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何枫毫无印象,但是她心中当下有了计较,看来自己是玩车的高手,这人是自己的粉丝,当下毫不客气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指挥道:“去,回宁波,现在我急事。你这车,应该挺快的。”
那人果然欢欢喜喜地说道:“没问题……嗯,不回杭州吗?你住那里!”
何枫顿时改口,说道:“那就先去杭州吧。”
何枫心思敏捷,擅长随机应变,既然拿捏住了这人以后,很快套出了不少自己的信息。她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叫何枫,而不是一味中药。老家在宁波,读书在杭州,所以也住在杭州。有一个很讨厌的表哥,另外还有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朋友——莫非手指上的戒指,就是男朋友送的?
何枫记不清自己家在哪里,但是没有关系,那人不是说过认识她的表哥吗?哪有表哥不知道表妹的住所。狡猾的何枫闲聊了一些时间以后,就打着哈欠说道:“我累了,睡下。”不管了。
果然,和她设想的一样。那人不忍打搅女神的休息,径直打电话找何枫表哥要了地址,一路把何枫送到了家门口——那是一栋小别墅。
等到了家门口,却见房门正巧打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说说笑笑,甚是亲密。那男的身材修长,相貌英俊;女的更是神奇,居然与何枫长得一模一样。何枫的眼睛不由得直了,司机更是吃惊不已,扭头凝视副驾驶座上的何枫。
“替身罢了。”何枫轻描淡写地回答。
她的淡定镇住了司机,不以为奇。
为什么,心这么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何枫隐隐感到非常不爽,但什么也记不起来。
等那两人离开之后,何枫下了汽车,敷衍了那人,令其离开,然后走到小别墅的门口。她想了想,虽然记不起任何事情,潜意识却让她本能地来到小别墅之前的花园里,从一个花盆下摸出一把钥匙,开门进去。
里面的一草一木,仿佛一直伴着她成长一样。何枫拂过墙壁、楼梯,一直来到了二楼,她在浴室简单地洗了一个澡,换下旧衣,静静地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什么也不想。
傍晚时分,门口传来了开门声。何枫扭头望过去,看到那个男的走了进来,发现何枫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说道:“你来得真早,今天不出去玩吗?”
何枫站了起来,盈盈地凝视着他,渐渐地那个男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颤抖着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抱住何枫,失声道:“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何枫没有一丝激动,迟疑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笑道:“当然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何枫!你怎么了?”
何枫摇摇头说道:“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对于一切都感到很熟悉,对你更是觉得熟悉,你是?。”
“田箴言,你的未婚夫!”
何枫点点头,却见田箴言双目赤红,突然抱起她,不由分说扔到了沙发上,顿时把何枫吓了一跳,叫道:“你想干什么?”
田箴言扑上来,手脚并用,立即把何枫衣服扒个精光。后者虽然有点吃惊,却没有惊慌失措,半推半就,在沙发上成全好事。
许久,温存过后,何枫习惯性地躺在田箴言身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什么都记不起来?还有,跟你一起的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田箴言顿时严肃起来,说道:“目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这事情很不寻常。大概是两个月前的时候,有一天我回家之后,看到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习惯、做法,都有你的影子,但是我就隐隐觉得有些生疏。此后更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开始怀疑她了。”
“什么事情?”
“就是她不让我做刚才的事情。”
何枫脸一红,推了一把田箴言,说道:“你们男人……真是好色!怪不得我一回来就急着吃葡萄,也不先问问我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去干什么了,原来熬了好几个月。”
田箴言讪讪说道:“你还说,你才是女色狼。平常不把我榨个干干净净就邪门了,你就不是你了。现在,那个女的却不让我碰,肯定有邪门。她是怕我们亲热了以后,发现不对劲的事情。毕竟,平常的事情可以模仿,但是恩爱的激情,却难以重复。”
何枫冷静地说道:“也就是说,有个人,取代了我,伪装成我?”
田箴言说道:“是的!自从我发现真正的你消失了以后,就不动声色,与那女人虚与委蛇,想要探出你的下落,好在你本事大,自己回来。话说,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何枫简单复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着重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艰辛的打工日子。听罢,田箴言不仅不同情,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米虫居然也学会赚钱了。”
何枫恼怒地推了一把田箴言,却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自己真的是一个米虫,若不是这次被逼到绝境中,哪会放低身段去做侍女打工赚钱。
何枫恨恨地说道:“那个女人,不管是谁,被我逮到以后,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让她明白,得罪我何枫有什么可怕的下场。”
田箴言说道:“嗯,那么好好准备一下吧。按照通常来说,那女人快下课了。”
两人飞快地穿上衣服,静候那女人的自投罗网。约莫到了四五点钟,何枫就读的杭州城市大学下课放学了,那女人欣然归来,推门进入小别墅,愕然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立在客厅里,正咬牙切齿瞪着自己。那女人顿时头皮发麻,再环视一圈,却看到田箴言正睨视着她,原来东窗事发了!
那女人满头大汗,讷讷说道:“你回来,那正好,我就不帮你做替身掩饰了。”
何枫噌地一声,拔出一把锃亮的尖刀,狞笑道:“你害得老娘失忆,又吃了好几个月苦,不掉点血,怎么对得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