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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诱饵
作者:麦碎碎本章字数:1.2万更新时间:2021-01-19 14:09:13

   楚文萱这边刚坐着马车出门,澄远那边就收到了消息,他立马出门,要去见楚文萱。

   楚文萱收到澄远出门的消息,便立马跟替身换了衣服,扮成了小丫鬟中途离开马车。

   澄远快马扬鞭赶到城外的寺庙中,瞧见楚文萱惯用的马车,心情都好了许多,他命人缠住楚文萱带来的侍卫,自己偷偷摸摸进了寺庙,前去寻找楚文萱。

   进了大殿,澄远便瞧见跪在地上虔诚祈祷的粉色丽影,他心头一阵激动,原本只想瞧上一眼,此刻他却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他今日就要将人抢回去,看宋长庚如何应对。

   澄远走到粉色丽影的身边,柔着嗓子叫了一声:“文萱……”

   粉色丽影转过身来,却不是楚文萱的脸,澄远皱起了眉头:“你是谁?为何会在此?”

   粉色丽影大惊失色的瞧着澄远:“你又是谁?为何会在此处?我只是来上香祈福……”

   虽然此女如此说着,但是澄远一点也不相信,抽出佩剑指着面前的女人:“说,老实交代,楚文萱呢?”

   粉色丽影正是崔文苑,听见询问答道:“王妃走到半路,身子不舒服便回去了,妾身代替王妃来此寺庙祈福。”

   “妾身?你是宋长庚的侧妃?”澄远有些懊恼,他本来处于盛怒状态,想将这个替身杀掉泄愤,但对方确实宋长庚的侧妃,那些个侧妃可都是世家女,不好杀。

   于是澄远生平头一次没有发泄怒气,憋着出了寺庙。

   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是被楚文萱给耍了。

   他一言不发,带着人往回京城赶,他不相信楚文萱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为了戏耍他。

   果然,走到半路,澄远的心腹便前来汇报:“爷,京郊别院失火,我们的武器和粮草都被烧了。”

   澄远脸色阴沉,那些武器和粮草,都是他特意准备的,他早已经意识到皇上对他不是很满,所以他知道,自己名正言顺登基是不可能了,况且前世也是非正常登基,所以今世他依然做好了逼宫的准备。

   如今兵器和粮草被毁,说不定自己的计划被暴露出去,若是被皇上知晓,自己怕是下大狱了。

   心腹摇头:“做这事儿的人极为谨慎,没有留下丝毫线索,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澄远大怒,踹了心腹一脚,“你们都是废物吗?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恰好这个时候,又有一骑扬尘而来,澄远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那人连滚带爬的下马:“王爷,快逃,官兵已经查封了京郊别院,皇上下令让您入宫。”

   寻常人家里有一副盔甲,都是谋逆的重罪,而他的京郊别院中,最起码有三千黑甲,皇上不害怕是假的。

   澄远大概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了,他冷笑一声:“你们先走,我去找个人,记得不要走漏风声。”

   部下十分不解,只能照办,澄远快马扬鞭,到了入城的一处必经之路,只见楚文萱一身男装,骑着一匹骏马,带着一队侍卫,意气风发的进城去。

   侍卫中有人发现了澄远,他们神情紧张,全身戒备,澄远觉着好笑,打马出现,只见楚文萱的脸上波澜不惊,仿佛澄远只是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等在这里,是有事吗?”

   澄远怒极反笑,“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刚刚匆匆忙忙是去了哪里,我追到寺庙,那女的说你身子不适回家去了,我没记错的话,昱王府并不在这个方向,这个方向倒像是去我京郊别院的方向。”

   “是吗?你觉着我是去京郊别院,那就是吧。”楚文萱捏着马缰绳,手头满是冷汗,她刚刚确实去纵火了,又叫了官府过来,一方面是为了暴露澄远的不臣之心,让皇上下定决心来对付澄远,另一方面就是那些粮草和盔甲武器会让澄远如虎添翼,如此毁掉,也算是好事一桩。

   “为何如此对我?只是因为前世的种种吗?可那些都过去了,我今世对你挺好的吧,救了你很多次,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从未强迫过你,那你呢?为何要伤害我?”澄远逼问楚文萱,表情很是受伤。

   楚文萱垂下眼眸,“不只是因为前世,更是因为今生,我爱宋长庚,所以我要帮他。”

