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竟如此疲劳，看来这灵念也不能随便用啊。”王凡眨眼感受着当前的状态，自我摸索着。

王凡站起身来，又试着把灵念外放，灵念笼罩着他身外三尺之地，他随意走动着，他感觉到双眼看这个世界都更加清晰了。

王凡收回灵念，放眼看去，顿时感觉眼前蒙住灰尘一般，他摇了摇头，适应着这种差别。

“连续近一个月的修炼，也该适当放松放松了，凡是过犹不及嘛。”王凡如此想道。

此后三日王凡便是放下身心，不再专注于修行，不过还是会偶尔探索灵念的种种妙用，他发现他凝聚出灵念后，他的反应，思考，等等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

铛、铛、铛

一阵阵钟声传来，王凡听见声音，抬头望去，口中说道：“一月之期已至，该去教习场了。”这钟声正是召集弟子之音。

王凡动身赶去教习场，发现场上已是坐满了弟子。

“王师弟,这里，到此处来。”一阵呼喊传来，却是有人在呼喊王凡。

王凡寻声看去，叫他的人正是同院的陈伦。

王凡心中无奈，却还是缓步走了过去，行礼说道：“见过几位师兄。”

那陈伦招呼王凡坐下，王凡也不推辞，便在其身后坐下。

“咦，怎的没见到张延师兄？”王凡坐下环顾了一周，开口问道。

正是，这四周他却是不曾见到张延的身影。

“师弟莫急，张师兄还未到，且等待一会。”陈伦呵呵应答道。

王凡点头，静坐于此不再发言。

...

“张师兄，张师兄来了”坐于王凡前面的陈伦大声呼喊着。

王凡望去，左前方有一人正是张延，神情略显肃穆。

“张师兄，师弟们在此”陈伦对着张延喊道。

王凡便见着张延朝他们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坐在陈伦前方的位置。

那陈伦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前方有话传来。

“肃静”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王凡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周长老。

在场弟子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在场弟子入我天岳门至今已有一个月了，尔等虽是上了山，却也不是让尔等在此白吃白住的，既入山门，便要按门中规定，从今日起，所有弟子需得在修行期间服役两年。”

众多弟子面面相觑，神情不解，却还是口中应答道：“是。”

“恩。”见下方弟子回应，周长老亦是点了点头。

随后王凡才慢慢了解到，原来每个上山的外面弟子，门派都会安排其在山上修行期间做各种事情。

比如山门外有大片灵田，选择在此处的弟子需得每月翻地十亩，一年为期，至少得翻够一百二十亩地。

或是在炼器房炼铁，选择在地处的弟子每月需得炼制灵铁二十块，一年为期，至少得炼制二百四十块灵铁。

还有药园，布坊之处，或是采药，缝制灵布，一些女弟子便可选择在这些地方。

一时间众多弟子议论纷纷，没想到成为天岳门外门弟子，竟然还要为其劳役。

王凡一时间也是无语，这哪里是招弟子，明明是找免费的劳动力。

“安静！”眼见场上的弟子吵闹了起来，前方的周长老大声喝止。

“你们莫要急躁，本长老话还没完呢。”周长老徐徐开口道。

“虽说期限为两年，不过还有一个条件便是，只限于纳灵境界的弟子，若是有朝一刻，尔等之间有人突破纳灵一境，自会免去所有劳役。”

“另外，尔等在期间若是超出门派限定之外的贡献，师门都会给你们发放功勋点，尔等未来的出路也就在此了。”周长老解释道。

听到此处的众弟子神情才缓释了下来。

王凡于此也是听明白了，若是突破境界了自是不必再做这等低下的事，而超出的之外的还折算成功勋点，可以向师门换取功法，丹药，或是师门长老讲课。

想到此处，王凡也是暗自点头，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也算的上合情合理了。

况且这等事还是山下一些人求也求不来的。

“尔等听明白了吗？”前方周长老开口问道。

“听明白了”众弟子回应。

“好，此事告一段落，另外还有一事。”周长老说道。

众弟子安静聆听。

“一月前，本长老在此当场说过，若是这一月间，你们当中有人凝聚灵念，便免去一年劳役，另外奖励上品丹药一颗，本长老虽然年纪大了，却也不会忘了曾说过的话，更不会食言而肥。”说罢周长老含笑捻了捻脸上的白须。

