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艺如的怒火似乎不会熄灭一样，他什么也不说，这时候就算他想控制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只是单纯的把怒火发泄在面前这个与江宾长着同一张脸的人身上，他的胳膊发酸累了后，他扔掉电源线来扯江沐的衣服：“上回做的时候你没什么意识实在无聊，这次让我看看你的反应吧。”

江沐不可能乖乖让他摆布，一中的校服质量一般，在两个人扭打的过程中“哧”的一声在腰际撕裂开，露出他纤瘦的腰腹，雪白上遍布青紫，落在黄艺如眼中。

他舔了舔嘴唇。

他这个成年男子还是占了上风，用耳机线勒着江沐的手腕，黄艺如蹲下身来用手指摩挲他的嘴唇，不出所料地被他狠狠一口咬住，血从他齿间流了下来。

“你真是不会让我无聊啊。”黄艺如抽出手指又打了他一耳光，江沐回瞪着他啐了一口：“不可能让你上，有本事，弄死我。”

“好啊，我看你的矜持能坚持多久。”黄艺如冷笑，欺身压上来在他肋下、手臂和大腿内侧软丨肉上狠掐，痛得江沐一声闷哼挣扎得更激烈，膝盖在黄艺如肚子上猛顶了一下，随后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一扭踹上了他的下面。

黄艺如当即痛得一松劲，江沐一拧身挣扎出来，下一秒只来得及抬手护头，玻璃果盘啪嚓一声砸碎在他头上，玻璃碎片混着他手臂上的血四处飞溅，缅因猫尖利地嘶叫一声拱起了身子。

“你丨他妈惹火我了，小江。”黄艺如咬牙切齿地骂着，伸手揪着江沐的头发便往门外拖，血沿着江沐的手臂流下来滴了一路，随后消防通道的门哗啦一声打开，黄艺如就这么抬腿狠狠一脚把江沐踹下了楼梯！

少年痛苦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那个人影狼狈地滚下楼梯，“砰”一声摔在阴影里一动不动了。

黄艺如甩掉手上的血，回头看见地上一串血迹，多多少少清醒了一点。

“……小江？”他试探地唤了一声。

没有回答。

黄艺如迟钝地回想起他刚才好像正踹江沐肚子上，不由得有些后怕，酒也醒了不少。

一步两级地下到楼梯下，他蹲下来晃了晃江沐的肩膀：“：喂，你怎么样？”

还是没有反应。

黄艺如心烦意乱地把他抱了起来，江沐面无血色地垂着头，嘴边沾血似乎是他刚吐出来的，人已经昏过去了。

他抓起了手机：“：老刘？请立刻到我楼下来，这里有人需要送医院。”

轿车直朝医院而去。

“所以他干嘛了啊你给打成这样？”池瑾鱼抱着双臂，“脏器损伤诱发出血导致休克，你喝多少啊？”

“没多少。”黄艺如嘴里叼着烟但没有点燃，烦躁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是是是，你上个情人不是骨折了？再上一个废了只眼睛，你是家暴上瘾了？”池瑾鱼三下两下把卷发随意地扎一个高马尾，对房门扬扬下巴：“：那只是个孩子啊，你也打太狠了。”

“他……和我的老情人很像，”黄艺如沉闷道，“他是他的孩子。”

“哦。”

……

“啊？什么？！”池瑾鱼猛地反应过来这句话的信息量，“不是，什么？”

“没什么。”黄艺如拧动门把手，“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