   “你……”澄远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理由,他还以为楚文萱是在介意前世的事情。

   “不行,你不能爱他,宋长庚不适合你,你前世遭受那么多苦难,他都没有出现,冷眼瞧着,只能说明你们两个没有缘分,但是我们不同,我们有着深厚的缘分。”澄远开始胡说八道,挑拨楚文萱和宋长庚的感情。

   岂料,听完这些话,楚文萱凉凉的看了澄远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只会活在记忆中,就好比前世的时候了,我并不知道京郊别院的存在,但是我这辈子,我可以命人去查,查到你的弱点,查到对付你的方法……”

   “哈哈……原来是这样……”澄远哈哈大笑,是啊,他一直在纠结前世的事情,但有些却没有再纠结那些,楚文萱已经走出来了,她眼下只顾着今生今世的人和事儿。

   “怪不得你重生之后会过的如此好,原来全靠你的高瞻远瞩和眼界开阔。”澄远越发对楚文萱敢兴趣,真想一把将她掳走。

   只听楚文萱说:“你还不快走?皇上已经下令召你入宫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这半年来受贿的账本,已经放在皇上的案头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吗?”澄远,又不细心,贪婪的追问。

   楚文萱摆摆手:“不是,是我家王爷的计划。”楚文萱说的与有荣焉,落在澄远的耳中却十分刺耳,他喜怒无常,瞬间笑脸变成怒目,“够了!别说了,本王定会杀回来的,日后,本王定会叫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你看,宋长庚并不是良配,他竟舍得以你为饵。”

   说罢,澄远离去,楚文萱沉默着没有解释,她做饵的事情根本就是瞒着宋长庚的,若是被他提前知晓,定不会让自己做这些事情的。

   但她知道,再跟澄远见面,定是要兵刃相见了,所以她一点也不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如此,改日打起来也会轻松一些。

   宋长庚搜集到了澄远受贿的证据,命人制造了一份假的出来,带着进宫,为的就是陷害澄远,岂料却意外听见内侍禀报,说是澄远在京郊的兵器库着火了。

   据说兵器库中有好几千的黑甲,还有十分锋利的武器,组建一支精英部队,大概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普通人家里但凡查出一套完整的盔甲,都可以算做谋逆重罪了,澄远这里却有如此多数量的盔甲,其用意不言而喻。

   天子震怒,命人将澄远带进宫来,谁知内侍禀报,说是澄远出京去了寺庙。

   宋长庚闻言脸色一变,不顾皇上诧异的眼神,匆匆忙忙离宫,打马朝着郊外赶去,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宋长庚出城是去找楚文萱了。

   宋长庚扬鞭打马,将马儿抽的跟疯了一样狂奔,一出城门就瞧见一身男装打扮的楚文萱,他瞬间阴沉着脸,“你这是去了哪里?”

   楚文萱见到宋长庚心中满是甜蜜,轻笑着将今日所做的事情全部告知。

   岂料宋长庚听了却黑了一张脸,“为何要冒险?怎可以自己为饵,若是澄远真将你抢走了,你让我怎么办?还活不活?”

   宋长庚一直没有跟楚文萱说过,他怀疑此次澄远刁难的目的,就是为了抢走楚文萱,而不是为了争夺皇位。

   所以他才会格外紧张,若是皇位,他倒不怕,左右就在那里,跑不了,但楚文萱却不一样,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楚文萱见他生气,连忙解释:“长庚,你别生气了,我今日铤而走险,都是为了你,澄远拥有前世的记忆,相当于窥得天机,若是我们不主动出击,将其挤垮,日后定是更难料理。”

   不得不说,楚文萱说的在理,而且她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着实不错。

   “可若是决策失误呢?日后万万不可冒这种风险。”宋长庚故意板着脸说道,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思。

   楚文萱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是觉着自己立功还要被骂有些委屈,宋长庚也不愿意解释,两人就这样别扭着回了京城。

   此时的京城,已经将宋长庚的事情传播开了,等到宋长庚他们进城的时候,便听见街上的百姓都在骂澄远造反,要惹得天下不太平。

   宋长庚觉着奇怪,百姓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了解到事情真相的?

