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我和于言就分手了,当然是在我的坚持下。毕竟完全相反的回家方向,我觉得他实在没有必要送我回去。
起初我推着执意送我回家的于言,强迫性的让他去了对面的车站,他实在不愿意于是我威胁着说:
“这次你不听我的,以后周三也就没有补课了。”
他闻言,只能作罢。
我要坐的那路公交车,等了许久都不见来。马路对面那边却是一趟又一趟的开过。
盛夏时节的A城果然如我所说:“热的过份”。车站等车的大家都已热汗淋漓,还有因为冰棍热化掉在地上,闹着脾气的小朋友在我身旁哭闹。总感觉这时的夏天,气温又要上升几度。
我掏出手机,给对面的于言打着字说:“你怎么还不走,都来这么多趟车了。”
他回复着:“没有啊,我要坐的那辆也没来。”
我看向他,发现哪怕周围人都热的发蔫,于言却总是活力满满的站,冲我这边看着。
这时,我要坐的那班公交车缓缓驶来,临上车前我给他发去:“那我先走了,再见。”
“下次见。”就见于言还冲我这边大力的挥着手臂。
盛夏,总是与我不相配。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感觉今天疲惫极了。
自己卧室没有空调,我打开电风扇后,正人字形趴在床上。打开手机,看着我和沐屿森的聊天框写下:“沐老师,你怎么在南非了?”犹豫后删除掉,然后重新写下:
“今天南非冷不冷?”
等待那边回复的时候,我又看着自己相册里,已经保存下来的那种沐屿森新发的合照,心里想着:还好帽子自己估计的尺寸合适。沐屿森头上戴着毛线帽,总感觉此时的样子有一些可爱。
我正放大、缩小、放大、缩小,反复欣赏着。
“冷,今天还下雪了。”沐屿森回复了我。
我看到他回复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全然没了之前的疲惫感。
我站着身子,激动的给他回复着:“南非还会下雪吗?”
发送了出去。
然后自己打开搜索页面,查着“南非开普敦气候。”
只见搜索出来的介绍写着:开普敦半岛拥有地中海式气候,四季分明。冬季即每年5月至8月,冷锋连同大量的雨水自大西洋到来,平均温度只有约7°C左右。
那边很快恢复着:“也不是很常见,要看看南非的雪景吗?”
我以为他要给拍照片,兴奋的写下:“要!”
没两秒,却是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着这个突然的视频,自己一时间慌了神。我举着这个正在响铃的手机,此刻就像一个会倒计时的糖果炸弹。
我环顾了一圈有些凌乱的卧室,又看着正在提醒我接通的邀请,最后还是“视死如归”地划开了同意键。
视频接通后,那边却只短暂半秒闪现出沐屿森的脸,然后摄像头就被他改为了前置。
一瞬间我的大脸,就出现在了他那边的屏幕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拿远镜头,但是又碍于周围杂乱的屋子,只得尴尬的冲他说了句:
“嗨,沐老师。”
“晚上好蒋童。”那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画面手机,像是宾馆一样的房间,然后试探着问:
“老师你是在开普敦的房间里吗?”
“嗯,给你看看窗外的雪吧。”他说着,我就看到画面晃动了起来,然后只见窗帘被拉开,沐屿森打开了窗户,一时间我看到了外面地上一层白色的雪。
刚刚空调都吹不去的暑热,一下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