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秦越将虎肉和虎皮都放回玉佩,又拿出了一柄小锤子,将丹鼎中的虎骨都敲碎,那些白花花的骨髓流入了丹鼎的底部。
此时肩膀上的小黄叫了几声,似乎很想吃那些虎骨,秦越便将一些残留着骨髓的虎骨扔在地上。
小黄跳下秦越的肩膀,坚硬的牙齿将虎骨咬得嘎嘣作响,片刻就吃尽了。
秦越有些意外,继续将虎骨扔给它,它还能继续吃,秦越将所有的虎骨都扔给了它,但全都被它吃下,肚皮都被撑得圆滚滚的,身形大了许多。
此时丹鼎之中已经积累了不少骨髓。
小黄竟有些昏昏欲睡,一下子钻进地面,估计是去睡觉去了。
秦越没有放在心上,按照虎髓药液的丹方,将五株瑶草、金颅果和帝女桑椹都放了进去,盖上鼎盖,再从隔壁的望月那里借来一个火炉,放在丹鼎下方。
过了半个时辰,秦越将火炉搬开,然后打开鼎盖,只见丹鼎之中雾气蒸腾,弥漫着一股骨头汤的香气,除了虎骨之外,只有白色的药液,那些草药都不见了踪影,已经完全化入药液之中。
也不知那些坚硬的药材是怎么化掉的,总之虎髓药液大功告成。
秦越拿出一个陶罐,将虎髓药液都倒入其中,然后将丹鼎洗净、收回玉佩,再打扫了一下庭院,拿着罐子回到屋中。
他先盘坐在床上,运功调息了一会,然后将陶罐端到口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陶罐。
因为虎髓药液的药性太强,所以一次只能喝一口。
这药液有一股混杂着铁锈的苦味,十分难喝,秦越继续盘坐在床上,默默感受腹中的变化。
秦越感到腹中逐渐热了起来,那股热力进入四肢百骸,全身瘙痒难耐,像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与此同时,一股戾气充斥胸中,杀戮的欲望竟不可抑制地浮上心头。
秦越的双眼泛红,牙齿咯咯作响,忍不住跑到庭院之中,双手成爪,开始施展白虎金刚拳。
在白虎金刚拳的催动下,元气不断在任督二脉之中循环,秦越心中的戾气渐渐消失,神智逐渐清醒过来。
“你在练武啊!能不能和我切磋一下?”朔月的声音突然传来,秦越转头一看,她就站在门口,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秦越此时正处于兴头上,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摆了一个起手式,对朔月招了招手,挑衅道:“朔月姑娘有命,哪敢不从?来吧。”
“好,我来啦!”朔月喜道,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脚下一踏,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对着秦越的面门就是一拳。
秦越大吃一惊,连忙双臂招架,一声闷响声中,朔月的拳头完全超出秦越的预计,打得他倒退十几步,一直退到墙边,扶住围墙,才堪堪站稳身形。
小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秦越抬起来一看,被朔月击中的地方已是一片淤青。
“啊,我下手好像重了一点!你不要紧吧?”朔月一看,连忙跑了过来,脸上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
秦越看着朔月无辜的眼神,暗想道,她的拳头又快又狠,要是经常和她切磋,自己的反应速度和抗击打能力一定能很快提升。
“没事,我们再接着打!”秦越拍了拍胸脯,假装没事道。
“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朔月立即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令秦越的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过了片刻,鼻青脸肿、遍体淤青的秦越连连挥舞双手,声音嘶哑:“不要打了,我投降!”
刚才的那段时间,朔月对秦越拳打脚踢,他的速度太慢,没有躲过任何攻击。
“啊?这就认输了?我还没打过瘾呢?”朔月放下拳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再打我就要跪地求饶了!”秦越捂着脸颊,忿忿不平道。
朔月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吐了吐小舌:“不好意思,看来我玩过头了。”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既然伤得那么严重,要不要去找姐姐?”
秦越脑筋一转,自己的身上都是淤肿,望月或许会来个冰敷或者按摩什么的。
“好!我去!”
跟着朔月来到望月的住处,她正在捣药,看到遍体淤青的秦越,和低头不敢看她的朔月,脸上立即冷了下来:“朔月!”
朔月的头埋得更低了,两根食指连在一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给秦师弟认错!”
朔月一怔,看着望月冷冽的眼神,紧闭双眼,对秦越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我错了!”
秦越十分意外,这朔月是有多怕她姐姐啊。
望月的表情这才稍有缓和,满含歉意对秦越道:“万分抱歉,秦师弟,让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秦越倒是不好意思了,鼻青脸肿的脸上浮现难看的笑容:“没什么大碍,只是痛了一点,不妨碍行动。”
“不行,我要带你去找另一位十巫之中的巫真。”望月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那好吧,你带我去。”秦越看望月这么坚决,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秦越跟着望月走出住所,进入小镇之中,镇子里有一些壮年男子,正在几口放在地上的大锅边工作着,锅中雾气蒸腾,好像在煮着什么东西,一见到望月,都热情的打招呼:“望月仙子好!”
望月一一点头,算是回应。
有些男子看到望月身后的秦越,脸上无一不是流露出些许嫉妒。
秦越无视那一道道充斥着嫉妒的目光,对望月低声道:“他们在干什么?”
望月缓缓解释道:“这里有一口可以冒出盐水的盐泉,这些人将盐煮出后,便可以与周围的部落换取生活所需的物资。因此这里的居民不用耕作和纺织,却衣食不缺。”
“原来如此,怪不得叫巫‘咸’国。”
“并非如此,因为十巫之首是巫咸大人,他掌管着巫咸国的事务,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哦,那十巫中的其他人都干什么呢?”
“他们不用处理俗事,可以随心所欲地钻研自己的特长,因为这里的人与世无争,人口也少,很容易管理,有几个大巫甚至都外出云游去了,很久才会回来一次。”
秦越不禁有些羡慕,十巫都是长生不老之人,想做什么都有无限的时间,简直和仙人一样。
望月将秦越带到一座小楼之前,叩门道:“巫真大人,我带一位病人来找你了。”
“是吗?快请进!”一个略显年轻的女声从门内传出,令秦越有些吃惊,难道巫真也是女子?
望月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蓝衣女子坐在中堂,肤光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她脸上似笑非笑,在秦越身上来回扫视,站起身道:“这位病人被打得不轻啊。”
她走到屋中摆放的一张床前,对秦越道:“赶快把衣服脱下来,躺在这里。”
秦越大吃一惊,这女人要给自己按摩?还有这种好事?他的喉咙动了动,紧张道:“真的要脱?”
“脱。”巫真点了点头,笑吟吟道。
秦越无奈,将外衣脱下,留下内衣,就想躺在床上。
“还没完呢?继续脱。”巫真挡住秦越,带着一丝笑意道。
秦越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巫真是怎么回事?是活的太久,有些饥渴吗?这样发展下去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