   只见楚文萱听着大婶说话,面上一副小狐狸般的狡黠。

   得,宋长庚一看她这幅样子,便知道,这百姓口口相传的事情,定是跟楚文萱有着极大的关系了。

   澄远出城跟部下汇合,不敢稍作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往自己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大本营。

   这是他决定回宫那日起,便开始筹建的大本营,他一直以来便明白,在这世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当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就因为国师轻飘飘的一句话,他成最尊贵的皇子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影子。

   这其中的心酸和委屈,他永生难忘。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太子时,自己像是一个瘦小的乞丐,太子却是高高在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可如今,太子已经死了,他还好好的活着,太子能死的如此痛快,这其中他可没少出力。

   很快,他便会坐上太子死都没有得到的龙椅。

  **

   澄远的出逃让皇上寝食难安,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从前不知道澄远的狼子野心倒也罢了,如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已经无法装糊涂。

   他想来想去,得除掉澄远,这个人选,只能是宋长庚。

   于是他派人去昱王府颁发圣旨,让宋长庚率兵出城追杀乱臣贼子澄远。

   当钦差到昱王府的时候,却得知宋长庚病的连床都起不来,自然是无法奉旨出征。

   得知消息,皇上大怒,他自然晓得宋长庚是在装病,但他没有证据,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宋长庚,只好派了三皇子慎王出征。

   慎王为人正直,皇上派遣,自然不会推辞,立马率兵出征。

   澄远得到消息,来围剿自己的人是慎王,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很是看不起慎王,因为慎王平日里总是一副瞧不上他的样子,在他看来,慎王也要称自己一声皇兄的,他有什么资格那样轻蔑的看自己?

   而且,他觉着慎王太过死板,不太聪明,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皇上敢派,他也是敢来,真是令人发笑,澄远暗想,他一定要借着这次机会,给慎王一个深刻的教训。

   慎王一出城便得到消息,说是澄远往西南方向去了,他带着人追赶了许久,才发现这是一条错误的消息。

   他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戏耍了,便又再次派人打探消息,谁知再次中计,等他的兵马被澄远包了饺子,他才后知后觉这一切都是澄远的阴谋。

   慎王大怒,指着澄远破口大骂:“你太阴险了,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打一架,何苦搞这些阴谋诡计?”

   澄远哈哈大笑,“三弟,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兵不厌诈?不过是一个惑敌之计,你就上当了,你说说,还想让本王和你怎么打?”  

   慎王不说话,他本就不善战,输了便输了,大不了拼死一战,无愧父皇的信任便可。

   他的脑海中闪过慎王妃清丽的面容,暗道一声对不住,来生再见。

   澄远见慎王一心赴死,也想要伤自己几分,不由得对此人敬重起来,出招也比从前认真了几分。

   他这一认真,慎王就遭殃了,坚硬的铠甲上伤痕累累,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剑伤,血淋淋的十分骇人。

   澄远冷笑:“三弟,你这人很不适合打仗,还是留在刑部比较适合。”

  

  

   第四百七十八章 反间计

   慎王浑身头疼,脑袋却越发清晰,他没想到澄远能用尽全力跟他打一架,是的,他看澄远不爽已经很久了,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更不是因为他的遭遇,只是因为他这个人,行事作风让人不齿。

   他认为,君子端方,大男人就该光明磊落,不要像那等宦官似的如此邪佞。

   慎王脚步踉跄,他明显感受到生命的流失,嘲讽的笑了笑,罢了,罢了,他这一辈子,也算死而无憾了。

   轰的一声,慎王直直的摔倒在地上,两眼冒金星,澄远光亮的剑刃到了眼前,他认命的闭上眼睛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直听噌的一声,一柄长剑打开了澄远的剑刃。

   “宋长庚!你终于来了!”澄远的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兴奋,宋长庚从天而降,一身银白铠甲,宛如天神一般。

   慎王眯着眼睛瞧了瞧,无声的笑了笑。

   宋长庚看见慎王这幅样子,十分心痛,用剑指着澄远:“你伤我三哥,我必定悉数奉还。”

   澄远哈哈大笑,“他是你的三哥,那我呢?按理来说,我是你的二哥吧。”

   宋长庚沉默,他很敬重慎王的人品,更是感激他保护楚文萱的事情,因此听说皇上派了慎王来追杀澄远,他便知道事情不妙,不再装病,带人前来救援。

   好在他来的还不算晚,慎王还活着。

   “你不配,你的人品不端正,不配为人兄长。”宋长庚不再多言,提剑冲了上去,和澄远打了起来。

   澄远刚刚跟慎王打的时候,已经耗费许多力气,如今自然不是宋长庚的对手,不到几个回合,就被宋长庚刺了好几件,他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

