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黄艺如反应快，大骂一声“我操”甩手扔了刀，折叠刀镗啷一声掉落墙角。

“你想死？”黄艺如牢牢按着他，抬手又一耳光，江沐咳嗽着偏过头去，生理性的眼泪在眼中直打转。

“你以为——”黄艺如刚咬牙切齿地说了半句，被既救命又要命的电话铃打断，他瞥向手机，饶有兴趣地拿过来在江沐眼前一晃，：“或许让你朋友跟你聊聊会更好？”

“不……别——”江沐阻止未遂，黄艺如已经按下了接听，把手机贴到了他耳边。

下一刻肖语诚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你们一中大群的消息了吗？”

“我……没在群里。”江沐深吸了口气压下声音中的颤抖，说话有点费劲，扯动嘴角火烧似的疼，“能等一会儿再说吗？”

“可是……”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你身边有别人吗？”

“没有，到底怎么……唔！”江沐说了一半，黄艺如突然兴趣盎然地将手机放在他耳边，空出手来左手一捂他的口鼻，右手往下在他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疼得他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肖语诚有些焦急，“还有你说话怎么这个调？”

“……不，没事，我只是肚子疼加牙疼……”江沐好不容易掰开黄艺如的手，差点被他闷窒息。

“你听着，你们大群里发了一张不太好的照片，我一个同学当笑话分享给了我，，”肖语诚的语速突然变得飞快，“我不知道是谁，但我马上要截屏给你，刚发没几分钟应该没什么人看到——”

“肖语诚！”电话那边一个女人怒吼，“几点了还聊！你明天不上学怎么着？！”

“马上！”他喊回去，随后压低声音，“对不起，我妈现在火大，挂了。”

“这朋友……”黄艺如依旧压在江沐身上，“声音挺好听的，怎么，和你有关的事情？”

江沐抬眼看着他，窗外透进建筑不明亮的光，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轮廓。

“算了，”黄艺如低笑一声，一手按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点开微信，递给他：“看吧。”

那张男女缠绵照片的女主角赫然是谭月！

同学的消息也在截屏之中：

孤寡青蛙：欸我，这么刺激，不过审不过审嗷！

海鸥的手表：这女的怎么有点眼熟……

根号W：那不是我们实验班小白脸他娘吗？

x•co：那男的呢？

根号W：他爸只定不长这样。

老子初恋是数学：真不愧是交际花要啥有啥啊

黯：你们说她多钱一次？

根号W：咋啦，上火啦，缺干儿子啦？

接下来的回复没截进来，江沐闭上了眼睛。

黄艺如有些扫兴似的：“还没闹那么大，我帮你控制一下？”

江沐没说话，沉重地喘息了一声。

“哎呀，下回可别这么惹我生气了，”他突然又恢复了文雅的样子，快得令人害怕，他温和道，“毕竟我最近在打算离婚，脾气上来可收不住。”

他低头亲了一下江沐的唇角，终于起身从他身上下来：“我给你一周时间，我要答案。”

“什么？”江沐嘶哑着声音问。

“啊，关于你接不接受我的爱。”黄艺如像唱歌似的念了一句，拿着江沐的手机离开了卧室，“晚安，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