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年儿笑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对了,跟你说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贺年儿笑完之后就又兴冲冲的跟她开始唠叨。
“什么好消息啊! ,不会是顾瑾今天要回来吧!”
“没错,就是今天,昨天晚上刚通的电话,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去找我家亲爱的了!”贺年儿兴奋的说道。
“去吧去吧,我不阻拦你追求幸福的脚步”林然然想要摆一摆手,无奈受伤的手无法动弹,最后只好做罢。
“那我走了,晚上再来陪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贺年儿站了起来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了,怎么这么啰嗦啊! 快走吧,不要耽误我过二人世界”。
“就你还过二人世界,全身都动不了了,还不是苏明航照顾你,行了,我可走了,不耽误你过二人世界,拜拜!”贺年儿嘲讽了她一句,转身就溜之大吉了,丢下一个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林然然。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贺年儿,正巧碰上了去外面给林然然买水果的苏明航,后面还有一个推着轮椅的护工,自从那天两人促膝长谈之后,贺年儿对苏明航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此时碰上,只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林然然看着桌子摆放着的各种水果,还有罐头和有营养的补品,留下来的口水都快要把桌子给淹没了;看到她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无奈一笑,拿起桌子上的刀就对着水果下了手。
想了一下,苏明航有些犹豫的问道:“你看清楚那天是谁撞的你吗?”
“没有,车速那么快,我还没等看清楚呢,就被撞倒了,要说看清楚,你那天就没看到点什么?”林然然反问道。
“没有,天太黑,车灯太亮,速度又太快,还来不及看,就将你推到一边去了”苏明航不假思索的答道。
良久,才继续开口:“ 你在宁海是不是得罪谁了,又或者是你家里的仇家?”
“为什么这么说啊? 说不定是冲你来的呢”。“不可能,车当时撞过来时,我也以为是冲着我来的,可是在我把你推倒了以后,我当时还来不及躲,他要是想从我身上压过去完全会成功,可是他并没有,反而从我身边划过去了,我只是伤了腿而已,并无大碍;如果换另个思路来想,我没来得及推你,以那车行驶的速度来看绝对会从你身上撞过去,那时,你已毫无生还的希望”。
林然然吃着苏明航递过来的水果,一边倾听着他的推理过程,听完以后,她有些想笑,没想到许嘉嘉这次会做的如此干脆,竟然想要她的命,真的是出息了啊!
“你笑什么啊!”苏明航对她的这种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的态度有些不满。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人和事,我心里基本有了人选,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讨厌我啊! 不过我已经有办法对付她了”林然然轻松地说笑着。
给她正在剥柚子的苏明航,此时皱了皱眉,但没过一会儿,眉毛就舒展开来;因为他也想到了那个人是谁,他也有了办法对付她。
这边两个人在房间里互相说笑着,那边等候在机场大厅里的贺年儿就没这个好待遇了。
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整整晚点了两个小时,贺年儿坐在候车室里看着身边的人群,闭着眼睛憋着气在静心。周围小孩的哭闹声,旅客大妈的吵闹声,还有大爷的咳嗽声都让贺年儿难以忍受,正当她想要换个地方时,就见前面一个穿着绯红色的小姑娘冲着她笑,水汪汪的眼睛,脸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酒窝,笑得十分的甜。
看到这么乖巧的小女孩,贺年儿一时竟迈不动脚步,也对着小姑娘笑了回去;小姑娘十分害羞的将头藏在了母亲的怀里,任别人怎么召唤都不肯出来,而旁边大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朝她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贺年儿也同样的回应了对方,双方的交流藏在彼此的眼神里,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刚开始她因为厌烦,所以觉得周围是如此的喧哗与烦躁;后来换了想法,就发现身边的人也不是这么让人心烦,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在这无聊的期间,甚至还与旁边的大妈闲聊了几句,说些趣闻以此打发时间。
