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秦言飞奔向前,追出王府门外,何止是百鬼,千个万个冤魂堵塞了街道,这一刻帝都,成了鬼城。
“冥,为什么我觉得此地与平时不同。”秦言开口问道。
“鬼力若强盛,会颠倒阴阳,将人间变成鬼世界,但是奇怪了,这至少要几十万的魂魄才能做到啊!”冥有些奇怪的说道。
颠倒阴阳,刘墨峰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秦言扫了一眼屋檐,几只猫影一闪而过,秦言知道这是守夜人出动,可在怎么也捉不玩这么多鬼啊!
“力量先借给我。”
“一份上好的胭脂。”
“成交!”秦言的眼中闪过幽蓝色的火焰,他心里的疑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多了,这么多的冤魂到底哪里来的,若是单靠失踪人口,打死刘墨峰我也不信,那么什么地方会产生这么多的魂魄。
秦言盯着队伍里夹杂的甲士,一瞬间明白了那个答案。
战争,只有绞肉机般的战场才会出现这样大的死亡。
“你快抓一些鬼,你姐姐需要这些东西。”
秦言面色一沉,冥继续说道:“她的魂魄被练成了一种奇怪的存在,必须要吞噬鬼力才能存活时间。”
“刘墨峰,老子必杀你。”秦言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手中传来无尽吸力,将一个鬼魂吞噬。
此时冥王殿外,冥看着无尽虚空里越来越多的鬼魂,咽了咽口水,他回头看着挣扎的秦语,面容的疑虑跟多了:“你的魂魄古怪,你姐的魂魄也古怪,是因为什么呢?”
人与鬼生活在两个不一样的世界里,当一个世界的规则出现问题就会产生交汇,这影响规则的力量就是所谓的术。
秦言用冥焰烧开了虚空,身体变得虚幻迈入鬼蜮,在这里仿佛人间的倒影,他站在屋檐上扫视着无尽的鬼魂,头上是一轮血月,把这里照的无比的昏沉。
帝都附近的鬼蜮哪里来的这么多冤魂,把这里的街道挤压的水泄不通,秦言落在地上,幽蓝色的火焰自他而起,吞没了一大片冤魂。
很快
他打嗝了,冥打嗝了,秦语的魂魄愈发凝实。
“秦言,在吸点,不对,别吸了,我才想起冥王殿就这么大,你必须要帮我找到其余的部分。”
秦言没有接话,冷冷的看着眼前一伙黑衣人,一眨眼就前进百米,下一刻走到秦言面前:“你是何人,竟敢抢夺此地魂魄。”
“我是谁,杀你的人。”
九字真言——鬼。
秦言的眼中的幽蓝火焰,烧遍了全身,地上长出一朵朵幽蓝的彼岸花,柔弱但致命,一个黑袍巫师的身体瞬间燃烧。
“这是什么,快点离开地面。”巫师们凌空而起,却发现长在地上的彼岸花飘落在半空,幽蓝照亮了这一座帝都。
“他这火只烧灵魂,合我祖血,鬼神相。”
秦言面色很不好看的看着,那几个巫师变成一尊庞大的鬼神,赤发六手,青面獠牙,浑身鳞片,脖子上挂着人头念珠。
六双手爆锤,秦言吃力的抵抗着巨大的力量,一口鲜血喷出,双手上血肉模糊。
“冥,你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他这个很熟悉,我好像见过。吸了这么多魂,九字天书应该解锁了新的力量。”
秦言唤出九字天书,第一页的鬼字旁边浮现一个小字——畏。
自古以来,人知畏鬼,恐惧死亡。却不知这份敬畏与恐惧是它们力量的源泉。
幽蓝的火焰散去,在手中形成一朵血红的彼岸花,秦言举着这朵花,暗骂这么骚包的招数,不愧是死人妖冥的。
彼岸花里散发朦胧的红云,那暗藏在鬼神中的巫师,眼中闪现出迷茫的色彩,无穷的幻境中,一颗颗种子种进他们的识海,吞噬他们的精神与血肉,他们可以感受到根须的生长,血成了彼岸花的养料。
只听一声惨叫,巨大的鬼神瞬间奔溃,那几个巫师浑身如同被烧焦一般,红色的火焰,若萤火虫般飞散,汇入秦言的手中。
“是不是,修行人的魂力都这么香。”秦言打了一个饱嗝,散入黑暗之中。
鬼蜮之内,如同帝都的翻版,反正鬼也逮不完,秦言就好好游玩帝都,但很奇怪的是,皇宫也有翻版,而大夏一司二院却不在鬼蜮中。
一司,阴阳司的地域内,秦言感受到恐怖的气息。
圣院,他看到冲天的浩然正气,一位儒生光影俯视着此界,秦言一靠近,就被注视,索性没有恶意,秦言拱手离去。
而在天院之内,秦言则看到一副奇境,高不可攀的观星台之上,是无尽的繁星,若一位巨人擎天,这里就是大夏第一强者,院长的地盘,秦言远远观望,只觉得这帝都不那么简单啊!