   虽然他很想杀掉宋长庚,但是实力不允许,他一向信奉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寻了个机会,带着人跑了。

   宋长庚没有去追澄远,他知道,澄远若是死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他要留着澄远膈应皇上。

   慎王未能按照皇上所愿将澄远诛杀,还受了重伤的消息,让皇上很是忧虑,他越发确定,追杀澄远的事情,一定要让宋长庚去。

   他派人去调查宋长庚的病情,这一次,他派出的人,是他从未启用过的一个高手。

   这可是他压箱底的人手了,若不是遇见如此危难时刻,他才舍不得暴露自己最后一张底牌。

   不得不说,压箱底的高手就是跟从前的那些不一样。

   不到一个时辰,此人便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皇上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宋长庚没有生病?他和昱王妃感情甚笃?看样子像是认识很久了?”皇上紧张的声音都变形了。

   那人点点头:“是的,我听见他们说话了。”

   “再查!朕要知道真相。”皇上还记得当初宋长庚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娶楚文萱,亏他还以为塞了一个令宋长庚不喜的女人,足以压制他,可如今看来,自己明明是被宋长庚算计了。

   皇上心中怒火,足以将这所宫殿烧的干干净净。

   过了一个时辰,那人又回来了,“确定了,昱王和王妃婚前就相识,甚至关系很好,如今昱王很多事情都是王妃在管,而且,昱王妃明显颇多产业,很是有钱。”

   “你如何得知?消息可真?为何朕派去的人都没查出来?”皇上难以置信。

   只听那人冷笑一声:“这有很难?查一个人,未必就要查他身边的人,倒不如查她的对手,这消息是我抓了澄远身边的一个心腹,打听出来的。”

   澄远当日走的急,很多人没有带走,这个心腹很是聪明,自以为是的躲在青楼中,谁知还是被找到了。

   他为了活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澄远安插在昱王府探子回报的事情全部告知。

   “噗……”皇上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那人也不着急,抓起皇上的胳膊把脉,“没事,这血吐出来就好多了,你现在怎么想的,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虽然此人语气嚣张,但皇上并无怪罪他的意思,抹掉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的说:“宋长庚!楚文萱!这对贱人,竟敢戏耍朕,朕要你现在想个法子,将楚文萱带出城,带到澄远跟前,告诉他,只要他杀了楚文萱,朕便赦免他的罪,封他做太子!”

   “小事!好办,等着吧。”说罢,那人便如鬼魅一般离开。

   昱王府,楚文萱收到宋长庚传回来的消息,心神不宁,信中说,慎王的伤势很重,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会有生命危险,他要留在那里帮助慎王脱险。

   楚文萱对慎王夫妇的好感颇深,自然不想慎王死去,便搜罗了许多名贵药材送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房来人禀报,说是慎王妃昏死过去,宋长庚派了慎王府的人前来接楚文萱过去帮忙。

   如此关键时刻,楚文萱没有多想,带了白草还有红花,拿了一大堆东西,跟着那人赶往慎王府。

   忽然,楚文萱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她心中大惊,暗道一声:“糟了!停车!”

   只听外面的车夫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昱王妃的反应还是挺快的,可惜已经迟了。”

   车夫正是皇上派来的人,他不在伪装,身上的阴冷气息全开,楚文萱感受到一丝危险,白草和红花更是习武之人,对这种危险十分敏锐,她们感受得到,外头此人是一个绝世高手,她们两人打不过。

   楚文萱见婢女朝自己摇头,心下沉了下去,“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也不回答,手中的鞭子狠辣的抽着马儿,马车很快就出城了,白草和红花还是没有寻到逃跑的机会。

   楚文萱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断推算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难道是澄远?

   “是不是澄远派你来的?”楚文萱出声迷惑此人,让白草等人找机会逃跑,却见马车停了下来,那人下车来,将白草和红花制服丢出了马车。

   “别试图逃走,若是被你从我的身边逃跑,那我还不如死了干净。”那人愉悦的说着。

   楚文萱见他轻松制服白草和红花,便知道他武艺非凡,如此高人,定不是澄远可以驱使的,于是她道:“我知道了,你定是皇上派来的,皇上让你带我去那?”

