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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争执
作者:月霜沙本章字数:3008更新时间:2020-11-28 19:26:01

云渐寒捧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她的手指,极是温柔亲昵,“不会的,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长生……隐居山林,再也不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云渐寒道,“我带你回羽山。”

“我去了以后,是不是不能出来了?”

云渐寒轻抚她的脸庞,柔声却带了几分强硬,“外面的世道的太乱了,在羽山,一切都很安静,你会喜欢那里的。”

如许没有半分欢喜,眼角盈盈含泪,幽幽地问,“是不是若她没有死,你也会和她一起在羽山过一辈子?”

云渐寒不期然她会这么问,一时噤声,沉默了。

他的反应叫如许的心如坠入冰岩里,浑身凉飕飕的,“她是怎么死的?”

“小许,都过去了,不要问了。”

“你放不下。”

云渐寒深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他终于开口了,“没有。”

如许不信,心里一阵阵地泛起冷意,“你骗我!你心里就是还惦记着她!”

他能为她守十六年,可见其在他心中地位,又怎么会是自己这短短一两月能撼动的?!

她委屈极了,腾地站起来,眼眶紧跟着发红,心里仿佛一团火在烧,冲他吼起来,“你这个骗子!谎话精!我才不跟你去羽山!我要回家!”

云渐寒眉头皱了一下,亦站起来,无奈又强硬道,“我就是带你回家。”

“我不去羽山,我要回丹阳,丹阳才是我家!”

“小许,羽山才是你家。”云渐寒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眉峰蹙拢,已很不悦了。

如许打掉他欲伸过来的手,狠狠推搡他一把,推得他趔趄两步,差点儿摔倒,手不慎碰到杯子,咣咣地砸了一地。如许跑去推门,拍得门打雷似的响,但只听得到外边锁链碰撞的声音,门纹丝不动。

她回头怒道,“叫人开门!”

云渐寒站在原处盯着她,淡淡说道,“何时你想通了,何时他们会开门。”

如许抿着嘴生气,将每一扇窗户都拍遍了,没有一处能打开。云渐寒看着她折腾,没有阻止。见她折腾完了后直挺挺杵在窗边发闷气,怕她气坏身子,不由走过去搂住她,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哄,“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羽山很好,你去了就知道。跟我走吧,只要你跟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去!你松开手!松开松开!”她扭着身子,拧他的胳膊,可他的胳膊仿佛是铜铁做的,任凭她如何使劲,眉头都不皱一下,更勿论推开他了。

云渐寒费了好一通气力才没将人弄脱手去,忽然脚背一阵钝痛,是她整个人狠狠踩在上面,继而手臂亦是刺疼,竟是她气急败坏下一口咬了下来,看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咬一百口都不解气。

他一时吃痛,手劲稍稍松了,便被她挣脱去。

如许抓起水壶就砸,叮咣一声,水壶在地上裂成碎片,而后是杯子,茶托……

舒夜明守在外边,又不敢靠太近,忽闻里边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叮咣巨响好似拆房一样,猛缩了缩脖子,往院里边张望一番。

过了不知多久,里边终于没动静了。

如许坐在床边,呼呼地叉腰喘气,偌大的房间能砸的都砸了,连椅子也断了好几条腿,一地的狼藉。

云渐寒几乎无处落脚,扶起一把凳子坐下来,正要开口,却见如许突地翻身上床,将被子闷头盖过,拒绝与他说话。

他暗暗叹一口气。

眼看正午,仆从送来了饭食,但不是开门进来的,而是开了一点窗户,从窗户缝递进来。如许在听到外边有动静的时候,一个打挺坐起来,也不顾地上瓷片是不是会扎伤脚,冲过去就要跑。

云渐寒单手拦住她,另一只手将食盒放在一边,门外仆从见此情状,趁机又将窗户锁上了。

她气得直发抖,“你……你有本事把我关死算了!”

