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寿、龟成象聚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费尽心思争取到最大的两块“鱼饵”就这么消失了?
二人狐疑地向其它首领看去,想从其他人那里找到答案。
暗中偷瞧天灵寿、龟成象的众天族首领赶紧收回目光,正襟危坐,仔细感应着自己从虹桥之上垂下的红线“鱼饵”,心中无不暗自得意,纷纷讥笑道:“这两憨货,大跟头栽的该!活该!就知道抢最肥的鱼饵,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浪费了一个天大的‘仙奴苗’名额!”
天灵寿、龟成象心中自然不服,两人一嘀咕,心中发狠,将老本都拿出来,我就不信钓不到人间的‘仙苗’!
……
中土洲的天穹之上,有两座异常宏大的虹桥顿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一道道粗壮的红线再次飘落向中土洲各个角落,每根红线都可以自主寻找有灵根的生灵!
几条异常粗壮的红线飘向九遥书院后山。
后山之中,在静室打坐的谷流芳一声轻斥,将飘来的那缕红线喝退一旁,怒道:“无耻小儿,也敢把主意打到本座头上!”
谷流芳张口一喷,一柄碧如潮水般的飞剑在自己头顶三尺之处连斩三剑,谷流芳道心受到牵连,一口鲜血溢出,浑身气机顿时萎靡不振,毫无一点高手的修为境界!
那红线绕着谷流芳感受一番,有些怀疑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确定自己找错了对象,眼前之人完全就是道基不稳、寿元将尽之态!
红线不再犹豫,掉头飞向别处寻找有缘之人去了。
不多时,两道身影几乎不分先后来到谷流芳院中,谷流芳将封闭的气窍打开,一股强大无比的尊者气息瞬间充斥在小院之中,将来者二人吓了一跳!
谷流芳、白卯已、王米谷三人相视一眼,一辈子的默契,几乎不必言语,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三人刚刚都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白卯已道:“院长,我们三人自然可以轻松对付红线,但是那两个娃娃,怕是……”
王米谷道:“院长,用不用我们出手……”
谷流芳打断二人,说道:“不急,先观察一下再决定是否出手也不迟!”
后山一处闭关之地。
魏长亭将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向身旁一位绝美倩影问道:“白千惠,你说这红线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粗的一坨,还跟个小人儿似的冲你点头哈腰,该不会是院长奶奶又出什么幺蛾子考验咱俩的吧?”
说着,魏长亭就要伸手戳那红线。
“别动!”
白千惠冷喝一声,制止住魏长亭,脸色谨慎地说道:“我感觉到这团红线之中有浓郁的大道神韵,有可能跟谷祖母说的那件事情有关!”
魏长亭神色一紧,想到谷流芳前些时日无意间透漏过有关“大道天机”的事情,转而又计上心头道:“不如把院长奶奶赐你的那件法宝拿出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白千惠在魏长亭额头猛敲一下,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这个秘密随意说出来,真是欠揍!”
魏长亭赶忙伸手拦住白千惠,赔不是道:“这里是咱的地盘,除了那几位祖爷爷祖奶奶能偷听,谁还能听到?”说着,魏长亭话头一转,脸红地嘿嘿笑道:“我不是眼馋你那宝物嘛!”
白千惠回道:“这时候知道眼馋了?平常修炼的时候努力劲儿都到哪儿去了?”
魏长亭赶紧一摆手求饶道:“行行行,姑奶奶,你是我第二个姑奶奶!我不扶墙就服你还不行嘛!我这不是就差一点点就赶上你了嘛!”
白千惠知道魏长亭赖皮的性子,拿着口谕当令箭道:“谷祖母说了,只要你到了金丹境,同样赐你一件强大的法宝!”
魏长亭假装兴奋地吐吐舌头,眼神炽热地看着白千惠。
白千惠收敛心神,看过围着自己打转的那根粗壮无比的红线,双眼微闭,手中掐动灵诀,抬手一展,一只滴溜溜飞转的法宝“混沌琉璃盏”出现在掌中!
