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那个家伙儿相处的很愉快?”夜傅酸里酸气的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木清祈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狗腿极了,又接着解释说:“那家伙儿不请自来的,我就邀请了北娘,北娘今晚也在。”
“什么,还是邀请了别的男人?你是想当红杏吗?”夜傅拍了下桌子,负气的起身,又转身背对着木清祈。
“啊—”木清祈现在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这家伙儿,也太能吃醋了吧。
夜傅见木清祈久久未说话,深叹了气,转身拉着她靠在了墙角。
眼前的脸忽然靠近,木清祈感觉自己现在的心跳动的很快,快到她觉得自己突然开始腿软。正欲说话,温度微凉的唇把她想说的话悉数封缄。木清祈被夜傅压在门上,连齿关也被压住,没有半分喘气的机会。夜傅只顾着发泄自己的脾气,木清祈觉得不舒服,发出“哼哼”的声音,微皱着眉头,想把夜傅推开。夜傅更加用力的把她堵在墙上,动作慢了下来,温柔遣眷里,她尝到一丝甜的气息,有种薄荷的香气。夜傅一步步引导着木清祈,木清祈在夜傅的引导下渐渐会了些技巧,奈何呼吸不上来了,夜傅只好作罢。
“木清祈,你给我听好。”夜傅暗哑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
“你是我的王妃,未来的唯一的王妃,拜托你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会难受,会觉得吃味。”
木清祈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夜傅这告白,来的过于突然,也过于直白,她结巴了半天才问出来一句:“你、你真的喜欢我啊?认真的吗?”
夜傅的唇贴上她发烫的耳朵,缓缓道:“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噢。”木清祈发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脸红的不行。
“除夕快乐,我的准王妃。”夜傅作势又想去亲木清祈,木清祈红着脸躲开了。
“除、除夕快乐。”木清祈垂眸,娇羞的看着地板。
夜傅见此也就不继续逗她了,愉悦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初尝这滋味,还真是令人心沁的很。原来看着就很软的樱桃小嘴,尝起来也是如此。还是先慢慢来吧,别吓着人了。
“和你说个好消息,听不听?”夜傅一脸勾人的模样,眉头轻佻,等着木清祈回答。
“嗯?什么好消息?”木清祈悻悻的找了个离夜傅远点的位置坐了下来,仔仔细细的听着他讲。
“今天晚上那狗皇帝催婚了,我们要提前婚期了,我明日就送聘礼来,你好好准备着,嫁给我。”夜傅一脸情深,这件事情他是认真的。
“好。”
木清祈正想催夜傅早点回去,天色很晚了,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小姐睡了吗?”夏盾粗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还好哝哝在夏夏园门口候着,负责望风,些许是出于夏橙儿房里机关的缘故,夏盾也没有轻易迈进来。
哝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小姐刚用完晚膳,刚才坐在窗前看了会儿天空,奴婢这就去把小姐叫出来。”
“慢着,现在这院子里可安全?”夏盾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哝哝,细细的打量四周后问道。
“兴...兴许是安全的,奴婢也不知小姐何时会去就寝。”哝哝可不能表现出她和“夏橙儿”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所以此时微微颤抖着身子,一副害怕的样子。
蓝莓刚才第一时间也过去通报了,还帮忙把房间收拾了一番,此时房间倒是恢复了如常,没有奇奇怪怪的“火锅”的存在,不过还有个大活人,不好办啊。
“你怎么办?哝哝那里肯定拖不了多久,你怎么离开?”夜傅已经不方便翻墙出门了,那窗户也有些勉强,万一夏盾突然闯进来,定是会碰见。夏橙儿这地方怎么就缺后门和后窗呢,木清祈急得焦头烂额。
“怕什么。”夜傅虽然也很不愿,但现在只能先委屈自己一番了。
“那你去吧,”木清祈一脸难尽的看着夜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是夏橙儿衣柜那里。夏橙儿的衣柜里衣服塞的很满,不过还是有地方可以勉强待着,“我会尽快打发走夏盾的,乖乖在这里先待着。”
“嗯,等你。”夜傅带着侵略性的眼光看着木清祈的唇,木清祈很不好意思的把门关上,理了理衣服,又喝了口茶,边缓解着自己的紧张,边等待着夏盾进来。