   这人见楚文萱聪慧,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皇上已经知晓你们夫妻骗他的事情,这口气难以下咽,你们就等死吧。”

   说罢,他继续赶车,颠簸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楚文萱缩在车厢中,因着此人并未限制自己的活动,这一路上,她将身上能丢出去的首饰全丢了出去,希望能留下记号,让人找到自己。

   马车停好,那人打起车帘,将楚文萱拎在手中,几个起落,到了一处农场门口。

   岗哨看见此人,开始放箭,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些剪便断成两截,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岗哨大惊,忙向上级汇报,不多会儿,澄远带着人出来。

   楚文萱这才知道,这人是带自己来见澄远的,她心中大急,“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他一起。”

   澄远听见这句话,无声的笑了笑,对面前的黑衣人说:“听见了吗?你带她来干什么?想用她做投名状投靠本王?那你可是打错了算盘,这个女人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有分量。”

   嘴上如此说道,其实在澄远瞧见楚文萱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心里早已经快气炸了,恨不得冲上去将此人大卸八块。

   那人笑了笑,“你搞错了,是皇上让我将此女带来。”

   皇上?澄远瞳孔微缩,如此高手竟是皇上的人?看来他的这个父皇,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皇上什么意思?”澄远沉着嗓音问道,手在背后握成拳。

   “皇上让你杀了这个女人,他就赦免你的罪责,并且还有封你为太子。”那人声音淡淡的说道,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好像他就是一个来看热闹的。

   听了这话,澄远心里一沉,皇上真是好计谋,明知道自己对楚文萱情根深种,竟让人当着他的部下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他的部下已经十分激动了,“王爷,杀了那个女人,我们回京去!”

   虽然皇上说这话,有诈骗的嫌疑,但是他的部下很是激动,他们再逼澄远做出决定。

   澄远冷笑,回复那人:“父皇此计足够阴险,且不说别的,我杀了她,宋长庚定不会放过我,我还做什么太子,直接亡命天涯便可,再说了,父皇口头说说罢了,若是日后反悔,本王去哪里说理去?这桩买卖不划算。”

   见他装模作样的摇着头,那人笑了笑,“随你。”

   他说着,轻飘飘的将楚文萱一扔,转身就跑,澄远害怕楚文萱受伤,便足尖轻点冲了上去,将楚文萱救下。

   楚文萱被那人点了穴,像摊烂泥一样,任由澄远抱着自己,脸上满是嫌弃。

   澄远笑了笑,“他知道我舍不得杀你,故意将你送来,就是为了引得宋长庚来杀我,但我还是舍不得放你回去,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肖想了两世的女子,温润如玉的身躯在怀,澄远心中很是满足,楚文萱却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穴位还有一个时辰才解开,澄远抱着楚文萱不肯松手,喃喃道:“你说着一个时辰之内,宋长庚能追过来吗?”

   楚文萱闭口不答。

   慎王受伤,正是关键时刻,宋长庚未必收到自己被掳走的消息,如此多的事情压在宋长庚的肩头,楚文萱倒不担心自己,只怕宋长庚会有危险。

   慎王府。

   宋长庚收到消息说是楚文萱被人掳走,他命人搜查,在城外找到昏迷的红花和白草,一路追查下来,确定楚文萱是被澄远的人掳走了。

   他很是愤怒,即刻抽出兵符,清点兵马要将澄远的老巢给端了。

   皇上得知宋长庚调集兵马对付澄远,心中大喜,同时也为宋长庚想好了罪名,私调兵马也算是谋反。

   他现在只等着宋长庚和澄远两败俱伤,然后将两人一同除掉。

   **

   澄远抱着楚文萱坐在哨楼上,听见外面的马蹄声,轻声笑了出来:“你瞧,他来的可真快,果然心里是有你的。”

   楚文萱心中大惊,早在先前的时候,澄远便命人布置好了天罗地网要将宋长庚抓住,他带着自己在哨楼上,为的就是让她亲眼看着宋长庚是怎么死的。

   可惜她的穴位还没有解开,即便想提醒也做不到。

   楚文萱泪流满面,恨自己一个不小心害了宋长庚。

   澄远见她哭泣,抹掉她的眼泪,“别哭,有什么可哭的,不过是给你换个夫君罢了,等本王登基,就封你做皇后,到时权力带来的快乐,会让你忘记所有伤痛。”

   楚文萱不理会澄远,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又如何懂得什么是爱?

