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是不是成了智障
余姚说了报警，四周就响起一片附和的声音。
顾菲柔抽泣的声音有些停顿：“这，不好吧？”
四中人都知道她也是顾家人，和顾北辰还是兄妹呢，大家都表态这次的报警是他们自愿的，和她没关系。
顾菲柔这才装作放下心的模样，谎称让大家打爆报警电话，她要去上厕所，在卫生间给叶曦发短信。
那边很快回复。
“放心，这次我布置的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夏汐，她跑不了，你安心在公司待着就行。”
得到笃定的答复，顾菲柔狂跳不已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对，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夏汐，她跑不了，和她顾菲柔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就是一个竞标书被偷了的组长而已。
警方很快到达，了解了报警原因，被志刚带去夏汐办公室。
夏汐还在仔细捋着竞标书是怎么回事，就被警察带去了局里。
刺目的白灯照着她，夏汐眯了眯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也真的不是我做的。”她这句话冲着对面警察解释了无数遍。
警察依旧刚正不阿：“证据都已经摆在这儿，你最好还是坦白从宽。”
闻言，夏汐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正常的法律来说她一直不承认是自己做的，即便有证据，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质问她。
按照对面这位警察的做法来看，明显就是想逼供。
联合竞标书泄露的事，夏汐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顾家人还真是好样的，为了对付能把自己家的公司都算计进去，果真是冷血。
想明白了这些，夏汐身上也没了刚才的尊敬，她抬了抬下巴：“不管您问我多少遍，都不是我做的，可以请您帮我联系顾北辰嘛？”
看着夏汐懒散的模样，警察重重地哼了声，拿起手中记报告的本子走了出去。
警察刚离开审讯的小房间，灯立马按了下去，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夏汐就这么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她无助的朝四周看去，黑暗像是能吞噬人的野兽，她心惊胆战。
而负责审讯她的警察也在密切注意着她的行为。
夏汐被恐惧包裹，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双手都被铐住，她只能用手铐敲击着桌面。
“开灯，快开灯！”
没有人回应，只有她一个人。
那些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夏汐头痛欲裂，车祸，背叛，抽血。
那些痛苦的记忆一下又一下折磨着她的心，她逐渐不能呼吸，用手挠着脖子。
“救，救命。”夏汐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
而在外看守的警察正拿手机发着短信，向叶曦一再保证自己一定会问出想要的答案。
这样不听话的犯人多了去了，吓一会儿饿几顿，还不是乖乖听。
顾北辰刚走进审讯室走廊，就看到了在监控视频里已经倒在地下的夏汐。
旁边的警察在玩着手机，他顾不得其他，忙冲了过去。
“开门！”
被抓住衣领的警察一愣，下意识朝监控画面看去，看到夏汐躺在地下，这才着急去把门打开。
顾北辰冲进去将人抱了起来，路过警察，他瞥了一眼：“这一次的事我们会跟你追究法律责任，还有我公司内部的事，我没同意，谁叫你们去查的？”
他抱着夏汐离开，警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刚才那个人他在电视上见过，顾氏集团就是他们家的，看起来和那个女人关系匪浅的样子。
完了，他完了。
被梦魇沉沉压着，在睡梦中的夏汐都紧皱着眉。
顾北辰伸手轻轻将她皱在一起的眉抚平，心中有些酸涩。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很意外，是从未有过的。
女人，对于顾北辰来说是种很麻烦的东西，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心疼夏汐。
床上躺着的人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白茫茫，夏汐下意识觉得自己升天了。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她脑子里都是在想自己也太惨了，估计别人要嘲笑她活生生的警察局，吓死。
生活不易，夏汐叹气。
“醒了。”
叹气之余，自头顶传来声好听的男音，她被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是顾北辰。
他怎么也在这儿？
夏汐脑子里闪烁过无数想法，最后不可思议道：“你也死了？”
闻言，顾北辰刚才的心疼立马消失，满脸嫌弃地看着夏汐。
在警察局晕过去，难道还会变成智障？
不多说什么，顾北辰直接出门找医生。
夏汐目光紧盯着天花板，还是白茫茫的。
她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他竟然能坐到这种地步，她死了之后竟然还追随着。
不过顾北辰这样的人怎么会上天堂，他这样的应该下拔舌地狱，太毒舌！
“你说病人精神不正常？”
“嗯，似乎智障了。”
“我先进去看看，过会你别刺激病人。”医生打开门，还在凝望着天花板的夏汐立马转头。
于是就这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医生和顾北辰，还有门，窗户以及病房里的一应东西。
她脑子短路了，不是在天堂吗？
难道天堂现在都骗人，专门装成顾北辰和医生的样子，来考验她以前有没有做过坏事？
思绪百转千回，两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夏汐手紧紧捏着被子，对这两人防备的很：“我以前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不过小的时候踩死过几只蚂蚁，也没骗过人。”
看这两人面无表情，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难道他们看出她说谎了？
她眼珠子滴溜转了圈：“其实小的时候玩过不少小动物，不过那都是无心之举。”
她说完这句话，医生和顾北辰对视一眼：“可能需要仪器测量一下，这里出了问题，这种情况是幽闭症患者非常罕见的，应该算国内第一例。”
医生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夏汐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没死！
现在就是在医院！
“我的天哪！我没死！”意识到自己活的好好的，夏汐欣喜若狂，在另外两人的眼中一看就是犯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