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圣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种局限于神话传说中的丹药,不过要真正的追本溯源起来,这枚丹药的历史不过在百年之前。
当时建立丹宗的药人从深山群林中获得了一枚十二级的魔晶,这种堪比玄宗战士的能量晶体在被人类发现的那一刻,就注定成为了各方势力所关注的焦点。
药人们知晓此物会给丹宗带来前所未有的危险,但机缘巧合时所得到的圣物又怎么轻易割舍,随即纠结整个宗门的力量,配以天材地宝,将这枚魔晶炼制成了破圣丹。
在练就破圣丹之前,整个丹宗的炼丹师们都只能简单炼制上一些普通的中低阶丹药,可是丹塔烈火旁的七七四十九天中,丹宗药人们不仅仅创造出了有史以来最具颠覆性的丹药,更促使着整个丹宗迎来的炼丹技术大发展。
遥想当年,破圣丹从丹宗至尊神器炎炉中被炼化出来时,只见着丹宗领地苍啸塬上的土地都轰然间变化成了通红,就好像地面下正在燃烧着一片熔岩,而在天空苍穹中,浓密的火烧云覆盖千米领域,狂暴的玄气能量宛如惊涛骇浪,纵横驰骋于整个荒原。
时至今日,那个场面仍旧是丹宗乃至人族历史上中最为瑰丽的场面之一,因为那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来领,代表着丹宗自此扬名于四海内外。
在炼制破圣丹成功后的不久时间,丹宗将此物献给了当时奥亚帝国君王,自此丹宗也在奥亚帝国内有了堪比皇室的地位,更是统御了包括苍啸塬在内的赤霞平原,这片土地的广袤难以想象,幅员辽阔达到了当时帝国总面积的四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奥亚君王却没有犹豫和后悔,为了破圣丹,他义无反顾的将国家土地拱手相让。
因为他明白,这枚丹药可以为整个国家带来什么,可以给在人族积贫积弱了许多年的奥亚帝国带来什么,放眼过去,奥亚帝国仅仅只是受限在利坚帝国和日和帝国中的残破国家,黄色沙漠和红色戈壁限制了帝国实力的发展,而现在拥有了这枚破圣丹,奥亚皇室将崛起于雅河北岸。
在得到破圣丹的第二年,彼时身为玄宗战士奥亚君王独自一人登上了祭坛,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石碑以及帝国无边无尽的疆土,他沉默无声却又包含激动的服用破圣丹,自此开始了三天三夜无休止的进阶。
进阶到第三天黎明的时候,太阳光芒还没有将奥亚帝国的国土全部照亮,熟睡着的奥亚人民也没有察觉到帝国即将到来的剧变。
但祭坛上君王却幽幽的从地面上站立起来,他紧闭双眸,身体悬浮飞上苍天,全天下的光芒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仿佛正在进行着天子的飞升仪式。
“帝国数百年的气运,自此阴霾退散。”君王在万丈高空中俯视着自己的贫苦人民和荒芜土地,双拳紧握,气势如虹,万丈雷电都在他的身边盘旋缭绕,隐隐中像是自然世界在庆祝的着伟大君王的来临。
之后的故事便是奥亚帝国历史上最为光辉的时代了,凭借破圣丹进阶玄尊战士的君王励精图治,发出了十年定边疆,十年安黎民,十年开天下太平的豪言。
在前二十年,君王依靠着强大的实力带来了澳亚帝国数百年未曾享受过的荣耀,四方边疆上,向来敌对的帝国纷纷表示瓤和,国内经济也依靠着繁荣出口和军工生产而名列人族前茅。
可就在一切都向着欣欣向荣方向前进,人们也在期盼着最后十年之中的天下太平,可君王却因病垂死在了宫殿中,死亡的时候面容表情,极为安详,如同此生行走在人间了无牵挂。
伟大君王的离开让人族其他的六国皇室放下了紧绷的神经,却让奥亚帝国的民众哀恸哭泣,因为他们清楚,是这样的一个君王,曾在黑夜之中独自登上祭坛,凭借破圣丹进阶玄尊,进而带来了奥亚帝国真正的崛起。
时间回转到现在,关于破圣丹的又一段故事正徐徐拉开帷幕,而且想比起数百年前,要显得更为的诡谲阴险。
“奥亚君王凭借破圣丹成就王图霸业,繁荣时代,正是因为破圣丹中的实力极其非凡,而这当年这枚丹药中最为核心的东西便是那枚十二阶的魔晶。”怒徐自顾自的坐在了白色宫殿的椅子上,神情淡然如风,眼神中却隐藏着许多欲望:“可十二阶的魔晶何其珍贵难寻,几百年来,有文字记载的便只有那枚丹宗药人寻找到的,所以门主意想和当年的奥亚君王一样破皇升宗,就只能是另寻拥有着足够能量的药引。”
“所以这就要用沈天的鲜血来充当,这真的可以吗。”血仇天一边说着,心神不禁是慌乱,他摇摇晃晃,像是喝醉酒似的走向了高台王座,身体疲惫的仰望着宫殿穹顶着的繁杂花纹。
