撑爆丹田?若是如此,那和寻常功法又有何区别?”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饕餮噬天功》之所以可以无限制吸纳天地元气,就在于它能将多余的元气化为黑洞旋涡,无限储存。而这功法的第五重境界,正是修炼出超微型的元气黑洞。”

“但在修炼《饕餮噬天功》之前,你需首先掌握这门汲取封印能量的《引渡决》,因为《饕餮噬天功》的修炼极为痛苦,虽然其功效逆天,但每次施展此功法,势必会让灵脉承受极重负荷,所以,此功法也是门极端功法,一旦超负荷运转,就将导致灵脉寸断。但是......”算命先生话锋一转:“但有了《引渡决》,便可让特殊的能量进入你的体内,而这特殊的封印能量正好可以修复你毁坏的灵脉和源灵。两者结合,便可助你登峰造极。”

“晚辈明白了。《引渡决》可暂时修复我的源灵,而《饕餮噬天功》可让我的源灵在修复期间发挥出极致威能!”浅道一若有所思道。

“正是如此。”算命先生点了点头,撤去那饕餮虚影,又拿出了两只锈迹斑斑的青铜手镯。

见此,算命先生意味深长道:“这两只手镯便是我欲炼化之物,也是封印之所在。”

浅道一瞳孔微缩,望着手镯却根本瞧不出半点端倪,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要再提醒你一次,手镯戴上之后,你再也不是个凡人,《引渡决》一旦运转,封印能量就将开始转移,转移一旦开始,你将永远无法再停下,停下既是死,不停下,到完全转移,也是死;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我,为还恩之命、复仇之魂!”浅道一眼神坚毅,神情决绝。

算命先生郑重地点了点头,将其中一只手镯戴在了浅道一的手腕上,又将另外一只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霎时,两只手镯化为两道细蛇般的流光,在空中呼应交融一阵,而后各自回归手腕,盘旋须臾,手镯便消失不见,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环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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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天和第十二山院。

夜幕西垂,山门之外,走来了一个浑身邋遢之人,最后一抹余晖下,陡峭的石阶上映出了他长长的影子。

两名守山弟子看见来人,对望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与谨慎,不禁眉头微皱,壮着胆子冲来人大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道厉喝被加入了内劲,声色震天,但那人却无丝毫波澜,依旧踏着石阶上行,引得两名弟子顿生警觉。

“哼,又是山精鬼怪作甚弄鬼,看我“退煞火符”!”一名守山弟子当即掷出一枚灵符,此符一出,顿时化作一团猛火扑向下方之人,但眼看得手,那人周身却是突然涌现出一股寒冰之气,瞬间熄灭了来势汹汹的烈火。

守山弟子顿时骇然,知道来者不善,刚想燃放灵符呼叫救援,但却发现自己的灵脉滞塞无比,根本凝聚不起灵力来施展灵技!这让两人毛骨悚然,竭尽全力挤压出的灵力也是断断续续,紊乱不堪,一瞬间,恐惧蔓延。

“你......你究竟......”就当守山弟子快要承受不住压力落荒而逃时,却见来者突然拿出了一块木牌,这木牌玲珑小巧,造型别致,两人一眼便认了出来:“外,外院弟子?”

原来是虚惊一场,两人顿时松了口气,邋遢之人依旧沉默不语,缓缓从两人身旁走过,面目古井无波。

待他走后,守山弟子不禁暗骂一声,但随后,两人突然一怔,异口同声道:“外院弟子怎么会这么强?”

“你,觉不觉得他有些眼熟?”其中一名弟子眼神微米,若有所思,忽然,他眼放精光,惊叫出声:“他好像就是那个残废——浅道一!天,怎么可能?......”

浅道一的名声,学员弟子几乎人人耳熟能详,在大家眼中,他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残废,虽然明面上有蔡仙子护着他,但背地里,人人都可以无所忌惮的羞辱他,欺压他。而与浅道一同寝的几名弟子则更是不待见于他,总是像对待瘟神一般排挤他,孤立他。

如今浅道一已经失踪多日,据传有弟子亲眼看见他走入了云霞山下迷雾深林之中,而后得知消息的蔡仙子带人搜寻,却一无所获,几乎已经判定他遭遇不测并尸骨无存,这不禁让人唏嘘不已,众说纷纭。

而现在,浅道一却莫名其妙的回来了,而且他还变得如此诡异莫测,这让两名守山弟子怎能不震惊?

......

