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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走走几个工作,又回落在威海市汪疃镇。雪一层层,风一程程,赶车加鞭仿佛回到父辈年代,去年实习的印象随着时间刺入雪深处。
手持着模具刷花,一帘桌布一卷窗纱斑彩芬呈,然而佳节无硕月,思秋不见家乡果。遛进隔壁,黄桃掺着余生闲谈而已。
翌日,一通电话仿佛是泉甘露灌来,好友老韩的电话!一通电话便飞到烈日下的滨州,灰蒙蒙的滨州,一股浓重的皮蛋味便是氧化铝一分公司——老韩所在的地方。
四班三倒倒松班工作轻松,但上下班生物钟已被拨乱!中晚班下班常常去工厂外面,沿道路两旁一辆辆重卡排去甚为壮观,寻一摊位酌酒共斥环境的恶劣,衰老易吻你、亲我。
三个月后遇着“精减能耗”(你懂的),凡六月二十五号后入职的均被强制调离到电解铝公司。而我们则去做天车检修,那电解车间简直绝了!
随着车间走满了氧化铝,电解槽
也弥漫着残极料尘,起槽的时候
有你也有我
都是飞扬的年纪,怕什么
高温、飞尘、磁场
笼罩着你
也围着头顶的天车
行走房梁点检天车、行车
忽然
脚下的你抽起木棒
匆忙奔走,从电解槽的南端
槽口插入效应棒
你笑
我天天蒸桑拿,我嘲你次次闷烧烤
你没有放下手,而我
也没有,左肩悬挂藿香正气水
背挎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