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龙阳大早便来拜访他父王的内侍总管。
“老奴参加太子殿下!”内侍总管万公公躬着身子行了一礼,道。
“万公公又折煞龙阳了。”龙阳连忙拉住万公公的手,又行了一个晚辈礼,春秋时期虽然还没有太监这个说法,但王室的内侍一般都是宦官,也就是所谓的太监,只是现在还不叫太监罢了。
这万公公已经年近古稀,却是这偌大王宫内的第一宦官,所有太监都要在他手下听候调遣,平时也是他侍奉在龙阳的父皇身旁,甚至论资历,万公公比龙阳的父王还要老一辈,因为万公公还服侍过龙阳的爷爷。
若论起与姜国姜王呆着一起的时间,恐怕龙阳龙葵与他们的母后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多。
而且龙阳的父皇外出征战后,朝中一切政事虽然全权交由龙阳和李如济执掌,但其他的琐事和宫廷之事却是由这位内侍总管万公公和他母后定夺。
因此即便是龙阳贵为太子,见到这位太监总管也还是要行一个晚辈礼,叫一声“万公公”的。
“咳……太子殿下今日来找老奴所为何事啊?”万公公咳嗽了两声,用着他那副沙哑的嗓子问道。龙阳现在可谓是日理万机,不会轻易浪费时间来着他一个宦官的。
“是这样的,万公公。”龙阳说道:“我曾听父王说过,在我出生的那天,天上曾降下异象。”
“嗯……”万公公沉吟了一下,道:“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就在王上身旁,与王上一同见证了天降异象。”
“说来也真是神奇,老奴一辈子也就见过那一次天降异象,恐怕真是天降祥瑞,在你出生的当日,天上疑似有一颗陨石落下,说巧不巧地就恰好落在我姜国皇宫的演武场上,当时弄得是人仰马翻。”
“王上便派我等去看看那陨石落下之地是何景象,我找寻在半天,只在方圆丈许的巨坑中找到一顶头盔,恰巧这时候你就出生了,陛下认为这是天降祥瑞,便让我等将这头盔珍藏起来。”
“当时晋国大举征讨齐国,我姜国作为两个大国之间的小国,无法置身事外,只能跟随齐国一起面对来自晋国的压力,都城几次险些沦陷,情况比现在还要危急几分,而伴随着殿下的出生以及这天外之物的降落,局势竟然渐渐好转,因此陛下更加坚信太子殿下便是我姜国的希望,那顶头盔便是证明。”
“对、对,就是这顶头盔,万公公!”龙阳脸色一喜,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当初他出生时,随着飞蓬被贬下凡,从神界落下掉在姜国的飞蓬头盔。
见识过蜀山的诸多神奇手段之后,他不相信神界第一神将飞蓬的头盔会是一件凡器,他定能出上面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这头盔就被老奴放在宝库中,要是太子想要,那便随老奴来。”万公公点头道:“这宝物本就是随着太子殿下的出生而显示的异象,王上也准备等太子殿下披甲挂帅时赐予殿下,此时与你也无妨。”
龙阳一边点头,一边搀扶着身形佝偻的万公公走着。
姜国王城,太子府。
龙阳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顶通体银白的头盔,这头盔隐隐散发着银白光芒,雕刻如同龙飞凤舞,不似凡俗之物。
别人不知,可龙阳却清清楚楚,这便是神将飞蓬的头盔,当初随着飞蓬掉落凡间,在龙阳出生的那一刻落在姜国王城,被龙阳的父王发现,被视为天降祥瑞,珍藏了起来。
龙阳从他父王的贴身太监那里要来了这具头盔,便是期待能从这头盔中寻到机缘,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
不过就算拿到了手中,他也只能干瞪眼。
他记得当初仙剑奇侠传中,南诏国的圣女,圣姑前辈曾施展法术通过景天与这头盔,让景天、徐长卿、唐雪见众人都看到了千年之前姜国发生的一切事情,可圣姑前辈施展的明显不是普通法术,龙阳可没有一点办法,就连玉宏也不会这种法术,或许蜀山的长老懂得,可蜀山远在千里之外,龙阳也是鞭长莫及。
头盔是拿到了,但如何解开这头盔的秘密却成了一个难题。
“我记得当初景天刚刚拿到这具头盔时,准备戴上试试,结果却被蜀山掌门清微阻止了,当时清微为了不让景天轻易戴上,就编了一个戴上会出人命的谎话来吓唬景天,这话虽然是危言耸听,但清微和景天相交时虽随意得像逗孩子玩儿似的,但他说的每一句话自有其深意,他既然不让景天轻易戴上,那必定就有不要轻易戴上的原因。”龙阳默默回想着脑海中仙剑的剧情。