两个小时就在与她人聊天当中过去了,贺年儿跟旁边的大妈和小女孩道了别,就向着接站口走了过去。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着,不时的看了一下手机,虽然她现在身在机场,但也时时刻刻都在担忧呆在医院里的“小傻瓜”,虽然有苏明航的精心照顾,但毕竟他还有伤在身,不方便不是吗?还没等她担忧完呢,一个穿着整洁的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相框的眼镜,脚底下锃亮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的年轻男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贺年儿的视线里。
一打远,顾瑾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堆里看到了,那一脸彷徨又在左顾右盼寻人的贺年儿,一会伸长脖子往前探去、又一回看哪里有缝隙,就往哪里向前稍微挤去,看她那副瞻前顾后的样子,顾瑾不由得哑然失笑。
终于,她抬头往前瞧去,就这么一眼,就跟望着她的顾瑾对上了,这时她再也顾不上矜持了,挥起自己的胳膊向着离她较远的顾瑾打起了招呼。
顾瑾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到了眼前,就被贺年儿一个熊抱给固定住了,挣扎了几次,就任她为所欲为了。
说来,他们之间也确实很久没见了;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到今天足有七年了;这七年之中,他居住在外地,除了出差的时间和生日、节假期间来宁海几天,再就是休年假,其他的并没有见面的机会。
顾瑾想了一下,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时,好像已经过了三、四个月,而这次他过来,就打算常住在宁海,不走了。
抱了好一会的贺年儿,在面对路人的目光中,终于害羞的松了手。闻到眼前男子身上熏衣草花香的味道,不由得感到一阵安心,不管以前有多忙,有多累,闻到这个气味,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十分的让人踏实。
在看眼前男子的容貌,干净整齐的头发,并未做过任何的发型定位,刘海平整的摆放在额头前;眉毛宽阔狭长,一双带着含着万般柔情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澈的水潭,一眼就能照到水底。仔细瞧下去,就会被吸到最深处的漩涡里,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鼻梁挺拔笔直,像一棵柏树一样坚韧挺立在那;嘴唇薄厚适中,偏粉色,像那飞舞在漫天的粉色花瓣一样,让人心生涟漪。
整体来看,虽然五官不是最精致有型的,也不十分清俊逼人,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远远一看,身材高挑,肩瘦有型,近处一瞧,温柔恬淡,清冷出尘;难得是一位标准的温柔型美男子啊!
就算放在人堆里,也能立即将其他人比成尘埃,可见一个人的气质有多么重要啊!
两个人在旁说了几句,随后就并肩而出。
“对了,今天我就不能跟你回去吃饭了,我还得去医院照顾然然呢!”二人上了车,贺年儿就将故事的大概像数豆子一样的全部讲给了对方。“对了,阿航为何在医院里,他怎么受的伤……”还没等他说完呢,贺年儿就打断了他。
贺年儿立刻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说了,并且再三的叮嘱他,不能泄露出去。
“对了,千万不能在然然说露了嘴,否则我们这些人就要被大刑伺候了,别看她躺在床上,动不了,但是还有她那张得理不饶人得嘴呢! 可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否则你的朋友阿航都要掉一层皮,我告诉你,这可是真的,别不信……”女子一路上都在数着闺蜜的罪状,旁边的男子微笑的听着。
二人刚走到病房门口,便看见从房间里停留不少人,门口都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吵闹声,不间断的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或许走错楼层了”顾瑾怀疑的问着贺年儿。
贺年儿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她不可能记错啊! 用手指着拐角处的大花瓶,坚定地说道:“那个大花瓶,就摆放在哪,别的楼层都没有,我不可能记错,还是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说完就向前走去,顾瑾只好跟着她走进去。
当看到眼前一幕时,贺年儿就像脚底下有根钉子,进不去出不来,站在原地十分尴尬,走进去的顾瑾也瞬间愣在了当场,不知所措。而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围在中间的林然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就大声喊起了贺年儿。
贺年儿从没看到如此场景,林然然床边凳子上都坐满了大约四、五十岁的大妈,一个个穿得五颜六色的,能晃瞎了别人的眼睛;而苏明航的床边、凳子上也坐满了穿得黑色西装的大叔们,年纪也与大妈的年纪差不多,两边都坐得满满登登的,中间过道有张桌子横在了中间,拉开了一条直线,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场景。
两边人整齐地坐在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相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