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牧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也伤的这么重?”
“碰上了生肖的人,干了一架。”牧乘风按了按自己的伤口,面色相当不爽。
“我这儿也是,被人怼了一刀,他奶奶的。”
余震一激动,又咳出老大一口血。
“行吧,情况不容乐观啊,先撤再说。”
拍了拍余震的肩膀,扫了一眼晨风团还剩的几个人,牧乘风有点纠结,要不要把这些人直接给卖了,不过一番天人交战,决定还是再抢救一下。
“狼崽子已经围严实了,没办法了,我们哥几个,已经不打算走了,倒是小兄弟你,是我把你拉下水的,晨风对不起你,我们哥几个拖着,小兄弟你身手不赖,折在这里就可惜了。”
“嘶——”
伤口突然被牧乘风来了一拳,余震倒吸一口冷气,面色顿时又惨白几分。
“办法我有,不过事情结束之后,账要算你们头上。”
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严实的盒子,牧乘风相当肉痛,这可是神器,但一想到账记在晨风的头上,心里瞬间平衡。
盒子在打开之后,被牧乘风摔在地上,冲天而起的浓烈腥臭之气立刻将周围的一片世界包围。
巨兽粪便!
面对上位物种,下位物种有着天然的恐惧,哪怕只是一泡屎,它们也得给跪着。但是大便的攻击是无差别的,不说角狼,就是牧乘风等人也不好受,受到巨兽气息的影响,魂石的能量也在疯狂暴动。
角狼在这种气息的压制下缓缓后撤,直至完全消失在茫茫草海中,劫后余生的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抔薄土将死去的队友埋葬,利剑插在坟头,那就是他们最好的墓碑。
牧乘风几人走后,那一泡孤零零的粪便仍旧被丢在了原地,牧乘风也永远想不到自己随手乱丢的一泡屎,在未来会给生活在尖啸平原的人类带来多大的麻烦。
……
几公里外,晨风的皮卡车已经消失不见,对于这种情况,一行七人也都心中有数。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余震的气色已经好上不少,披甲陆龟的能力又一次让牧乘风在心中吐槽。
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一行人的气氛却相当凝重,去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回的时候已经少了大半。
“余团长,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咱的事儿了。”
抽个空子,牧乘风勾起余震的肩膀,靠近他的耳旁,悄咪咪的讨要起保护费的事儿。
看着一脸笑肉的牧乘风,余震没来由的脊梁骨直发冷,颇有一种才出狼窝又如虎穴的感觉。人老精,马老滑,活了半辈子的余震怎么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按照他的经验,牧乘风这货这个时候绝对会赶鸭子上架,狮子大开口。想到这里,余震头上的冷汗,噌噌噌的往下赶,说不定刚才去死反而更划算。
“是是,应该的,小兄弟,你看要是有老哥能办到的,老哥鞍前马后绝不推脱。”
“余老哥,你看看你说的,真论起岁数来,我还得管你叫一声叔叔,见外了、见外了。”
扭头不看笑得狡猾的牧乘风,余震两眼一抹黑,完犊子!
“咱们做猎人的,只论实力不论岁数,小兄弟我跟你说,我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八,出落得也是水嫩嫩的,到时候我做个主,给你们年轻人认识认识,我这也算是承了牧老弟的情了。”
老狐狸,想赖账!
对于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打死牧乘风他都不相信,就余震‘一表人才’的样子,生个女儿怕不是个余雷。
“余老哥你看我身边又不需要啥伺候的丫头,洗衣做饭什么的,这东西余小姐她不合适。”
牧乘风耸了耸肩膀,用一种极其下贱的方式一口回绝。
“合适,绝对合适,我家姑娘打小聪明能干、吃苦耐劳、品学兼优、秉性温良、能上厅堂能下厨房,更兼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娴如姣花照水,动如清风拂柳,那可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我看我家那丫头跟你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儿。”
牧乘风:……
呕!!!
“老芋头,你敢再贱点儿吗?刚才是咋说的,你闺女可是我的,小兄弟的大恩我老李无以为报,救命之恩算我们晨风头上,有多少数,我们给多少。”
老李铁黑着脸,可是气坏了。
“好说、好说,李大哥您人真厚道,咱们也是生死之交,我也不好意思多要。这个数儿就行了。”说着话儿,牧乘风就伸出了他的五根手指头,在老李和余震的脸上晃了又晃。
“五千?么得问题!”
见牧乘风伸手指头,老李也不怂,报了个他自认为高的价钱。
“五千?卧槽!”牧乘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古怪。
“不会是五万吧。”
见牧乘风脸色不好看,老李也有点底气不足,要是真五万,虽然困难,但是……
“是五十万,李大哥不会真的以为巨兽的东西就这么不值钱吧。”牧乘风也是心累,这可是某个死老头儿的好东西。
“啊哈哈哈,哈哈哈,余大哥的女儿那可是知书达理、美貌聪慧、朱唇皓齿、面若桃花、花容月貌、貌美如花,那气质可是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绕,那身段儿跟个小柳树似的,那小碎步一扭一扭,般配般配啊,我看那闺女跟小兄弟你俩放在一起,那可是大大的般配,嗯、般配,般配的很啊,余大哥好眼光,好眼光啊!”
牧乘风:……
余震:……
看着冒着虚汗打着哈哈的老李,不说牧乘风想抽背后的剑为他做个身体艺术,就连余震都想抽出家伙,给这货做成一盘刺身。
滴——
在余震和牧乘风扯皮不下的时候,一道刺耳的鸣笛声,将争议给暂时搁置,可就在他们投入关注的时候,远处的汽车突然爆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而在更远的地方,在明日镇的方向,一道带着鲜血气息的黑烟正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