“清微说要在适当的时候戴上,可这什么时候才是适当的时候整部剧里也没有透露,或许圣姑前辈施展法术的时候就是适当的时候,但剧中也并没有明说。”
龙阳已经试着向头盔中注入法力,甚至还请玉宏施展过一些相应的法术,但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只能戴上试试了。”龙阳默默道,既然各种方法他都尝试过了,也就不必强求其他方法,索性戴上试试即可。
他不清楚这头盔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他只是在赌一把,能得到一部分飞蓬的记忆自然是好事,若什么也得不到他也不会吃亏,总不能真像清微说的那样戴上会死人吧。
于是龙阳毫不犹豫,端详个几秒,打坐调息了片刻,便双手捧起头盔缓缓戴上头上。
“呼……”龙阳轻吐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期待着脑海中能出现什么异象。
几息之后……片刻之后……过了几分钟,龙阳渐渐皱起了眉头。
“为何没有一丝反应?”龙阳傻眼了,还以为能够看到飞蓬将军的一些画面,但这头盔戴上去之后却没有任何异象,除了重一点、戴着帅一点,就仿佛一顶普通的头盔一样。
“清微长老不是说戴上之后会出人命吗?”龙阳倒想戴上头盔之后真出些什么事情,和总比这什么反应都没有强吧。
“该不会是完全唬人的吧?”龙阳试着拍拍头盔。
“难道这头盔还有什么开关不成……”
龙阳声音突然一顿。
“开关……”
“开关……”
“我知道了!”龙阳眼中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惊喜道:“想要启动这头盔,说不定还真需要一些特定的开关。”
龙阳想起了一个细节,在景天拿到头盔之后返回渝州城,正逢唐雪见的爷爷唐坤挂掉,唐雪见被赶出唐家堡,景天的忠实小弟,许茂山茂茂说唐雪见约景天在城隍庙相见,于是景天便将头盔交给茂茂看管,自己一个人去了城隍庙。
景天在城隍庙并没有遇见唐雪见,反倒是被封在魔剑中千年的龙葵被唤醒了过来,景天与龙葵相见时,在永安当里由茂茂看管的头盔也发生了异象,不停地闪烁出光芒,这是头盔首次也是第一次出现异象。
那次头盔为什么会发生异象在剧中并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人发觉,因为当时茂茂在打盹儿,看得不太真切,后来告诉景天之后,被景天说成是他做梦,于是这个细节都被所有人忽略了,可现在龙阳细想起来,其中还是有许多深意的。
首先,整部剧中,头盔只产生过那一次异象,那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催动了它,其次,发生异象的时间正是龙葵从魔剑中被唤醒,与景天相见的时候。
由这两点便可以推断,头盔发生异象是由龙葵直接引起的,可问题就是,龙葵又凭什么能够引起头盔的异象,毕竟头盔最开始的主人是飞蓬,第二任主人是龙阳,和龙葵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飞蓬头盔有直接关系的除了飞蓬之外,就只有第二任主人龙阳,而和龙阳关系最深的莫过于龙葵了,龙葵的出世代表着千年之前的记忆浮现,如果是这个原因勾起了头盔的异变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这样的话,要是景天在龙葵被唤醒头盔发生异象的时候戴上头盔的话,是不是也能达到像圣姑施法的那种效果,从而看见一千年前的记忆。”
龙阳默默道:“这么说,如果一切猜测都对,我在没有圣姑施法的条件下想要唤醒头盔让它带我记起飞蓬的记忆,那就需要有一个跟飞蓬有关系的人出现。”
“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夕瑶或者魔尊重楼了,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神界之人出现可以唤醒头盔。”
“或许这就是我想要唤醒头盔的唯一办法了。”龙阳取下头盔,默然道:“夕瑶……重楼……”
虽然这样猜测,但是龙阳也知道自己是想当然了,六界之大无奇不有,种种仙术妙法众多,他想要靠这种方法自己解开头盔的秘密几乎不可能,那是巧合中的巧合才可能成功,纯属瞎猫想碰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