“有多少人，凝聚出灵念的站起身来吧。”周长老对着众弟子说道。

便见在场的弟子，东一个，西一个的缓缓站起身来。

“一、二....十四、十六”周长老轻声念道。

而王凡身前的陈伦却好急不可耐，身子向前微倾，小声问道：“张师兄，你？”

王凡瞧去，却见前方的张延还在坐着呢，并未站起身来。

“闭嘴。”张延轻喝声从前方传来，吓了陈伦一跳，赶忙摆好身体，闭口不言。却是明白了，这张延怕是不曾凝聚出灵念，这会正是有火无处发呢。

又见前方的周长老开口轻问道：“只有十六个么？”

场中却是无人应答。

王凡放眼仔细瞧去，这十六人中，有十二位男弟子，四位女弟子。

其中男弟子，他还识得几人，其中两人便是他之前在登山路前见过的。

一个便是要殴打他的苏丘，另一人却是为他的解围的周子绩。

而更远处还有一人，是王凡在朱阳城中见过的李家小少爷：李品。

“好，尔等十六人...”周长老正要说话，却见场上又缓缓立起身来一位，正是王凡。

“哦？还有一人。”周长老见王凡立起身来，轻声说道。

而王凡身前的陈伦感受到王凡立起身来，满脸疑惑之色，口中喃喃道：“王、王师弟你不是才纳灵六重境界吗？”

王凡听闻暗自摇头，那是你以为的，我可没给你说过。

而陈伦前方的张延亦是转过头来看着王凡，神情满是不解。

“我记得你这小娃子，姓王是吧，山门前当时听你说是纳灵八重，这一月时间竟有如此飞跃？”周长老略有疑惑的微笑道。

“回周长老，弟子之前确实为纳灵八重之境，登山后才突破至九重，而三日前凝聚出灵念，为弟子之幸。”王凡缓缓回应。

“恩，不错”周长老点头说道。

那陈伦听见王凡所说，欲要张口，却在此公开场合不敢张口，说不出话来了，怔怔无言。

而那张延听闻王凡所言，却是让他双拳握紧差点捏碎了，恨恨无言。

只因他的情况与王凡一般无二，他登山前也是纳灵八重境界，而后上山后便顺利突破九重境界，可有之后没想到，这一月之间，他对凝聚灵念一事，半点头绪也无，时至此刻，他也不曾凝聚出灵念。

而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在他看与他同院的一个默默无名，不放在眼中的小子竟然是纳灵九重，还比他先一步凝聚灵念，还在地处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是让他十分难受。

“既然如此，取出你的弟子令牌来。”周长老开口对他说道。

王凡不解，还是将身上的的玄黑色弟子令牌拿出。

“恩？”谁知周长老看见他的令牌立马变色，愠怒道：“你既然已凝聚出灵念，为何令牌上不曾刻名？”

王凡顿时不解，刻名？如何刻名？

周长老看他无言，一时说不出话来，正要追问。

却听王凡前方站立的一位弟子开口道：“这位师弟怕是有所不知，若我等是凝聚出灵念，需得以灵念为刀，在令牌上刻上自己的名字。”王凡看向此人，说话的正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子绩。

而周子绩在说话间取出了自己的令牌，王凡瞧去，他手中的玄黑令牌上正面有三个字，正是此人的名字。周子绩三字刻于之上，字迹显得十分工整。

王凡听闻连忙解释道：“此事弟子不知，不过弟子确已凝集灵念，请周长老明察。”

前方周长老神情缓和下来，开口徐徐说道：“既然如此，不知者不怪，不过如你所说，你既已凝聚灵念，便在此地以灵念为刀，在你的牌子上刻上名字吧。”

王凡听闻连忙应是，可心中却是满是疑惑，这刻名该怎么个刻法，也没人给说我呀，长老也不给仔细讲讲。

前方的周子绩好似看出了王凡心中所虑，微笑开口道：“此事却是简单，师弟只需把灵念融进令牌上，自会明白。”

王凡又听此人为自己解惑，拉了他一把，连忙感谢道：“多谢这位师兄。”

周子绩点头不语。王凡便闭上双目，将灵念缓缓聚起，朝着手中的令牌而去，而他的灵念一接触到令牌，他便感受到了一种特殊，仿佛前方有一块幕布，王凡明悟了，随即以灵念为刀，在这块幕布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王凡。

王凡收回灵念，睁眼看向令牌，却见令牌上已显现出两个字，正是他之前刻上的自己的名字，字迹显得有些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