云渐寒包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反而笑了,“怎么会呢,只要你想通,我们就一起出去。来,先吃点儿东西吧。”他顺势拉她坐下,将食盒打开来,有红焖狮子头、松鼠桂鱼、响油鳝糊、西红柿炒鸡蛋,再加一碟灌汤包,香气扑鼻,都是江南特色的美食。若是在平时,如许早就按捺不住享用了,可眼下她恨不得把菜都扔的远远的。

他夹起一只狮子头放在她面前,笑意深深,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哄她道,“都是你喜欢的,尝尝。”

如许瞪着那只狮子头,突然猛一把扫落饭菜,站起来一脸怒容,“我不吃!饿死算了!”罢了三两步冲回床边,鞋子也未脱,掀开被子躺进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他。

云渐寒盯着床上鼓起来的被子好一会儿,才一声叹息,开始收拾一屋子的狼藉。因不能开门,所以他只是将残瓷断木都堆到门边,整了半个下午,好歹让屋子稍微干净了些。

如许还是不吭声,连姿势都没有变化,似乎就那么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手覆在被子上,久久才说,“小许,我不会让你走的。你说过的,你愿意嫁给我,愿意跟我走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被底下一片寂静,云渐寒轻轻拍了两下,怕她这么睡会闷着,便要去掀被子。然而如许忽然猛掀被子,脸色憋得通红,劈头盖脸地骂,“是你先骗我的!你明明有一个妻子,你却告诉我你没有成婚!你这个满嘴谎话的老王八蛋!”

虽是软绵绵的枕头,密密麻麻地砸在身上也够呛,云渐寒被逼得站起来推开去,很是无奈,“小许,你要讲道理。我当时说的是,我没有妻室,不是未曾成婚,我没有骗你。”

“是我的错了对吧?是我聋了瞎了是吗!我不讲道理!你找别人讲道理去!滚——!”

云渐寒束手无策,却又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只得由着她大发脾气。

入暮时分,仆从又来送饭食,如许已经饿了一顿,肚子难受得厉害,但任凭那香味如何勾人,就是不吃。

云渐寒道:“你就是要闹,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怕她饿了一顿伤胃,所以晚上的的米饭改成了粥,香滑软糊,很是美味。他端着粥坐在床边,任凭他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如许都铁了心不说话。

他上下唇一碰,便要自己守诺,可要她从此和家人分开,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如何有这个勇气?更何况他心里、他的过去曾经存在过那样一个难以忘怀的妻子,又叫她如何能不介怀?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如许一人卷了被子团成团,无意间正好留了一个人的空间给他。他脱下靴子,侧躺在如许身边,伸过手去连人带被地抱住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如许扭了扭身子,他却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见他只是隔着被子抱自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懒得管他了。

天色渐渐沉了,屋子里光线昏暗得紧,因门窗紧闭,渐渐地伸手看不见五指去,安静得除了各自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云渐寒毫无睡意,只是闭目思考,却互听耳畔传来压抑的泣声,闷在被子里,断断续续的,不真切。

他睁开眼,支起身子靠过去,“小许,小许。”

如许闷头闷脑地卧在被子里,忽地止住了所有声音。他大急,一把掀掉被子,却见人蜷成一团,跟个熟透了的虾子一样,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沉默无声地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双眼睛都肿了。

如许不肯让他碰,他便使大力应是将人抱起来,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去拭她的眼泪。

“哭什么……?”

本想稍稍强硬一点的心顿时软了。

“别哭了,都是我错了,我不好,你……你别再掉眼泪了,哭得我心疼,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他不太会哄女子,不知该怎么说好听的话,又不想就此顺了如许的意思让她回丹阳去,便只能翻来覆去地说自己错了。

那句我错了仿佛一把钥匙,一下子戳中了如许的委屈和伤心,原本只是压抑着无声地哭,这下便放声大哭起来。

“当然是你错了!难道还是我错了吗!我凭什么要跟你去西域!我凭什么放弃我的家人跟你走!你明明成过亲的,你却骗我!你还不告诉我你的年纪!你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就算你们活的比别人久又怎么样?又不是做王八精!我才十六岁!我凭什么嫁给你!你这个骗子!满嘴都是谎话,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相信你!”

“西域那么远!你还不许我回家!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想爹爹想姐姐了怎么办?要是你欺负我,你的家人欺负我!我怎么办!你要是看上别的女的了,我怎么办!到时候我身边就你一个,还不由你捏扁搓圆了!”

“我要爹爹,我要姐姐!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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