此时,夜色渐浓,外院弟子们已然操练完毕。而在一间偏僻小院内,此刻火光通明,隐约有肉香飘出,男男女女十数名弟子,勾肩搭背围坐篝火,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小院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扰了众人兴致,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当即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没规没矩,连门都不敲就敢擅闯进来。但当他看清门口人影之时,却是心神一震,吃吃道:“浅,浅道一?!”

“你竟然没死?”尖嘴猴腮眼眸本就狭小,再看浅道一时,却是变得犹如绿豆,在短暂震惊之后,他忽然勃然大怒:“你他妈真会挑时候回来,看你邋遢样,赶紧滚回你房里去,别污了美人们的眼。”

这弟子一脸嫌弃,浅道一的死活他根本毫不在意,但后者此时衣衫褴褛,浑身污秽不堪,若是被篝火旁的美女们瞧见了,那还不得倒胃口?这些姑娘可是他们盛情邀请而来的,今晚饮酒作乐,喝好了,当然还有后续重头戏,所以不能让浅道一扫了兴致。

“师兄,还在那儿干嘛呢,快点过来,轮到你喝酒啦。”一名微醺的女子呼唤尖嘴猴腮弟子,后者谄笑一声:“嘿嘿,就来就来。”

随即,他厌烦的催促浅道一,但后者却纹丝未动,他顿时火冒三丈,大骂道:“你耳朵聋了吗,老子他妈叫你滚回屋里去!”

他像是驱赶卑贱下人一般推攘浅道一,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浅道一,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撇开了他的手臂。

“你他妈还敢还手?”尖嘴猴腮弟子怒火中烧,他平时欺辱惯了浅道一,后者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因为怕给蔡仙子丢脸。但现在,也许是酒精上了头,让他觉得眼前这个残废居然敢忤逆自己,顿时怒起,想要给以颜色。

“砰!”

下一刻,这弟子惨叫一声,被浅道一一脚踹飞出去,滚落在了院中篝火之中,打翻了一桌酒肉。

几名女弟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而几名男弟子愤然起身!

“是谁他妈敢来这里闹事,难道不知道这是老子‘李虎’的地盘?”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弟子踢翻脚边酒碗,对着浅道一大吼道。

这时,那尖嘴猴腮弟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胸口喘息道:“他,他是浅道一......”

“什么!?”李虎眉头紧皱,却又突然大笑一声:“哈哈哈哈,我他妈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这个残废。浅道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搅乱我的宴会,识相的,就赶紧过来给美人们磕头道歉!否则......”

面对李虎的威胁,浅道一视而不见,径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李虎见状,顿觉颜面尽失,不禁怒火中烧,冲向了浅道一:“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浅道一脚步忽然一顿,沉声道:“给脸不要脸!”

咔嚓!

只听一道骇人的骨头断裂之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虎倒飞了回来,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连连翻了几个滚,直到撞到柱头方才止住,他痛苦不堪,右小腿以惊人的弧度向后弯曲,显然已经完全折断。

众人见此,心中惊惧万分,几名女弟子吓得脸色惨白,想要逃出去,可浅道一又在门口不远,顿时让她们惊慌失措。

尖嘴猴腮的弟子更是吓得心胆俱裂,他方才被浅道一一脚踢飞,本来还心生怨毒,但见到其竟又是一脚踹断了李虎的腿,这就让他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欲望,因为那李虎可是他们几人当中的头啊,实力最强悍的一人,竟然被这般轻易击败,这等实力,已经远超外院弟子范畴。

和他一样,此刻众人皆是心中惊骇中带着疑惑,这真的是浅道一吗?他不是源灵破碎的废物吗?难道,他的源灵修复了?

浅道一眼神冷冽地扫过众人,吓得他们大气不敢出,生怕得罪这个狠戾的凶神恶煞。

但浅道一哪里是善与之辈,他踏步走到狼藉的院中,行至尖嘴猴腮弟子旁,眸光冰冷:“姐姐赠我的培元丹是你偷的不是?”

“我......没,没偷,啊!”见后者死不承认,浅道一瞬间没了耐心,一脚踩碎了他的手骨,然后他又走到了另一名弟子面前,问道:“我准备送姐姐的樊花灵玉,是你毁坏的不是?”

那名被问责的弟子,本想矢口否认,但瞟了瞟方才那名弟子的下场,话到嘴边又硬咽了下去,战战兢兢道:“是,是我,但......噗!”

浅道一不想听他任何解释,一巴掌将其扇飞,牙都被打碎了不知几颗,然后,他又走到了下一名弟子跟前。

“道一,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也要对我动手?”这名弟子咬牙切齿,倒还有点骨气,但却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面对浅道一的逼近,他却步步后退。

浅道一冷笑一声,轻哼道:“无冤无仇?呵,李小东,难道你忘了晴执事的肚兜事件你是怎么栽赃给我的了?”