“可不可以,难道门主还不清楚吗,毕竟你的父亲当年通过比破圣丹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成为玄尊战士的啊。”怒徐说话的声音中充满着浓重嘲讽之意,细长眼眸中也释放出几分恨意,好似这段往事对于身为魔族的他来说,也是个难以提及的悲伤往事:“大约百年前大陆北方,魔族的统治还并不稳固,所以在哪里有着数不清的人族后裔生存。
而在当时的北方,最为卓著的家族名为沈,这是个已经被历史和人类遗忘的家族,虽说从现在算起,它的灭亡的时间不过七十余年,可人心之中的漠视总可以让人淡忘一切。沈族后人生性沉默寡淡,体内血脉却至精至纯,至阳至刚,这也让久居北方的他们以研制特殊晶石著称,家族在短短数十年里,创造了巨大的晶石城,各种珍贵的晶石层出不群。
可这些,都比不上沈族所创造的血精。或许门主听起血精这个字眼并不陌生,因为血族的崛起,正是依靠着这种比破圣丹还要能量浓郁的晶石。当年沈族在耗费全族之力,创造出两枚血精后,并没有像丹宗一样获得足够的荣耀,而是引来一场的残忍血腥的灭族惨案。
七十年前的磅礴雨夜中,血族血岩率领着军队攻入了晶石城,城市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被血海淹没的杀人现场,沈族全族上下数千人都被军队悉数杀死,唯有数十人勉强逃离。在第二天,遍及地面的尸体和雄伟的城市伴随着血岩的一把火焚烧殆尽,而他也如愿获得了一枚血精。”
“不要再说了。”血仇天仰望穹顶的眼神在快速颤动,铁青色面容上的默然充满伤感,作为血族后代以及血岩的儿子,他不想听到这段罪恶的往事。
“血岩凭借着血精成为新的玄尊战士,进而率领着百万军队进行了宏大的北伐战争,短短数年之间便驱赶了魔族在北方的统治,自此建立了如今的血宗。”怒徐没有在意血仇天的话语,整个人牙关紧紧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巨大身躯也像是在积蓄力量,给人感觉下一刻就将愤怒爆发:“可以说,血宗的建立完全是踩着沈族的尸体和鲜血,如今巍峨震撼的血都城下,更不知掩埋着多少沈族后人。”
怒徐稍微停顿几刻,眼神细致观察着血仇天的神情,在看到到苍老男人已经略显痛不欲生的闭上眼眸后,他随即得意的冷笑一声,再度开始愈发真实却又刺耳的讲述:“但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在血岩三十多年前驾崩于血都后,继承血宗王位的血霸并没有遏制心中对于力量的欲望,他开始梦想和父亲一样突破到大陆玄气的最高境界,成为羽化而登仙的玄尊强者,所以在听闻当年的逃出灭亡惨案的沈族后人,还持有一枚血精后,他立刻派遣自己手下的第一战将风狂前往抓捕。
这件事情发生在十七年前,距离沈族灭亡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可是来自血族的残酷追杀却仍然没有停止。风狂率领了上万军队包围了当时沈族后人们所在的荒谷,并且杀死了其中的许多人,可也就在那个时候,沈族后人中的一对父母将剩下的那枚血精强行逼入了一位新生孩童体内,随后以自刎的方式结束生命。
或许是上天怜悯,又或许是风狂百战之下的内心有了几分深情,侍奉了两代君王,忠诚了血族一辈子的风狂却是选择将那个孩子保护收留,并且将其抚育长大,直到不久前自己死于血牢。”
“这个孩子就是沈天,他体内所流淌着的鲜血,就是那块血精能量,如今他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玄气天赋,也是因为那块血精。”沉默了许久时间的血仇天终于是如释重负的说话了,他看着王座上所镶嵌着数枚琥珀色魔晶,心中不禁开始了对于玄气实力的渴望。
“所以门主若想练就破圣丹,成为玄宗战士,定然是要杀死沈天,取其血脉,而之所以要等到他成为七阶战士后方才动手,是因为唯有在那时,血精才会和他的血脉完全融为一体。”怒徐望了望宫殿外已经逐渐变得漆黑的世界,随即站起身躯云淡风轻道,行礼的动作看起来极为的敷衍了事:“门主接下来可要好生看住沈天啊,听说你选派了自己手下的元老重臣血虚前去守护,可要知道,当年血霸同样是让信任的风狂前去,最后所产生的结局自然不甚理想,希望门主能够谨慎一些。时候也不早了,我一个魔族人久居在人族地界实在是不得踏实,所以这就离去。
到时候等沈天进阶七阶战士之时,我当率领一众魔族强者特意来为门主完成计划。”怒徐得意洋洋的放声狂笑,扭曲的面部肌肉在来回抖动中显得丑陋,心中的兴奋就像是癫狂病人般的疯狂释放,让其看起来极为的惹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