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君也因为有了金毛这治愈良药在朱晓辰家待了下去,而公寓里的几位小姐妹也暂时放下了心,却也被突如其来的烦恼所缠绕身心。
舒塘和男友闫天煜的语音通话再次不欢而散,原因当然是因为男友闫天煜还是对自己冒然辞掉工作而耿耿于怀,并且以他的直男思维打压着她的自信心,一句否定了她在写作这条道路上的未来。
她再次气的小脸泛青,胸膛也因为怒气大了一圈,抱着手凝着眉不停地歌颂着她该死的男友:“闫天煜你这个混蛋!看不起我是吧,你以为你就好的很啊,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嘴巴一抽一抽的努动着,心里的气还忿忿不平时,突然传来洛冰雪的一声叫唤:“塘塘出事了,你快来看!”
“怎么了嘛,又出什么事了。”舒塘甩起手,大步朝她的卧室走去。
凑到洛冰雪电脑跟前,就被她拉过手,一边指着电脑满脸惊慌,“不好了,你快看我们网站的全勤改革,完全变了!”
舒塘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向屏幕,很疑惑到底是有多大的改革能让一向沉着冷静的洛冰雪如此慌张。
虽然她还抱有几分侥幸觉得再改革不过是全勤的等级字数问题,可真正看到上方全勤新制度的内容也被惊的目瞪口呆。
她就差没暴跳起来了,“什么!有没有搞错,这么改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新人活了!”
尖锐的声音差点没震破洛冰雪的耳膜,洛冰雪呲着牙揉了揉。
比起舒塘的炸毛,洛冰雪只能做最哀怨的那个,整个人的脊背都弯了下来,生无可恋的叹道:“唉,这下可怎么办啊,你说我们才刚刚签进去突然就这样改,这不是故意跟我们作对嘛。”
因为网站全勤的新制度大概意思就是:以后的全勤只会按照订阅均量来千字算,订阅越高千字全勤越高,最低订阅是均订50以下,然而最低的结果便是没有全勤。
而她们作为才刚刚签约进去的新作者,别说订阅了,现在作品都还没上架,推荐又少读者没几个,每天看着那数据看的她们肝疼,但由于还没上架,所以现在作品数据也不能作为成绩评定,就凭这点她们得到一点安慰,只能暂且靠全勤苟活一个月。
谁料到现在,竟然出了那么个翻天动地的改革制度!
这对于那些大神或许是向往幸福的远方,但对于她们这些刚刚进去的新人来说,就是通往地狱的死门。
她们都已经做好了第一本扑街的准备,毕竟没有一本成神的,而且读者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这样一来,显然把她们的路给堵死了。
没有全勤,相当于没有稿费,这还怎么活啊!
“靠!我怎么那么点背啊!就是为了写作我才辞去了我的代教工作,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舒塘整个人就往床上一躺,满眼绝望,“这下要是被我家那位知道了,那还不得说死我啊。”
她又呜哇哇哇的哭爹喊娘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显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床。
而接下来群里的一些消息则像车龙马尾一样接踵而至的跳出,无疑都是对这次改革的质疑和怨念,凡听到责编说完的都会发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整个群消息都充斥着来自新人作者的死气沉沉,估计现在都同样心思沉重无精打采的。
但洛冰雪和舒塘接下来都收到了来自群里一个朋友的单独群聊邀请,两人互相望了望,秉着好奇的心理都点了同意。
陆续而来也进来几个群里的朋友,正当两人正准备问问这群是干嘛的,那个朋友便说话了。
“这个群是专门为了我们几个新人建的,最好不要乱加人,因为这是我们独立的群,网站出了这样的改革,各位都有什么想法?”
问题一出,群聊里的其他成员都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洛冰雪和舒塘两人先是坐岸观望了一会,然而综合下来差不多都是想跳槽的。
“跳槽?”两人异口同声,随即面面相觑着。
她们也开始参与进去进入话题,聊下来的结果差不多都一致性的为了生存还是得跳槽,于是都商量着这个网站的书就当是为爱发电了,完结后便都约好投到别处网站。
散去之后放下手机,舒塘当下又精神了不少,“呵,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找不了适合自己的了,你说是吧,冰冰。”
但她回头却看到洛冰雪愁眉不展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还沉重。
“怎么了冰冰,难道你不想跳槽啊?”
