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元笙急匆匆的询问,大夫却摇了摇头。
“老夫也无能为力,现下血已经止住了,就看这姑娘能不能自己挺过来,若她能醒,这条命就捡回来了,若是醒不过来,便准备后事吧!”
元笙脸色煞白,满心都是自责,若是自己能跟着阮寻,像平常一样将他送到门口去,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少主,阮晓姜对阮寻却为真心,以命相护,属下办事不利,争抢孩子的过程中伤了阮晓姜。”
此人正是在树林中捅了阮晓姜一刀的人,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有想到阮晓姜会为了夺回阮寻将自己送到长刀上头。
“什么,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说过不许伤人吗?”
顾川气的不得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碗在桌面上来回蹦跶了好几下才停顿住,茶碗上的盖还在不住的颤抖。
“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
顾川此时一颗心都乱了,这种感受是他从没有过得,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担心别人的生死儿感觉惴惴不安,生怕那人就因此而亡。
“伤的可重?”
顾川强压着心中的焦急,他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决不能,可他现在一心只想去看看那个小女人到底如何了。
“刀扎进去了三寸。”
顾川心口猛地一揪,痛的他无法呼吸。
“该领什么责罚你清楚,滚下去。”
这人迅速离开,自己前去领了五十军棍,顾川现在根本就没有闲心去管旁的,满脑子都是阮晓姜的伤势,坐立不安的等了两个时辰,顾川转身到自己的柜子里头取了一瓶吊命的丹药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夜中元笙在阮晓姜房门前来回踱步,找了都城中的许多名医来看,见了阮晓姜的伤势,号了阮晓姜脉后都是一样说法。
“儿啊!你已经尽力了,这都是这丫头的命数,你再着急也无用,回去好好歇着,阮姑娘这里自有我来照拂,若她有了什么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去告诉你。”
张氏看着元笙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将一颗心都扎在了这姑娘的身上,不论这姑娘是否曾为人妇,是否还带着一个孩子,是否有其他的牵连,他都不在乎了。
元笙看着一院子的下人个个都在打哈欠,这才点了点头。
南安侯府安静下来,张氏亲自去看过阮晓姜后推出了房间,安排了两个丫鬟在外头守着。
这边才刚刚安稳下来,一道鬼魅的身影出现在阮晓姜的面前,看着阮晓姜脸色苍白,气若游丝,顾川自责的厉害,可任他再怎么自责,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了。
顾川拿出吊命的丹药来喂给阮晓姜两粒,又探过脉后,紧张的神色终于消退下去。
“阮寻,阮寻!”
阮晓姜迷迷糊糊的,眉头紧蹙,一双眼睛似是要睁开一样。
顾川赶紧拉住阮晓姜颤抖的手,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
“没事了,阮寻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