那混沌琉璃盏扁平如碗,飞转如陀螺,盏中一缕灯焰忽明忽灭,即像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又如同一道翩翩起舞的幽魂鬼碟,让人看了顿生捉摸不定之感!
白千惠控制着混沌琉璃盏靠近身旁那团红线,红线开始时极其拒绝,待红线围着琉璃盏转了几圈之后,显得略有犹豫,感应到此宝物之中似有一股神韵和自己同根同源!
正当红线犹豫不定之时,白千惠突然催动法宝,琉璃盏之中那缕灯焰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焰体瞬间涨大数倍将红线吞噬一空,红线再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灯焰里苦苦挣扎,最后化作灯焰的一部分被吸收。
灯焰回归琉璃盏的瞬间,白千惠胸口一胀,像是被美食撑到了一般,秀口一张,就是一团鲜血喷出,双眼之中飞出两道无名之光,威势凌人!
魏长亭心头一哆嗦,感觉这丫头的修为又涨了一大截!
白千惠立刻闭眼调息。
魏长亭在一旁仔细打量白千惠,发现白千惠陷入了一种“顿悟”之中,不禁心头巨震!
这也太快了吧,刚收了那团红线,这就顿悟了?
魏长亭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那团红线,眼中顿时一狠,就要撸起袖子拧巴了这团红线,刚伸出手就听见耳边一声娇喝:“你要干什么?”
魏长亭一回头,白千惠瞪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魏长亭习惯性地就有些心怂,唯唯诺诺地说道:“我……我这……也想试试这团玩意啥滋味!”
白千惠怒斥一声:“不许动!”说完又双眼一闭,陷入顿悟之中。
魏长亭张大了嘴巴跳着脚指着白千惠一顿比划,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道:“我……我……那是奔我而来的红线,我为什么不能动?”
魏长亭气不过,就要强行收了那团红线,下了几次决心,心到手不到,就是不敢伸手捞那红线。
“啪叽!”一声。
魏长亭伸出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来了一嘴巴子,哭咧咧地骂自己道:“没用的东西!怕了你了姑奶奶,我不动还不行嘛?”说着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白千惠,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又向着谷流芳居住的小院委屈地嘟哝道:“大姑奶奶,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要是师傅在这里,肯定为我主持公道,削白千惠这丫头!”
似有回应一般,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魏长亭耳畔响起:“你师傅来了,也不会为难那小丫头,怕还要训斥你一顿才是!”
魏长亭赶紧捂住嘴巴,呜呜道:“谁?谁?院长奶奶,是你不?”
谷流芳收回灵识查探,掩口一笑作罢,不再回应魏长亭。
白卯已、王米谷相视一笑。
白卯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王米谷,向谷流芳说道:“院长,老夫有一事藏在心里已久,今日看到白千惠这丫头如此优秀,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谷流芳心头微动,问道:“什么事?难道……和白千惠有关?”
白卯已点头道:“正是!多日来我观察此女,心中时有亲切悸动之感,这绝非常有之事啊!”
王米谷米眼圆睁,说道:“莫非,你俩有血缘之亲?”
白卯已闻言心中一惊,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似在快速地思索着什么,许久才呢喃细语道:“这……怎么可能?”
几人都想到了一些往事,谷流芳说道:“如果不亲自问问白千惠,恐怕只有谷满知道真相了!”
白卯已道:“我先前试探过那丫头,她只说从小被一位镇守边境的老者收留,学了一些功夫,后来被满儿所救,才一直留在满儿身边。”
王米谷叹气道:“如今,满儿虽然下落不明,但是我推演过天机,满儿仍活在世上,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谷流芳三人脸色又是有些凝重,天地有变,有太多的因素是自己所不能控制啊!
三人又将灵识锁定向白千惠、魏长亭。
一直等到第二天初晨,白千惠才从入定之中醒来,一声轻鸣突然从白千惠口中发出,将打坐冥修的魏长亭吓了一跳。
魏长亭双眼一睁,身旁只留下一道残影,白千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