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舜国。
寒月宫。
“这把钥匙可以任意出入凤禹国和虎舜国的皇陵?”温月影看着花禁寒手中的钥匙,皱眉思索了一下,道:“这把钥匙我似乎在哪见过。”
那是一把青铜制成钥匙,看上去与寻常钥匙一般。
“这把钥匙是国师派人送来的。”花禁寒说起国师时,神色些许复杂。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想方设法推翻你的皇权,可他没有,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有了这把钥匙,传递消息也就快了许多。”花禁寒将桌案上的密函递给温月影。
温月影接过翻阅,甚是意外:“凤禹国和龙尧国联姻,温语烟是前去和亲的公主?”
“据密探回报,龙尧国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该传出龙尧国新帝登基的消息。”花禁寒的手中又是一封密函。
闻言,温月影想到了那个一身青衣温润如玉的陵若尘。
“陵若尘这人,绝非表面上那样和善无害。”
“以他的身世来看,他的确藏得很深。”花禁寒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的身世?”温月影面带疑惑地看向花禁寒。
“陵若尘是龙尧国先皇后之子,外界皆以为先皇后是病逝,其实是被人所杀。只是,先皇后乃首辅嫡女,先皇后之母又是大将军嫡女,这等身份,却被人在宫里杀害,你觉得能是谁?”
“这其中,必然有皇帝的准许。”温月影一针见血地说出答案。
“陵若尘师出玲珑道人,以他的才智,怎么会猜不到他生母之死?他这些年自然是藏着掖着,让人放下戒备之心。”花禁寒将陵若尘此人分析了一番。
“明明畏惧先皇后的家世背景,却又想借此稳固皇权,娶了先皇后又将其杀害,男人真是负心无情。”
花禁寒看了温月影片刻,抗议道:“这,不包括我。”
凤禹国。
若柳街。
荟萃酒楼。
陵琼玉进了雅间后,便让翡翠守在门口。
陵琼玉刚一坐下,便听见对面的花夕禾说:“K没死,还成了凤禹国的公主。”
陵琼玉正欲端起茶盏的动作顿了一下。
花夕禾将陵琼玉的动手收入眼中,问道:“你早已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陵琼玉饮了一口茶水后,问道:“那些都是前世的事,今生为何还要执着?”
“这不是执着,总之这世上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花夕禾提到温月影便是一脸恨意。
“那你为何如此恨她?”陵琼玉面色微怒,说道:“我们三个出生入死多少次?竟然半分情谊也没有?别忘了每次执行任务拖后腿的都是我们,如果没有她,我们根本过不到现在!”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怪罪于我?”花夕禾面色诧异,亦是怒道:“你别忘了,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姐妹。”
陵琼玉面色冷静下来,说道:“姐姐,对不起。”
“你我姐妹要一致对外,你万万不可为了一介外人伤了我们姐妹的感情。”花夕禾劝说道。
“那我们非要将她知置于死地吗?”陵琼玉终究是于心不忍。
“难道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们吗?”花夕禾身后在陵琼玉的额头重重拍了一下,说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是,姐姐。”陵琼玉低头说道。
半个时辰后,陵琼玉走出荟萃酒楼。
在走出酒楼时,正好碰到迎面走来的盛夏。
盛夏本是用余光扫了一眼陵琼玉,接着又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陵琼玉。
陵琼玉亦是偏头看了一眼盛夏,没有错过盛夏脸上好奇与惊诧的神色。
陵琼玉看了一眼盛夏后,便随翡翠离开,却在心里记下了盛夏的容貌。
而盛夏却在荟萃酒楼门口呆住,她自然是瞧出了自己与陵琼玉的相似之处。
盛夏终于明白,为何温月影和花夕禾第一次见她时,都是一脸吃惊的模样。
难道温月影当年出手救她,只是因为她这张脸吗?
盛夏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可是事实已经放在了眼前。
龙尧国。
十月二十一日辰时。
温语烟同陵若尘抵达龙尧国,陵若尘将温语烟安顿在行宫后,便匆匆离开。
尘年殿。
陵若尘一踏进殿内,便瞧见殿内有一绿衣少年在软榻上吃酒。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那少年一见到陵若尘,便从软榻上跳起,面色喜悦。
那少年同陵若尘的眉眼有五分相似,只是不如陵若尘的那般沉稳,面上带着几分傲气。
这少年正是陵若尘一母同胞的弟弟,陵若泽。
“若泽,功课做得怎样了?”陵若尘笑着问道。
“皇兄怎么一回来就问功课。”陵若泽脸上的笑意僵住。
“那你说说,宫中如今什么情况?”陵若尘又问道。
“父皇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卧床三日了,皇兄再不回来,皇后便又要立太子了。”
“皇后?”陵若尘冷哼一声,道:“让她多活这么多年,也该同她算算账了。”
“皇兄,要开始动手了吗?”陵若泽小声问道。
“你只管做功课,别的交给皇兄。”陵若尘避开陵若泽的问题,“时辰不早了,快些去休息。”
“是,皇兄。”
陵若泽与陵若尘一同住在尘年殿,只不过陵若泽的寝宫在正殿后面。
陵若泽离开后,枫明便提着一名妃嫔打扮的女子走进了正殿。
枫明一把将女子扔在地上,说道:“主子,人带来了。”
那女子一见到陵若尘便瑟瑟发抖,连话都结巴了,说道:“太,太子,殿,殿下。”
“怎么,如嫔见到本宫很意外?”陵若尘笑意温和,问道。
“没,没有。”如嫔连忙摇头。
“如嫔的胆子大了不少,都敢派人截杀本宫了呢?”陵若尘转身坐在软榻上,笑意渐深。
如嫔吓得直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在了梁柱上,这才有了依靠。
“太子殿下饶命,不是我,是皇后。”如嫔乞求道:“太子殿下,饶过我吧!”
“你这条贱命留着有什么用呢?”陵若尘抬眸看了一眼如嫔。
不过是一个眼神,却让如嫔如坠冰窖,那眼神分明是再看一个死人。
如嫔立刻起身跪下磕头,说道:“太子殿下,求您饶命,是我不知好歹,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那还不赶紧你知道都说出来。”枫明走近踢了如嫔一脚。
“我说,我全都说。”如嫔如获大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