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刺激还不小呢。”客厅里，池瑾鱼叹气，“你骂他了？”

江沐在卧室，吃了药后已经睡着了。

“我说多少遍了真不是我干的。”黄艺如展开了手中的字条，这张字条一直被江沐攥着，他费了半天劲才取出来。

字迹还行，能将就看。

“我还以为我就够不是东西的了呢，”看完他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讽刺，“果然山外有山。”

“你不会是动心了吧，”池瑾鱼叼了根烟，“你那点感情还不够填满半个溶酶体呢。”

“主要还是他太像他了吧。”黄艺如扔给她一个打火机，“外面抽去。”

“啊……”池瑾鱼接了打火机，电话却突然响了，她整个人就一僵：“：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相亲对象，我给忘了放人鸽子了……”

“你还相亲？”黄艺如好笑，“不是老早就谈恋爱了，快定婚了吧？”

“不是啊，我老母安排的不是么。”池瑾鱼把手机静了音，“我怎么告诉她我有对象了都同居几年了？”

“正常告诉呗。”

“她可没忒开放。”她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眼手机，这次是一个视频电话。

……

“哎，卧槽，媳妇儿！”池瑾鱼秒接，飞速吐了嘴里的烟。

“你又抽烟是不是？”对面女孩子嗔怒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困意，不经意地发糯，“你又哪去了，不是说六点回家吃饭吗，再不回来就凉了。”

“别，宝贝儿我真没抽，”池瑾鱼嘿嘿一笑，“我媳妇儿真贤惠——”

“你个狗搁谁家呢？！”对面声音一下高八度。

“患者，出急诊，我朋友对象病了病得还挺急——欸，媳妇儿！别！真是患者家！媳妇儿你别生气，我我我我错了我尽快回家！别——我回去给你带蛋糕，宝贝儿，媳妇儿！”

黄艺如面无表情地从后面把喋喋不休的医生推出了屋，砰地带上门。

不一会儿池瑾鱼敲门回来了：“哎……老哥。”

“哄好了？”

“啊，她挺善解人意的，都理解……”池瑾鱼叹了口气，“医生嘛，大半夜蹦起来出门也有，让她一等等一晚上也有，凌晨两三点多回家砸门也有……挺对不起她的，等我再赚些钱就辞职了，结婚带她好好玩玩。”

“倒是甜蜜。”

“哈哈……她呀，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可狠了，上回她前一天说再晚于凌晨两点回来就给我关外面，第二天就有个精神病人给我捅了一刀，”池瑾鱼笑了，“当时已经一点多了，我处理处理就往回赶，顶着个血腥白大褂，上楼的时候还被熊孩子撞得伤口又渗血，她本来开门的时候还在骂人呢……见我这样哭得那个惨啊。”

池瑾鱼捡起地上的烟放进垃圾桶：“我都不知道以她那小身子是怎么一路给我拖上车的，后来她还杀到楼上找准了那个熊孩子一顿骂，太帅了。”

“是什么工作啊？”黄艺如顺嘴问，“以前我好像没问过？”

“她以前想做警察的，”池瑾鱼又笑了，“说什么我救死扶伤她守护一方，但是她体质跟不上，后来换了好几个工作，最后去学了厨师，现在在教书。”

“学厨师？教书？”

“给我做饭吃，她说她做不到和我一样征南战北，也不像我聪明，但是她说啊……”池瑾鱼微微一笑，眼中有点雾蒙蒙的，“她说她会给我归宿，她在哪，哪里就能有个家给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