   忽然,澄远变了脸色,“不对劲,这不对劲,宋长庚没有出现,他没有中计。”

  楚文萱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宋长庚绝对不是那种蠢笨之人,定能察觉到什么。

   拼杀的声音响起,澄远的人手不是宋长庚士兵的对手,他认真起来,将楚文萱放在哨楼上,冲下去厮杀。

   宋长庚自然知道澄远抓楚文萱不是为了跟自己硬碰硬,他留了个心眼,发现澄远布置了一个陷阱给自己,所以他将计就计,斩杀了澄远一半的人马。

   敌人相见分外眼红,澄远瞳孔布满血丝盯着宋长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宋长庚挥着长剑,剑刃泛着冰冷的光,却不及他的脸色冰冷:“原本,还想多留你些时日,可你不该碰她。”

   澄远哈哈大笑,“你我二人之间未必就是你赢,你以为是我将她掳走的吗?其实不是,是你的好父皇,你确定还要对手动手吗?”

   宋长庚大惊,没想到这一切竟是皇上的计谋,可他已经不能罢手,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停手,澄远也不会放开楚文萱。

  

     第四百七十九章 有夫如此

  两大高手的这一场生死之战,都用尽了全力,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这是宋长庚头一次用尽全力,澄远面露惊诧。

   他总算是明白为何宋长庚会在战场屡立奇功,如此武艺,抵得上千军万马。

   皇上有眼不识金镶玉,将如此优秀的儿子当成泥巴一样踩在脚下,却宠着太子那样的一个废物,怪不得会落得如此下场。

   澄远吐口胸腔的血块,用衣袖抹掉,“死在你的手中,总比死在太子那种废物手中强。”

   宋长庚心中担心楚文萱,不愿跟澄远过多的纠缠,用尽全力,给他最后致命一击。

   澄远笑着躲开,其实他早已经没了力气,但他还是想去看楚文萱一眼。

   皇上派来的那人,将楚文萱丢过来的时候,用尽了力气,他接住楚文萱的时候,已经受了内伤,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不想让楚文萱觉着自己不厉害。

   宋长庚没想到澄远去逃跑,追了上去。

   澄远身形极快,到了哨楼,瞧见楚文萱,满心满眼都是满足,这个时候宋长庚接踵而至,楚文萱的眼中迸射出一种激动的光芒,笑着喊了声:“长庚!”

   她的笑容着实很刺眼,澄远有些伤心,若不是顾忌面前此人,只怕自己早已经将计就计冲入皇城。

   可她心中都是宋长庚,这让澄远如何甘心?只是一念间,澄远忽然朝着楚文萱出手,口中喃喃:“对不起,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宋长庚大惊,楚文萱没有真气护体,这一掌下去,楚文萱必定会死,他若是出手打澄远,楚文萱必定会受连累,电光火石之间,他冲了过去,接住这一掌,同时用尽力气给了澄远一掌。

   澄远当场吐血而亡,宋长庚也不好受,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用最后一丝力气帮楚文萱解开穴位,笑了笑说道:“你快走,他们在外面,会带你离开,别回京城,皇上要对我下手。”

   说罢,宋长庚便昏了过去,楚文萱抱着他放声大哭,流风等人赶了上来,见到宋长庚受伤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把脉,发现宋长庚还吊着一口气,若是治疗得当,或许还有生机。

   他忙说:“王妃,神医正在慎王府中,我们赶紧回京城,定能救下王爷。”

   楚文萱点头答应,安排人手护着宋长庚往回京城,她的脑海中一直在想对付皇上的事情。

   很明显,皇上利用自己挑拨宋长庚兄弟关系,如今两败俱伤,正是皇上渔翁得利的好时机。

   若是她没有猜测,恐怕皇上如今已在城门设伏,要将宋长庚的人一网打尽。

   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楚文萱的心跳越来越快。

   果然,城门紧闭,流风朝着侍卫喊话,却得到一支飞剪,只见禁军统领站在城墙上,睥睨城下:“皇上有令,昱王无令私自调兵,视同谋逆,当诛。”

   听见这话,楚文萱心中一紧,果然无法顺利进京了。

   可若是硬拼呢?

   大军还在后头,城墙如此高,宋长庚的士兵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是否能攻上城墙?楚文萱脑筋转的飞快,在寻找对策。

   流风回到马车旁,恭敬的说道:“王妃,王爷打出城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现在只要王妃一声令下,我们便可里应外合攻进京城。”

   楚文萱不解,“为何是我下令?”

