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兴轻轻拍了拍颜元驹的肩膀,“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请侯爷来。”
房梁上的几位,一直紧紧盯着屋内的颜元驹和另一个男子的一举一动。
萧云易早就按耐不住了,此刻是杀了颜元驹的心都有了。
见着那男子离开了屋子,往府门外的方向离去,萧云易便冲明煦使了个眼色。
明煦很快的便接受了那意思,“属下,绝不让他活过今夜子时。”
萧云易继续看向那个屋子里的人影,不过喘息之间的功夫,他就奶不住性子了。
直接飞身而下,摘下了面具,蒙面而入,玉宸见势蒙面紧跟其后。
屋子里的颜元驹坐在一旁准备打个盹,突然听到了们被踹开的声音后,噌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眼前的两个蒙面人后,当即便傻眼了。
温兴被一路跟踪着,一处僻静的巷子口处,明煦噌的一下子腾空而越,蹿了出来,根本没有给温兴任何缓和余地,直接就地解决了。
那速度之快,就像是直接把人扔进井里一般,利索,简单。
夜又黑又冷,一辆马车驶向颜府。
驾车的是萧云易,停在颜府后,他从马车里将仍旧昏迷着的颜慧中抱了出来。
萧云易踹着大门,没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一见着是自家大小姐和姑爷,敢忙把门打开了。
颜慧中被救了,她安然无恙的在萧云易怀里回了颜府。
萧云易将颜慧中放置在床榻上,然后坐在一旁,附身上前,盯着她看,那眉眼当是好看,这脸庞,娇俏可人。
次日,颜慧中醒来后,彩月伺候在一旁。
“彩月,我,怎么回府了?”
她记得她明明是在马车里,要去那个地方的,可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姑爷办差事路过瞧见咱们府里马车在路边,而且您还昏睡在马车里,这才把你带回来的。”
“是吗?”颜慧中疑惑着,她怎么回忆,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木呢?”
“姑爷出去办事了。”
“唔。”
颜慧中并未过多的怀疑,她只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是她忘记了的。
还有,为何她会被颜元驹仍在半路?
“四哥儿呢?”
“奴婢不知。”
“你去三房那边问问,四哥儿昨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彩月低眉顿了一下,颜慧中抬头看向彩月,“怎么?你有话要说?”
“四哥儿昨个就没回来。”
“没回来?”颜慧中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今个听着三房的人说的,还说又不知道四哥儿去哪里鬼混了,这段时日他总是去赌坊里,而且还和侯爷身边的一个随侍走的十分近。”
“侯爷的?”
颜慧中越发觉得奇怪了。
对于四哥儿一夜未回府来说,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三房那边压根没当回事。
可是,一日两日不回,三日四日不回,他们就觉得有问题了。
结果,第五天,颜元驹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颜府,南院偏院,星耀院。
颜三爷坐在一盘哭着,他不时地摇头念叨着,“我们三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这么这么我可怜的儿子啊!四哥儿,四哥儿啊!”
何氏在一旁,妆模作样的哭嘤嘤的喊着,“这可怎么得了啊!四哥儿才这个年纪,这人就这么废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颜慧中听闻颜元驹出了事,赶去星耀院看望,就连二房的人也来看热闹了。
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二房的人都不曾出现过了,他们像是怕什么似的,只在自己的别院过日子,也不来大房凑副,更不去三房凑热闹。
前段时间,颜元驹被关进牢里那么大的事,他们二房的人也没说来瞧瞧。
这今个听说颜元驹被人给打残废了,而且此后还不能人道了,他们才想着过来瞧瞧。
“三叔,父亲让我来瞧瞧,说是问问三房,我们二房可能帮上什么忙?”颜彤瑞微微行礼。
身后还跟着颜初瑶,她也上前微微行礼,声音极其微弱,“三叔。”
颜三爷瞥了她们一样,扭过脸,没什么好态度,“我们三房的事,可不敢劳驾你们二房,你们有这份心,就行了,你们回去吧。”
“那好,那我们先回了,若是三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让人去二房唤我们。”颜彤瑞说完后,便和颜初瑶微微行礼,然后离开了。
她们出门时,赶巧与颜慧中擦身而过,只是微微互行了小礼,并未开口说话。】
颜慧中诧异,她们二房的人这都得有多久没露过面了?今个怎么来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她进了屋子,见着颜三叔哭的不成型了,上前行了小礼。
“三叔。”
颜三爷见着颜慧中来了,又是哭又是闹得,那话中像是他们谁都不知道,那日颜元驹是和她一起出府的。
这就奇怪了。
“三叔,四哥儿这究竟是怎么么了?”