“你......你血口喷人,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李小东恼羞成怒,当即就想拼命,但他似乎记性不好,忘了方才浅道一的手段有多凶残,见他自己送死,浅道一登时便让他见识到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脚将其踹飞,而后,他狠狠地撞碎了一道木墙,便没了声气,也不知死活。

见状,其余几名之前与浅道一有所过节之人,赶紧扑通跪倒,纷纷求饶、忏悔、认错,头都快磕破了。

如此压抑的气氛下,一名女弟子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想法,斗胆上前,颤声道:“道一师兄,我...我仰慕您已久,求您放过我,只要您放过我,我,我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

她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其余几名女弟子见此,心理一番博弈之后,也是终于丢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软身上前,大献殷勤。

“滚!”浅道一一皱眉,心头厌恶至极,他虽然暴戾,但并不是喜欢滥杀无辜,更没必要威胁几名风尘女子。

他今日回归山院,也并不是专程来教训几个外院弟子以耀武扬威,而是另有目的,只不过,这些不开眼的家伙自找苦头,非要勾起浅道一的前仇旧恨,这就怪不得别人了。

“我是不是下手重了点?”浅道一回到自己房中,自言自语道:“这封印能量确实刚猛,我才汲取到丝毫就有这般成效,可惜,目前我每次也只能汲取一丝,否则我这副身躯就得被提前封印致死。”

他取来木桶,又去院中打来井水,梳洗一番。褪去了肮脏污秽的浅道一,面容清秀,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眸所透射出的坚毅根本不是他这般年龄所该拥有的。

他摸了摸右手腕上的那圈漆黑印记,又顺势查看了一番臂膀上的伤痕,发现已无大碍。

与三天前的他相比,此刻的他,身上多了数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虽然这些伤疤已经结痂脱落,但依旧可以看出他面临了怎样的危险。

三天时间,看似短暂,但对浅道一来说,却是一场漫长的煎熬,这三天里,算命先生传他《引渡决》与《饕餮噬天功》,为了能让他打好根基,先生又对他进行了魔鬼训练——先是让他汲取封印能量,暂时修复源灵与周身灵脉,而后让他运转功法,然后一把将他推入了一道风穴之中!

风穴之内风如刀割,浅道一起初进入其中,不到几息便被吹得找不着北,浑身被割裂得鲜血直飙,但算命先生见死不救,任凭他怎么哀求都不出手,死亡威胁下,浅道一第一次学会了逼出灵力护罩,堪堪抵御了呼啸的狂风乱流。

他本以为风穴训练到此结束,却没想到算命先生再度把他往里一推,里面风声更厉,而且还夹杂着水汽,水汽在高速的厉风之下变成了冰针,浅道一以灵力护罩抵挡,能挡住十针百针,却挡不住千针万针。

冰针无情地刺入他的肌肤,他的血肉,再度让他陷入死亡之境,而这时,算命先生本想出手救他,却骇然发现他的体内,泛起一抹热浪,危机之下,一股莫名火气透体而出,融化了那些寒冰风针。

算命先生认定他为火属性,随后走完风穴训练流程,又把他丢到了一处火山熔岩洞窟中,以测试和锻炼他的火属性,浅道一知晓了自己的火属性,所以并不如何惧火,顶着热浪往里走,但燥热之感剧增,算命先生催他继续往前,但前方熔岩流淌,四周的山石都被烤得融化,浅道一一阶凡躯如何受得了,恐怖的高温让浅道一难受至极,他刚想放弃,却被算命先生一脚踹进了熔岩之中。

浅道一命悬一线,触及熔岩的四肢顿时被烫得皮开肉绽,热毒攻心,算命先生大呼不妙,这回有点耍脱了,但下一刻,他却骇然发觉一丝冰凉冷气从浅道一体内冒了出来。他眼烁精光,似乎猜到了什么:“卧槽,难道是冰火双属性的超级天才?”

算命先生心头大喜过望,再度添了一脚,将浅道一又往更滚烫的熔岩中送了一程,浅道一瞪大双眼,心头只觉这先生莫非要杀了自己?可随即,他忽然感觉一股冰寒之气充斥他周身,瞬间让他燥热之感顿消得无影无踪。

甚至,他身周的熔岩都冷却了下来,颜色由鲜亮变得暗淡。

算命先生大笑,称他这是冰火双属性,这可不得了,天下之大,万物皆有灵,而生灵必定会与某种属性想契合,只是契合度深浅不一,但一般人只会对应一种属性,比如金木水火土,而只有极少数人才会对应多种属性,这些一般都是各大门派争相抢夺的绝顶天才。

既然浅道一是冰火属性,那自然再好不过。

可是,当算命先生将浅道一又放回风穴,想再次确认时,却发现浅道一的体内,又生出了风属性!