洛冰雪摇摇头,幽怨的抬起眼,“我是在想,你说我们投新的网站肯定又得准备新文,那光找网站和准备新文都得一段时间,而且审稿再加上签约下来有一段流程,再加上又要把这边写完,那我岂不是力不从心了,到时候再把身体弄垮,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她停顿了一下。
“而且什么?”
长叹一口气,萎靡不振的,“我妈那边,她要是知道这事,指不定又得叨叨我到什么时候。我想要不我先答应她考考教师证,有个备用也不错,反正网站这边也得不了全勤了,我也就可以不用每天那么拼命的更了。”
这么说来有些破罐破摔的感觉,但如今这般局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从最近的那一步出发。
她的这番话虽也让舒塘沉思了一会,但她的希望全然又寄放于新文跳槽这件事上,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写啥,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但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于是她从立即便去了一个投稿软件找保底的网站,而洛冰雪这边思量再三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母亲。
当然,她在电话里可没有网站改革这件事,只是说着想去试试教师资格证留个二手准备,母亲一听自然高兴地语气都上扬了几番,她都能想象的到母亲是如何的心花怒放。
难得听到母亲这亲切的笑声,洛冰雪直叹人生不易,而父亲得知则接过电话来问这问那,无非就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并且还规定她每天看书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不光父亲了解她,她也了解自己,因为一旦自己压力大了累了,身体就会出异样,她也不想再重蹈上次的覆辙,要知道这么多年终于稳定下来,从小到大父母为她的身体操碎了多少心。
这么想着,她也就准备等下次教师资格证就报名,而在这之前,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以好为之后的教师证做准备。
由于姐妹们都有事,她也就自己去了医院做检查,一直做完了前面几项都没什么问题,直到到了甲状乳甲科这一项,又想到上次医生查出自己有甲状腺囊肿,她拿着体检单在外面停留了一会。
但想着这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这段时间一直都用中药调,她自我感觉也好多了,况且也没有出现任何吞咽困难的异样,也就把这层担心放下,等到医生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便走了进去。
她坐在椅子上,医生走到她后面,用两手绕到她脖子前面左右上下按了按,接着听到医生说了一声:“吞个口水试试。”
她照令吞了口唾沫,感到里面上下滚动了一会,随后看到医生走回座位上,但却一脸沉重,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医生戴着眼镜下的眼睛很暗沉,严肃的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感觉到,脖子有什么异样吗?”
洛冰雪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医生?”
“你这个不太正常,这样吧,你去照一个颈部彩超,然后再拿结果给我看。”医生随后开了个单子,洛冰雪也就糊里糊涂的接过来。
不太正常?是说有一个囊肿吗?但之前那个医生这么告诉自己也没这么严肃的啊。
她本来想返回告诉医生自己曾查出来有囊肿,但又看到里面有人,再加上也要做个彩超早晚都会知道,也就拿着单子去做了检查。
而在做彩超期间,检查医生拿着一个她不知道叫什么的医械沾着形似胶水的物体,冰凉的在她脖子两边滑来滑去,黏黏的粘在上面很是不舒服。
“你这个甲状腺好大啊,左右两边都有……”说这句话的是个年轻的医生,她看到那神色不比方才那个医生凝重。
但她也没仔细去问,直到检查完,医生抽出几张纸让她把颈部擦擦,再拿到单子后,她也就直接把单子去拿给了那个医生看。
在医生看了几眼检查报告后,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比原先又凝固了几倍,洛冰雪一阵心悸。
“医生,我没事吧。”她忍不住问道。
医生沉重的发出呼吸声,接着说道:“叫你的父母来一趟吧,你初步诊断是甲状腺恶性肿瘤,是必须得做手术的,至于最后确诊,得把肿瘤取出来去检验才能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
“你说什么,我这个是肿瘤?”洛冰雪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的冰凉发白。
“你不用害怕,肿瘤只是切了就行,只是至于是良性还是恶性,一切得之后才能定断。”
洛冰雪失魂落魄的起身,起来的时候头脑一阵晕眩,她及时撑住了桌子,在医生关心的眼神中凄淡的说了句‘没事',单薄的身体就像被钉在木板上的蝴蝶,摇摇欲坠。
她双腿直发软,似乎沉重的走不动了,她扶在外面走廊的墙面上支撑了一会,慢慢摸索着长椅坐下来,拿着报告单的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冰凉还是害怕而发颤,双眸已经失去了焦距,也不知道看向哪,只是充斥着恐慌和无助。
这不光对自己,还是她的家庭来说,都是一个惊天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