   流风指了指楚文萱腰间的荷包,“王爷给您的那快玉牌,作为此次行动的信物,只有你能调遣这些士兵。”

   楚文萱忽然明白了,这是宋长庚害怕这些士兵不忠于自己,故意这样约定,对于这个男人的极致温柔,她瞬间泪流满面,抹了眼泪,“流风,你拿着令牌去传命令,我们伺机冲进城内,王爷急需神医的医治。”

   流风点头,他就知道,王妃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托付。

   一声令下,宋长庚的士兵拿出攻城的云梯开始进攻,流风亲自赶着马车,楚文萱手握一把短刀,两人横冲直撞,朝着城门冲进去。

   一队士兵见状前来保护楚文萱他们的马车进城。

   经过一场鏖战,楚文萱的衣裳沾满了血渍,鼻尖满是铁锈的味道,庆幸的是他们终于冲进了京城,他们的士兵也终于爬上了城墙。

   烧饼在善后,楚文萱和流风去找神医为宋长庚医治。

   神医摸着宋长庚的脉搏,心有余悸的说道:“若是再来晚一刻,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

   楚文萱庆幸自己的果断。

   宋长庚的伤势得到治疗,只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烧饼来报,他们的人已经攻上了城墙,占领了城墙,皇上的人退进了宫中,他们不知道是否继续进攻。

   楚文萱想了想道:“剩下的事情,等王爷醒来再说,你们先守好城墙,若是我没猜错,皇上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烧饼领命前去布置,流风和楚文萱守在宋长庚的身边等他醒来。

   夜晚天空下起了雨,楚文萱心神不宁,让人加强防备,果然,半夜的时候,士兵来报,说是辽东王带人在攻城。

   辽东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被皇上派去镇守辽东多年,如今却打着救驾的名号前来攻城,定是皇上召回来的。

   楚文萱眼神泛冷,看来皇上已经布谋许久。

   这边,辽东王的士兵在攻城,皇宫那边,禁军统领派人出来攻打宋长庚的士兵。

   如此两面夹击,宋长庚的人打的很是吃力,楚文萱心惊,认为如此下去,怕是要败北,可惜宋长庚还是不见清醒,她只能自己想法子。

   目前主要的任务就是调集人手来抵抗攻击,楚文萱想了想写了几封信,让流风送了出去,不多会儿,便听见汇报,“王妃,长公主派自己的亲兵加入战斗。”

   “王妃,和亲王派来一队人马相助。”

   “王妃,飞霞郡主带着亲信来了。”

   楚文萱心中感动,她的信刚刚送出去罢了,这些人便派了人手过来,只能说明他们早已经准备帮她。

   有了这些人手的帮助,楚文萱指挥得当,他们抵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宋长庚醒了过来。

   楚文萱见他醒来,喜极而泣,宋长庚也很欢喜,听她说了自己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皇上的狠手他还是有些伤心。

   没想到父子二人如此快的兵刃相见。

   楚文萱见宋长庚心情低落,便安慰他:“迟早都有这么一天,是皇上逼你的,做错事情的人并不是你。”

   宋长庚觉着楚文萱说的对,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他的选择,是皇上的选择,他不过是保护妻子,保护自己的兄弟罢了。

   宋长庚因着底子好,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已经能坐起来了,他接过楚文萱手中的指挥权,认真跟皇上对抗。

   辽东王带来的士兵,兵强马壮,宋长庚的部下已经连续作战一日一夜,精力不济,如果继续战斗下去,必定不是辽东王的对手,况且皇宫中还有皇上的亲兵,他们可都是吃饱喝好再来战斗的。

   宋长庚的手下打的很是吃力,他们视死如归,看的楚文萱心酸,若不是急着进城,完全可以养精蓄锐,直接杀进皇宫。

   但她要救宋长庚,只能想办法入城,如今陷入两难,她倒也不后悔,只是输的有些不甘心。

   宋长庚带着楚文萱上了城墙,两人一同瞧着下面厮杀的场景,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被辽东王的人攻上城墙,那他们就战死在墙头,也不枉费这些士兵的拼搏。

   眼看辽东王的人已经爬到了城墙上,离墙头只差一步之遥,就在这个时候,哒哒的马蹄响起,楚文萱抬头看去,只见鲜红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凌字。

   是凌家军!