“卧槽,三属性?千年难遇啊。”

算命先生心头骇然,当他发现浅道一是三属性之时,他懊悔不已,他捶胸顿足的对浅道一说:“我害了你啊,你这样的绝顶天赋,要是让那些势伐大族知晓了,定会想尽千方万法来修复你的源灵,破除石魂蛊毒,但你现在汲取了这神仙无解的封印能量,已经断了后路啊,我真是作孽啊......”

但浅道一却洒然笑道:“前辈不必自责,我既已选择了这条路,就绝不会后悔。”

算命先生心中感动,当夜便奖励他到风雷交加的山头去吹狂风,想看看他这风属性的强弱,但这一试,却又让他发现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

狂风呼啸的山头,雷云密布,浅道一风属性倒是没测出来强弱,但却又测出了雷电属性!

“四属性!!!这是要日天啊!”算命先生激动得老泪纵横,再次想想自己犯下的罪孽,他痛哭流涕,痛骂自己毁了一个绝顶天才。

魔鬼训练的第一天,便在这般惊奇之中度过,第二天,天还未亮,撑了一幅熊猫眼的算命先生唤醒浅道一,将他带入了一处密林之中。

那密林之内,早已被算命先生布下了结界,走入其中的浅道一刚想问来此目的,便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头硕大的灰灵狼,正吃牙咧嘴的对他虎视眈眈。

此狼,一身皮毛灰不溜秋,毫无特殊之处,但其牙齿却是泛着荧光,这便表示它乃是一头灵兽。

灵兽皆拥有族群天赋,或是主动灵技或是被动灵技,诸如这只灰灵狼,狼牙本就极具杀伤力,再附魔之后,则能更加轻易撕碎猎物,这便属于被动灵技的灵兽,反正,它是怎么都强过一般野兽的。

浅道一见此也是一愣,知道这是要实战,但他目前,连功法一重天还没达到,灵力不足,无法聚灵,而九岁之前,巅峰状态的他也才堪堪达到过练体期七段,也不具备聚灵资格,无法修炼灵技。所以对打什么蛮兽野兽之类的,他还行,但是要对阵灵兽,可就捉襟见肘了,粗浅的物理攻击在魔法攻击面前肯定是吃亏的。

“诶,先生,你好歹教我个一招半式啊,我连个普通灵技都不会怎么对殴灵兽?”

没有理会浅道一的抱怨,算命先生跳到树上一旁观战,浅道一无奈之下,只得自己上前厮杀,那恶狼也是凶狠,几个回合下来便打得浅道一四处逃窜。可浅道一知道算命先生的脾性,除非自己濒死,否则休想他出手救援。所以,在他筋疲力竭之前,只得逼出灵力,以雷火灵力对击灰灵狼,雷火一出,他逐渐扳回些局势,期间,他突发奇想,又逼出风与冰,打得灰灵狼措手不及,随后,灰灵狼灵力渐渐不支,而有《饕餮噬天功》维持的浅道一则渐渐占据上风,最终取得胜利。

打赢了灰灵狼,气喘吁吁浅道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从他侧方又杀出一头凶悍无匹的野猪,野猪獠牙如弯刀般锋利,速度风驰电掣,只是须臾便冲至浅道一跟前,浅道一暗惊,原来是风属性的疾行天赋,不出意外,又是一场恶战,浅道一惨胜。

可野猪刚死,却又杀出一头猎豹,这猎豹尾部如蝎,长有倒钩,浅道一与其对战,全凭风属性,以及最后想出的一招寒冰冻结术,紧追不舍的猎豹被他留下的寒冰之气冻了个措手不及。

猎豹之后,浅道一源灵再度溃败,一种奇痒奇痛之感瞬间袭遍全身,算命先生见状,赶忙让其补充了一丝封印能量,并歉然低声道:“唉,封印能量的副作用已经开始发作了,这就像毒品一般,你不吸噬,就会浑身奇痒难耐,痛苦不堪......”

浅道一眼神坚毅,只道无妨,随后继续投入训练中。

算命先生下来之后方才解释这般训练的目的,是要激发出浅道一的潜力,巩固他的根基。他现在天地元气吸纳倒是源源不断,但源灵凝练出灵力的速度却还远远不够,需要不断锻炼。等他灵力出产速度达到一定量时,就可修行灵技了,现在还为时尚早。

PS: 其实我有话说,这手镯戴上之后,影响我单手开法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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