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起身跟着去了收银台，收银的还是这个服务员，付好款后，胡力回了座位，服务员却不见了踪影。

“已经走了。”霍昇这才开口道，“这里的规矩，用餐点菜，菜齐后先付款，那店里的这一片区域，都将属于用餐的客人，不会有任何东西监听。”

任何……东西？陆小风看了看周围，除了人，也就是植物了，她也没看见别的高科技的东西啊。

等等……难道？

“植物也能监听？”陆小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错。”答复她的是银大人，“这是妖族一直以来的办法，通过植物，同一种植物在同一片区域内种植的越多，能得到监听结果的消息越准确。”

同一种……陆小风想了想自进来后，那种藤蔓无处不在的样子，除了花的样式和颜色不太一样，但是藤蔓就是同一种吧？

“那岂不是，整座村庄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一只妖怪的眼睛和耳朵里吗？”陆小风有些惊叹，“真是好手段，这简直就是个变异的情报工作站，还是盈利的工作站。”

银大人的眼底染上一抹笑意：“不错，小风真聪明。”

“不过，这里并不属于某一只妖怪，而是属于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些人。”霍昇淡淡的说道，“这里的这只藤蔓妖，被人控制了。”

陆小风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人这么厉害，能控制的了整座村庄的藤蔓？这只妖怪都没有反抗吗？”

“藤蔓的攻击力并不高。”银大人在一旁解释道，“一般只用于监听和防护，其实在防御方面，也不是很强，只是生长能力比较厉害些罢了。”

“不错。”胡力接话道，“我们来这边的主要原因就是，有人通过这些藤蔓在城区贩卖消息。”

“贩卖消息，违法吗？”陆小风愣了愣，其实若是在她那个年代也是犯法的，但是要看贩卖的是什么消息，起到的是什么作用。

“不违法。”霍昇微微摇头，“如今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时候，只要有能力，除了杀人放火，其他的都不违法，但是这个人，贩卖假消息，导致好几次小规模的纷争。”

“所以，要过来问一下为什么？顺便算个账。”想想前段时间忙的昏天黑地的状态，胡力脸上的笑容就露出几分凶狠来。

陆小风明白的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饭菜问道：“那这桌菜，咱们能吃吗？”

“可以，但是只要吃完，这里就又恢复监听状态了。”霍昇点头，“吃吧，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陆小风这才动了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银大哥，那你觉得这个人是为了什么？”

银大人略微思考了一下，却没有回答陆小风，看向霍昇道：“有可能是你们猜错了，这里的藤蔓没有被控制，只是有了人形。”

“怎么说？”霍昇反问。

“在我的记忆力，藤蔓成妖的妖怪们都比较喜欢恶作剧。”银大人抿了抿嘴，继续说道，“而且若是被控制了，以藤蔓本身的情绪讲，咱们看到的这个村庄，可能不会这么整齐。”

“所以，我们前段时间，都是因为某个不受控制的藤蔓妖恶作剧？”胡力挑了挑眉，眼角忍不住的跳动。

银大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群人有别的办法控制，但是藤蔓妖除非自愿，被人族强行控制的时候，表面听话，实际上却还是会使坏的。

也就不存在这么整洁干净，还有这么用餐规矩一说了。”

“那不是正好吗？”陆小风歪了歪头，“这样咱们不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了吗？”

“不，那会更难。”霍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要是人族，我还能想一想办法，可若要是不受控制的妖族，谁都没有办法，我们恐怕连这只妖的本体到底在哪都不知道。”

诶？陆小风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银大人：“银大哥，你也不行吗？”

银大人摇了摇头：“妖族的每个子民都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或者妖的管控，除非他们自愿。”

啊，这样就是说，没有办法了呗？

陆小风干笑了几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按我的想法查一下，若是真是……不受控制的话，我们再另想办法。”

霍昇无奈扶额，他也想起来这段时间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多出来的工作量，只源于某个妖怪的恶作剧？

太心塞了！

“同意！”

在座的几位，恐怕也就只有陆小风，还能笑眯眯的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