“这,这三叔也是不知道啊,送他回来的人说是在一条巷子里发现的,他们要报官时,有百姓瞧见了,认出了四哥儿,便好心给送回来了。”
颜慧中走上前,仔细打量着颜元驹。
这小子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这个时候,颜慧中哪敢说出,那日是她和颜元驹一起出去的。
这可真是解释不清楚了,她是昏迷的在自家马车里,马车停在路边,阿木见到救她回来的。
那他呢!颜元驹又是怎么回事?
若是三叔知道那日是她一同和颜元驹出去的,她安全的回来了,可是颜元驹却出了事,指定不定三房的人要怎么闹呢!
对,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三叔,四哥儿这伤可有大碍?”
三叔哭泣着说道,“大夫说,这下半身是残废了,而且日后也不能人道了,这,这三房,三房是造了什么孽啊!”
什么?残废了,而且以后还不能人道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严峻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温兴了,他问其他随侍可曾见过,但没有一个人见过。
这人也没有告假,也没有按时到府里当差,这是去哪了?
“你们去他家里瞧瞧,可是又因赌钱被追.债的打伤了。”
随侍应道,“是,侯爷。”
“等等。”严峻又唤住了随侍,“若他当真又是犯了老毛病,赌的被人追.债的毒打,便让账房去帮他把赌债还了,然后给些遣散费,让他以后不必再回来了。”
“是,侯爷。”
前后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那随时便回来了。
可他带回来的消息,让严峻感到奇怪。
“他人呢?”
“没了。”
“没了!”严峻愣住,没了是什么意思?
“侯爷,属下去了温兴家后,没有发现温兴,而且他屋子里像是有好几日没有人回去过的样子,属下便问了他的邻居,都说有好几日没瞧见他了。”
这人好几天没回家了?那他能去哪?
“你可有去他经常去的赌坊瞧过?”
“去了,也问过了,都说温兴好几日没去赌钱了。”
“那人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见严峻语气和面上微变,随时赶忙喊道,“侯爷莫急,属下再去找找,许是他之前去的那些赌坊他不敢再去了,换了别的赌坊。”
“去查。”严峻有些恼怒,“这个狗东西,在本侯身边当差,竟然敢如此怠慢。”
那随时又继续去寻找温兴的下落,可没等他查出什么消息来,府里的下人倒是着急忙活的跑来了。
“侯爷!”下人气喘吁吁,神情有些惊慌,“不好了,出事了。”
严峻抬头看去,“出了什么事?”
“衙门来人,说是,说是在西郊发现一具尸体,有人认出是咱们府里的人,让咱们府里的人去认人。”
“这种事,还用跟本侯说?难道,府里没有管家了不成?”
“可是,那尸体,像是,像是温兴温护卫,所以,管家也不敢随意定夺此事。”
严峻一听,温兴,他死了?
这怎么回事?
严峻离开了严府,直奔着衙门便去了。
到了衙门张顺先是上前躬身行礼,“侯爷,您来了。”
陛下可真是会给他找麻烦,这弄死了人,扔给了他,让他来解决。
“人呢?尸体呢?”
张顺赶忙唤着谢良,“快,快把人抬上来。”
不一会,就见着谢良指挥着衙役抬了一具尸体上来,那尸体上盖着白布。
张顺给谢良使了个颜色,谢良点了一下头,上前掀起了白布。
严峻一脸的嫌弃,微微掩鼻,斜眼看去。
这当真是温兴!
“你们在哪里发现的?”
“回侯爷,是西郊一村子里的几个妇人在溪边洗衣服时发现的。”谢良拱手答道。
张顺在一旁苦着脸,皱眉无奈,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顺,本侯要带走温兴的尸体。”
“这……”
“怎么,本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事,本侯都不能亲自为他查明真相吗?”
“不不不,侯爷误会了,下官只是觉得,这等小事,就让下官来办就好,不必侯爷亲自出马。”
这话有些激怒了严峻,他蹭的一下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张顺的衣襟,“杀了本侯身边的随侍,能是小事吗?”
吓得张顺连连摇头摆手喊着 ,“是下官愚蠢,下官嘴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