“小姐,侯爷来了。”哝哝走在夏盾还有殷松脂的面前,距离不近不远,刚好一只手左右,哝哝的腿还抖着,木清祈此时要不是以夏橙儿的身份在这里待着,定是忍不住想冷笑,这两人看来是想关键时刻拿她的哝哝来挡机关。
木清祈暗了暗眼眸,转而抬头就是一个灿烂的不能再灿烂的微笑了,“爹爹、娘亲,你们可算从宫里回来了,橙儿还以为今日除夕都见不着你们呢。还好橙儿今日睡的晚,不然就错过了。”
殷松脂看橙儿见到他们这么高兴,不自觉的也高兴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夏橙儿”的头发,柔声说道:“橙儿乖,娘亲和爹爹又何尝不想你呢,都是那些嘴碎的,让你处在了风口浪尖上,不然娘亲怎么会不想带你一起去呢。”
殷松脂想到此,眼眶就微微红了起来,她的橙儿很快就要嫁为人妻了,这是最后一个一家人在一起过的除夕了吧。
“橙儿啊,娘亲和爹爹已经在为你准备着嫁妆了,不过,我的橙儿明日就要开始学着怎么刺绣了。这女子出嫁的喜服可得自己亲自准备,那样啊婚后生活才会过的好。”
“娘~离橙儿出嫁还久的很,怎么这么早就担心起了这个。”木清祈一脸羞涩之意,丝毫没有让人察觉她先前已经知道消息的模样。
“皇上啊,今晚催婚了,让你和北王早日成婚,羡王和那将军府里的三小姐苏落落才能跟着早日成婚。这圣上的命令,拒不得。”殷松脂很是无奈,她本以为夏止的死,能让她的夏橙儿晚点离府,不知道是谁刚好在她之前对夏止动了手,正好让她这个想法能隐藏的死死地,反正不关她的事,目的又达到了。可惜,想那么多,终究还是抵不过圣上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娘~爹爹~橙儿舍不得离开你们了。”木清祈的眼眶微红,只要事情发展的再高潮些,她就要开始挤眼泪了。
夏盾叹了口气,“橙儿啊,事已至此,也别太难过了,还有爹爹和娘亲在。那夜傅要是敢欺负你,爹爹定不会放过他的。明日,爹爹就让你娘亲为你请礼仪嬷嬷和刺绣嬷嬷来,这次啊,你可不能再任性的说不学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的橙儿转眼间就长成了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橙儿以后可是个王妃,在外人面前不要失态了,在那北王面前也矜持点,轻易不要发脾气。那北王长相出众,气质极佳,想入他府当侧室的人家太多了,橙儿以后只能自己好好努力了。”
“娘,橙儿有些害怕了,万一橙儿得不到王爷的喜欢,万一橙儿斗不过那些狐狸胚子.......呜呜呜。”木清祈的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落下,说话一抽一抽的,实实在在让殷松脂和夏盾心疼了好一番。
“好了,你看,你嫁的是你喜欢的北王啊,既然有机会嫁过去了,就和人家好好的,一定要相敬如宾知道吗?遇到矛盾了,就学着包容些......”殷松脂在以过来人的经验,一点点教着“夏橙儿”,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只要侯爷不倒台,他们淮阳候府势力还在,夏橙儿就不会太难过。
夏盾听得心胸堵,站在了门槛上,只有迎面吹来的风,才能让他好受些。
直到更深半夜,殷松脂和夏盾才红着眼睛离开了夏夏园,“夏橙儿”以泪洗脸的送走了他们,一副依依不舍的可怜模样。
擦了擦眼泪,回到房间,木清祈才想起夜傅还在衣柜里面,刚才哭的太用心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不小心就把他忘了。亏她还口口声声,快点解决,真的是太过分了。
夜傅不等木清祈过来,自己先开了柜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先好好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话:“真难过了?”
木清祈摇摇头,眼睛还红肿着,自责道:“对不起,我太投入了,一时就忘记你了。你还好吧?”
夜傅的头发有些乱,脸色也没那么好看,在里面应该是很缺氧的。
“我没事,倒是你,成了小哭包了。”夜傅心疼的帮着木清祈把还没干的眼泪擦干净。
“放心,你嫁过来,我定会好好对你,你什么都不用管,我的话,说到做到,信我。”夜傅信誓旦旦的模样,想给木清祈安全感。
“我当然信你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这天都快亮了,你白天肯定还有要事要处理,不像我一整天无所事事的,你快点回去歇着。”木清祈还是偏贴心了些,她觉得自己对夜傅十有八九是动了真情,唉,心这种东西,真的是太难把控了。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夜傅不舍得看着木清祈。
“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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