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歌空着的那只手扶了扶脑袋。
脑子里早就自动浮现出许琴酒的资料,也知道这人是浅歌在学校里面唯一的朋友,看来应该是她下午突然请假,人家有点不放心自己,才会过来看看的。
“先进来再说吧。”浅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就是让人先进来。
下午的太阳还是有些刺激皮肤,浅歌虽然全副武装,也戴着遮阳帽,但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是避不可免的被光线直射,也是阵阵灼热。
许琴酒见浅歌肯让自己进屋,她也不吵不闹了,立马跟上浅歌的步伐。
浅歌人很高冷,话更是少。
这还是浅歌第一次对许琴酒说的最多字的一句话,她心里面一喜,早就想跟浅歌这种酷酷的女生交个好朋友,但之前她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许琴酒倒也不恼,反正浅歌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犹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好歹也是对自己说过几句话的,两人的关系更是不知不觉中近了几步。
不过这次她过来也是真的有些放心不下浅歌,还有学校里面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
别墅很大,浅歌让许琴酒随便在客厅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坐下,她就是去把手里面提着的番茄汁放入冰箱。
许琴酒在沙发上坐下,她看着浅歌走进开放式的厨房,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扔进去,就是接过一杯凉白开水递给自己。
许琴酒伸出手接过来,就是见女生的手纤细修长,更是白到发光,不小心碰到浅歌的手掌心,更是让许琴酒冷得抖擞了一下。
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手也覆上浅歌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手这么冰?额头也好冰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浅歌不着痕迹地移开许琴酒覆盖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背。这不废话吗,吸血鬼本来就是冰冰凉凉,没有体温的。心里面虽然这般腹诽,但浅歌也知道她是因为担心自己,到底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许琴酒道:“没事,可能是空调开的温度低了些。”
闻言,许琴酒就是拾起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的空调遥控器,她往上调高了几个度,这才重新望向浅歌。
学校里的那些事情早传遍了。
更是对浅歌是吸血鬼的事实,分析得头头是道。
许琴酒今天过来,的确也不只是因为担心浅歌请假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什么的。她看着浅歌紧紧抿着的薄唇,还是那一副高冷的姿态,跟往日一样,心里面更是不疑有他。
许琴酒无法想象,更不能把浅歌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联系到那些无恶不作的吸血鬼上。平时浅歌人是高冷,话更少。可是两人到底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许琴酒也知道以浅歌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干出那种吸食人血的事情。
更是不会愚蠢到选择对同校下手。
那么学校里面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看来也要调查调查了。
浅歌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子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慵懒。
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落在许琴酒交叉的手上,又见许琴酒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整个人纠结得紧锁着眉头,她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觉地缠绕着衣角。
浅歌打了一个哈气,把旁边的人一惊。
许琴酒紧锁着的眉头,缓慢地舒展开来:“菲菲你困了吗?要不然你先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浅歌摇摇头:“不了,明天去学校。”
说完这句话,她看着身边坐着的许琴酒突然好一顿沉默,才开口道:“我看你身体不舒服,明天再在家休息休息?你放心,我会帮你向学生会请假的,下午放学我再过来看你。”
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浅歌看着许琴酒说完了这一句话,就是不由分说地拿着她的背包出了门。
浅歌耸了耸肩膀,知道许琴酒是为了自己好。毕竟学校里的那件事情越闹越大,恐怕要不了几日,原主的身份就会被揭穿,再是落得个灰飞烟灭的宿命。
她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浅歌只觉得阵阵困意袭来,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是沉沉睡去。
等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夜里了。
数字号见浅歌醒来,就是立马上线,跟催命一样催促她:“小姐姐!反派小哥哥需要你的帮助哦!”
浅歌刚睁开眼睛,就是那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有点起床气,声音更是闷闷的:“反正他又死不了。”
数字号坚持不懈:“可是小哥哥会变黑!”
浅歌在宽大的沙发上滚来滚去,最后这才在去与不去之间,选择了前者。她若是真的不去,小红花就会变成小黑花,浅歌的任务更是完成不了。
浅歌只能认命般地随便披了件外套。
就是按照脑海中的导航,向着目标点走去。
她走了一会儿,就是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停了下来。浅歌抬起头,别说是小红花了,她环顾了一圈发现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数字号那王八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浅歌叫他几声也没有回应。
她把身上披着的外套,铺在地上。
浅歌就干脆一屁股坐在马路伢子,等着反派。
好来一出美女救小红花。
就在浅歌无聊地快要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原本寂静的马路就是传来一阵阵风声。
风声凌冽,带着渗人的寒意。
浅歌站起身,她拍了拍手,双眼眯成一道好看的牙月儿,就这么向着马路最尽头望去。没有路灯,浅歌的视野范围很小,她只能听见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充斥着。
浅歌没有多迟钝,快步向暗处走去。就是两个挂在半空中的男人映入眼帘,不过一个是人,另外一个则是吸血鬼。
身着黑色长袍子的吸血鬼明显打不过另外一个人,他被对面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的少年几乎是按在半空中打,像是个沙包,一丁点还手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