   凌云一身白软甲,带头冲了过来,跟辽东王的人招手。她武艺高强,杀了一个下马威,将辽东王的人从气势上压倒,接下来的战争便顺利了许多。

   凌云的加入,扭转战争局面,宋长庚反败为胜,解决城墙隐患,带人冲进了皇宫。

   禁军统领不敌宋长庚的人马,命人打开宫门投降,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毕竟宋长庚是九皇子,不是乱臣贼子,不过是改朝换代罢了,他愿意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而不是一个刀下亡魂。

   宋长庚宽宏大量,不斩降将,只是命人收缴了他们的武器罢了。他带着楚文萱进到后宫去找皇上。

   此时此刻,后宫早就乱成了一团,宫女和太监鸟兽四散,那些个妃嫔们都聚集在同一所宫殿中,只是不见皇帝的踪影。

   宋长庚知道皇宫中有密道,猜测皇上会从密道逃窜,带着楚文萱朝着密道入口赶去。

   密道入口处,皇帝倒在血泊中,大肚子婉妃手中捏着一把匕首,跌坐在地上,旁边站着她的姘头。

   皇宫被宋长庚攻破,婉妃找到姘头,两人正要从密道离开,却撞上了皇上。

   皇上见婉妃一副要私奔的样子,顿时明白,在生死面前,他顾不了那么多,便威胁婉妃的姘头,让他带着自己一起离开。

   婉妃本就痛恨皇上,见心上人被勒索,便和皇上发生了争执。

   争吵之中,皇上扬言要将婉妃诛九族,她心下大急,拿出靴子里的匕首,捅死了皇帝。

   兴许是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弱女子敢跟自己动手,即便武艺高强,皇上还是殒命。

   宋长庚赶到的时候,正是婉妃丢下匕首,要和姘头逃跑的时机,他上前将两人制服,派人押进天牢。

   楚文萱瞧着躲在血泊中的皇上,心里有一丝悲凉,谁能想到叱咤风云了一辈子的老人,竟然死在了一个小妾的手中。

   但她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认为皇上被婉妃杀死,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他毕竟是宋长庚的生死,若是由宋长庚亲自动手,难免被人诟病。

   如今,却落得一身轻松。

   宋长庚整顿了乱糟糟的皇宫,在百官众望所归之中登基为帝,就连一贯刚正不阿的慎王,也是心甘情愿的称臣。

   在宋长庚登基为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楚文萱为皇后。

   崔家人见宋长庚做了皇帝,以为自家闺女崔文苑怎么也能封个贵妃,岂料皇上对外宣布,崔文苑去庙里祈福的路上,惨遭横祸,尸骨无存。

   崔家人面上觉着可惜,心中却认为定是楚文萱容不下崔文苑。

   其实,那日崔文苑答应做楚文萱的替身是有原因的,楚文萱答应她,等到事成之后,便放她和那秀才团聚。

   所以崔文苑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做那样的事情,只怕如今早已经和那秀才远走高飞了。

   楚文萱不在乎外面的人怎样评价她,她只在乎宋长庚的想法。

   除了封楚文萱为后,宋长庚还奖赏了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烧饼和流风等人都封了将军,其中救驾及时的凌云,更是封成了镇南大将军。

   如此一来,便有人不服气,认为凌家先前造反过,是乱臣贼子,不可如此封赏。

   宋长庚便命人将澄远在南部犯下的罪孽大白天下,并且为凌家平反,百姓得知凌家是真正爱护他们的好感,十分感动,对凌家军大为赞赏。

   受赏的那日,凌云有些别扭,她能不顾一切,从东南带兵赶回来救宋长庚,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日宋长庚离开的时候所说的话,她一直都在琢磨,知道宋长庚回京是为了夺嫡,怕他遇见危险,便悄悄改编了一支军队,让他们潜伏在京郊,若是宋长庚遇险,便可及时相救。

   没想到正是她这一举动,帮到了宋长庚,还捞到了一个镇南大将军的位子,凌云心里美滋滋的。

   但她其实并不想做什么镇南大将军,她更想嫁给宋长庚。

   凌云跟一般女儿家不同,如此想着,便也这样做了,她直接进宫当面跟宋长庚提起要嫁给他的事情。

   宋长庚以为自己听错了,摸了摸耳朵,“你说什么?要嫁给朕?”

   “没错,你很强,所以本将军要嫁给你。”凌云瞧着二郎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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