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要拉她进屋,因为他身上没有带纸笔,无法和她交流。
“啪!”邡予直接拍掉他的手。
“嘶--”宁挽右手有伤,邡予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伤口上,力气用得不小。
邡予盛怒之后,才看见他的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邡予没想太多,心中突然有一种抓住小偷的感觉,也顾不上生气了。
一把拉过宁挽的手,直接开口问“你受伤了?!”
宁挽自动代入被关心的情绪,顺着邡予拉着的手往回带了带,邡予抬头看他,他扭头示意进屋聊。
邡予下意识脱口而出“就在这说!”
宁挽眉头皱起,让邡予看了有一种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既视感。
好看的人做表情就是比普通人杀伤力强百倍。
邡予差点被诱惑,回神才想起宁挽不能说话,有些窘迫地扫扫鼻尖。
宁挽耐心地等着她,一点也不不耐烦,反而还有意看着邡予的一系列反应。
然后,邡予轻声哼了一下,宁挽知道这是她态度软化的暗示,再次做了个请的动作。
果然,邡予还故作没事人一样说“我时间有限,你挑重点说.......写。”
“嗯。”宁挽点点头,眼神流光溢彩,盛满笑意。
进了屋。
宁挽怕邡予不耐烦走掉,先拿了纸,手里捏着笔,等着邡予问,他写。
邡予看着他这么自觉的动作和乖巧的眼神,突然有股负罪感。
暗骂自己色胚,面上还强装镇定。
邡予“伤怎么来得?”
宁挽写‘被杯子划伤的。’
邡予“两日前的晚上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邡予面上老司机,实则内心慌得一批,生怕宁挽说出什么大惊吓来。
宁挽手下字写得流畅潇洒,但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那晚邡予是为什么来找他,怕他说出实情来,惹她生出远离念想。
‘那晚我喝了酒,只记得公主好像来访过,但我醉酒厉害,其余的记不清了。’
邡予一字一字看完,看到最后,彻底松了口气。
宁挽盯着邡予看,她的反应和小动作自然躲不过他,心里有些黯然。
邡予看他一眼,知道没什么事情后才开始解释。
“那晚我也喝了酒,晚上睡不着出门散步,莫名就走到了你的院子里,坐了一会后我就离开了。第二天醒来我的衣服后背上有血迹,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确定是你的还是别的什么,这才出此下策来查明真相。”
邡予眼神真诚,毫不作假的说明。
宁挽看着她的眼睛,清楚的明白她说了真话,那晚发生的事,只有他记得。
宁挽也看出了,说这话意味很明显,她在撇清关系。
宁挽垂着头,烛光的阴影罩着他的眉眼,让邡予看不清他的情绪。
眼看时候很晚了,邡予也不敢多呆,外面还有小若,那丫头肯定等急了。
邡予利落起身,话语简要“今晚多有打扰,既已真相大白那我也不久留。宁皇子好生歇息。”
说完,告了辞,也不等宁挽做什么举动,转身就走出门。
宁挽一动不动的坐着,良久,终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舌无骨,却能杀人。
她的话,哪一句不是在挖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