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实在没想到，蒋钰甫会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不过有一个还是有一些重点的。

“他真的说，蒋氏不打算参与？”付隽有些疑惑，最近这个项目被竞争的很厉害，蒋氏在外界看来也是牟足了劲的，怎么会说不会尽力？

季妍连连点头，“他就是这么说的，我说你们也太阴了，摆明了就是希望付氏和顾氏竞争，你们坐收渔翁之利，我还说之前付氏股票低迷的时候，蒋氏买了不少呢，现在也没有抛出来。”

季妍说完，蒋钰甫没有反驳，也就是他默认了两家的操作。

付隽迟疑片刻之后，立马拿出手机给张秘书，让他调查近期蒋氏的动向，一般情况下，公司上层有什么秘密，下层人不会知道，等事情结束才会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做的是什么工作。

但没有哪个是不透风的，谁都不一样。

季妍见付隽调查蒋氏，不由道：“你是不是怀疑，蒋钰甫从顾家出来，和给我说的话一样，那你们两家就会低估蒋氏，或许，他们有更好的选择呢？”

付隽点头，他拍着季妍的脑袋，“蒋家不是那种可以拱手让人的公司，更何况生意场上的事情，谁能保证运气不落在自己这边，看蒋钰甫的行为，又是找顾家，又是给你说，让我们放松对他的警惕，说不准背后就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季妍笑道：“看来我很聪明啊，你还说我遇到他不是好事情，现在知道了吧，他还是说了一些有用的。”

季妍的尾巴立刻翘起来，付隽捏着她的鼻子道：“你别来这一套，蒋家如果不是认真的，那他们一定会在竞选的时候流露出态度，我自然能看到，妍妍，我告诉你，蒋钰甫一直都是被蒋老爷子抚养，他的成长之路说是平坦，其实也经历过很多，蒋老爷子的子孙不止他一个，他也是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才有今天的地位。”

“蒋钰甫父母没有多少能力，全凭他一个走到今天，以后遇到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留有心眼，一定要提高警惕，这种人你随口一句，都能成为他突破的方向。”

季妍扭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没有。”

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停下来，猛然间，她想起自己问过蒋钰甫一句话，还是很正式的问他：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付隽见季妍不说话，推着她的肩膀，“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季妍这下急了，嘴里不住道：“完了完了，肯定被他知道了，你说得对，这准人的心眼比蜂窝煤还多，别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能想到其他地方去，我还说了那么多，那他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季妍来来回回的在地上走，双手互相揉搓着，满脸都是懊悔之色，“怎么办，怎么办啊，好不容易布好的局，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

“局？什么局？”

付隽抓住季妍，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告诉我，你背着我在做什么？我不希望事情发生从别人那里知道。”

季妍知道自己在蒋钰甫面前漏了底，只好一五一十告诉付隽，从她发现自己的设计图案不对，再到发现蒋经理的过去，还有刚才她问蒋钰甫为何找自己麻烦，通通告诉付隽。

付隽脸色低沉，他正色季妍，“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非要等到事情不可控的时候才说，你知不知道，你想的太简单了。”

付隽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着脸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张秘书倒是清楚，还给你调查，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工作，看来是我太宽宏大量，让他还有时间做别的。”

说到这里，付隽拿出手机，季妍急忙冲过去按住，“你干什么？”

“既然他的工作不多，那CoCo的出现就没有必要，我这就辞退CoCo，让张秘书全权处理公司的事情。”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赶走CoCo呢，我看张秘书现在看你的眼神和之前都不一样了，他看CoCo的才是你之前的眼神，你千万不要破坏两人关系，我知道错了。”

季妍一把抢过手机，扑到付隽身上，“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烦心，再说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准备，我就打算在东窗事发之后，把所有证据都爆料出去，你不是说蒋钰甫身上没有弱点吗，那这个总算吧。”

“胡闹，蒋钰甫根本不足为据，蒋老爷子如果一口咬定蒋经理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你能怎么办？就算是舆论在大，压力在强，他不认，谁也没有办法，而你涉嫌抄袭他人设计的事情，就会被无限放大，蒋家和顾佳都是百年老企业，有他们自己的受众群体，一旦处理不好，我们会得到反噬。”

付隽摸摸季妍的头，“这么多年，你可看过蒋家和顾家的花边新闻，媒体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没人会傻到和这样的企业作对。”

季妍这下傻眼了，是啊，她之前计划着，如果事情爆发，她就拿蒋经理的事情逼蒋钰甫认这个妹妹，这样她的涉嫌抄袭自然被推翻。

但如果媒体都站在蒋家那边，季妍的设计就会被贬的一文不值，不仅仅是季妍，还有付隽，说不定付氏集团就会受到来自蒋家的打压，蒋家动手，其他企业跟风，那付氏集团，可就麻烦了。

季妍想到这里，她面色渐渐苍白，猛然道：“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名媛，我在上面重新设计修改，再有，我会和蒋经理亲自谈，让她自己决定，至于后面事情真的爆发，我只能拼命一博了。”

付隽听到她这么说，稍作思考，“好，就按照你说的，你先找蒋经理，我去帮你联系她，放心吧，事情肯定会有改变的。”

两人在办公室的小房间休息了一夜。

这一夜，季妍实在是没有睡好，她躺在付隽的怀里，满脑子都是被人指责的画面，她抬头，看到睡熟的付隽，忍不住摸着他的脸道：“我好像又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