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剧烈的疼痛感油然而生,刺痛着王丽娟女士的神经。“啊——疼,疼死了。”王丽娟不禁痛苦地喊了出来。
医院的外面此时突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偶亮起一阵阵闪电,过了几秒后沉重的轰隆声响彻天空,站在地上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震动感。
“加油,用力!”医生们喊了道。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哇”的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
“出来了,出来了。”帮忙生产的医生说了一句。
“哇哇”的哭喊声响彻整个病房。医生接过之后,帮忙擦拭了身上的粘液以及血迹,之后又做了一个基础的检查,称了一下体重,随后包裹起来抱到妈妈的身旁。
此时此刻的王丽娟被折腾的精疲力尽,但是看向自己的孩子之后,还是欣慰地笑了。小生命的诞生使得这个家庭的薪火再次延续下去。
随着孩子一天天的健康成长,刚满月时,一家人便聚在一起商讨着取名的问题。
“不如叫王健康吧。”爸爸颇有幽默地说。
“不好不好,你给儿子取得什么名字啊。”妈妈嗔斥道,“取名是件大事,怎么能随便取呢?”
“啊,你别生气呀,我不是开个玩笑嘛!”爸爸不好意思地说了说。
“不如让我看看吧。”此人说话的是王丽娟的父亲,在当地的名望颇高,很喜欢做学问,附近的几户人家孩子的名字都是他取的。他带上老花眼镜,拿起了字典翻了翻书。
“不如叫王皓吧。”老先生正了正衣服,声音洪亮道,“书中道,皓有洁白,明亮之意,皓字拆开,告又有宣布的意思,这个字又能和孩子他爸的昊同音,不是挺好?”
“好。谢谢爸。”王丽娟同意后,举起孩子,“以后你就叫王皓了。”爸爸也很开心,凑上前去逗孩子。王皓似乎听懂了意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
等到了一年之后,家里开始大张旗鼓,招呼着街坊邻居和亲戚朋友,准备着孩子的周岁礼,也准备了一些物品来抓周。
抓周,也被称为试儿,试周。顾名思义,就是测试孩子以后会是往哪个方面发展。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很多地方都对此十分讲究,同时,长辈们也会在这时候对小孩寄予厚望,祝愿一番。当然,家里人也十分开明,知道这只是一个风俗,并不能决定孩子未来。
很快时间来到了中午,家里摆满了三桌宴席。在吃饭之前,亲戚朋友们拿出了抓周的物品。有拿钱的,有拿算盘的,还有拿家里边的稻米的……
放好在大桌子上后,王丽娟抱来了儿子,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让他自己选择。周围的大人们都好奇地看着他,都想知道这个孩子会抓什么。
小王皓在桌子缓缓地爬着,走过了算盘,走过了稻米,直直地来到了钱的面前,一个劲地盯着眼前的百元大钞。数秒后,王皓似乎对钱失去了兴趣,再次缓缓爬向前方的笔,停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下子抓住了笔,还把手伸的老高了。
在场的人都鼓起了掌。“这孩子以后要成才。”“这孩子以后要中状元。”
“这孩子以后是个大文学家。”一股脑儿的,无尽夸赞之词从他们口中喊了出来,家里人也十分开心,乐乐呵呵地站在旁边看着孩子。
抓周后,便开始了宴会环节。较为年轻的孩子们在饭桌上大口地吃着肉,嘻嘻哈哈地玩闹着。每个叔叔阿姨们都来抱一抱王皓,逗一逗他,顺便祝福着这一家子人。较为年长的老人们都聚在爷爷那边,夸赞这个孩子以后有出息了。爷爷哈哈地笑着,捋了捋不长的胡子,笑容溢于言表。至此,孩子的周岁礼到这里也告一段落。大家在饭后聊聊天,说说话,便慢慢散去了,各回各家。
晚上,一家人坐在外面,铺着席子,在夏夜中乘凉——家里又断电了。那时候不像现在,一个月要断上几次电,尤其是在夏天,热的时候只能在外面休息。
王皓趴在席子上,不停地爬来爬去,很快热的头上满是汗,“哇哇”地哭了起来。
妈妈看到孩子这么闹腾,先是拿来了毛巾给他擦拭了一番,又拿来了蒲扇,抱着孩子扇动着。风轻轻地从上而下传遍整个身子,王皓的哭声也停止了,静静地躺在妈妈的怀抱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王皓睡着了,妈妈酸疼的手臂还是继续挥动着扇子,给儿子带来一阵阵凉爽。夜深了,爸爸蹑手蹑脚地抱起儿子,回屋睡觉。而后继续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天。
“没事吧。”李昊明心疼地对着老婆说了句。
“没事没事不打紧,对孩子嘛,有什么的。”王丽娟毫不在意,甩了甩手臂。
夜风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上轻轻地淌过,家家户户的男人们睡不着觉,光着膀子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女人们或是摇着蒲扇,或是做着编织。偶尔“汪汪”的狗叫声划破了乡村的宁静。夜空中偶有闪闪发光,一亮一亮的飞机滑翔着,配着天上的星星,显得格外亮眼。草丛堆里蛐蛐“啾啾啾”的鸣叫着,把这质朴的小乡村渲染的朦胧,格外的静谧。
清晨,来电了。王皓在闷热中醒来,“哇哇”大哭,母亲忙去打开电扇,为他带来了清凉。七点钟不到,父母就早早地出了门,上班去了,只留下爷爷奶奶照看着王皓。
日复一日,王皓也渐渐长大,学会独立走路,慢慢从吱呀学语到流畅对话,可还是十分淘气,总喜欢缠着爷爷奶奶到河边看小鱼,举起来看天上的飞机。有时候会在家附近的沙坑堆里玩耍。
总而言之,每天的生活都是在无忧无虑中度过,没有烦恼,仅仅吃喝玩乐,没有后顾之忧。直至上幼儿园之前,王皓总能听到家人的唠叨,或是爷爷奶奶和他讲述小时候的事,或是叮嘱他何为危险,何为小孩子不能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