王府,不断打着饱嗝的秦言,看到一白衣女子站立在楼阁之上,手上拿着罗盘,观察着脚下的诸鬼。
这妞是谁?秦言心中浮现疑问,自己第一次在鬼蜮之中看见活人哎!这么足的阳气也不怕被鬼吞噬,要不逮起来暖床。
秦言蹑手蹑脚,混入群鬼之中:“我死的好惨,嗝,我好饿,嗝。”
那蒙面女子见到一胖鬼在装饿死鬼,秀眉里满是疑惑,手中的罗盘不断颤抖,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罗盘指针一顿,停在离卦位置,赤红的火焰扑来。
欲把桌子放上姑娘腰肢的秦言忽然闻到一股焦臭味。
咦!什么味道,我凑,头发着火了。
“着了,着了。”这火阳气十足,专克鬼物,秦言进入鬼蜮时,就是半鬼之躯,烧的秦大郎无比难受,连忙回到人间,在地上翻滚,可就是扑不灭。
“人妖冥,大佬冥,这是什么锤子火啊!”秦言连忙求助场外观众。
“三昧真火,你别碰我。”冥连忙躲进天书之中,但愿秦言不被烧成烤猪。
空间出现缝隙,那白衣女子走了出来,看着被三昧真火笼罩的秦言:“你是何人?”
“别说了,救救我,我的乌黑亮丽的秀发哦!”
白衣女子顿了顿,拿出手中罗盘,口中念叨:“坎水。”
好似天上有了瀑布,被浇成落汤鸡的秦言满脸嗔怒,今天管你是谁,没个十万八万的你走不了。
白衣女子说什么,只见秦言冲了上来,一副要你命的样子,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艮山。”
整条街的青石板砖被一股力量掀开,被组合成一座牢笼,无数石枪毫不留情的插入其中。
好毒的女人,想把秦大郎刺成刺猬。
白衣女子正欲向前查看某人死没死,背后打开幽蓝的火焰大门。
“离火。”
“还火什么火,你让我现在很生气。”若不是自己举一反三,借助自己快速进入鬼蜮的手段,完成此次偷袭,自己恐怕又得轮回了。
秦言攥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恶狠狠的顶在墙上,这妞还想给他一击撩阴腿,最毒妇人心啊,秦言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一张大脸往前一怼,恶狠狠的望着她:“有本事再来啊!”
很暧昧的姿势,白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很镇定的说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你管的着吗?”秦言冷笑,这妞把自己烧成瘌痢头,我秦言可是靠脸吃饭的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面纱下的丑恶。
秦言将脸贴的越来越近,嗅着她满是香味的鼻息,看着她红透的耳垂,挺想咬一口的。
“你要干什么,别动,小心我杀了你。”她威胁道,可秦言是怕威胁的人吗?秦言用嘴撕开面纱,忽然一愣,好一双熟悉的桃花眼啊!
秦言很愤怒,不就是不小心看你洗澡吗?不是说好的扯平吗?好一个不讲信用的小娘皮,找打。
左手捏住一双小手,右手将她身子一翻,看着那挺翘的臀部,好一个姿势,他咽了咽口水,很不客气用大手一顿猛拍。
啪啪啪!
“不要,不要,我要杀了你。”
手感非常不错,姬云宁的眼中满是泪珠,不怕姑娘俏就怕俏姑娘哭,秦言面对此种梨花带雨,心中莫名有些愧疚,这姑娘的屁股估计已经肿了,秦言你怎么可以这样没风度,他很怜惜的在姬云宁屁股上又摸了一把!
“哼,不打不老实。”秦言摸了摸头,入手是那心碎的感觉。
“你等着,我必杀你。”
“就你!”秦言嘴角一勾,露出邪恶的笑:“你放火烧我,我得在拿点补偿。”
“你想干什么?”姬云宁停止了抽泣,如临大敌般看着这满脸焦黑的少年,只见那双狼爪深入她的腰肢。
秦言摸到了一个锈着凤凰的图案的荷包,颠了颠心满意足的看着姑娘腰间挂着的罗盘,刚刚就是这玩意放出的火,劫财还劫色的秦言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宝贝。
可他刚一触碰,罗盘的指针落在巽字上,一股狂风将他卷起,重重的砸在墙上,秦言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刚才那白衣女子早已不见。
“臭桃花眼,下次见面,我不脱光你我就不姓秦。”秦言恶狠狠的想,忽然想到了刚刚的手段是哪个体系的。
术士——全天下最混乱的体系,而术士中最强的那人,就是天院院长,而那天院是术士的圣地。
秦言看了一眼街上消失的魂魄,看来人鬼两界的屏障被修复了,这留王府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
此时,某一条街道上,一位红衣宫装少女,踩着小蛮靴小跑的看着前方的白衣少女。
“喂!姬云宁,你跑到哪里去了,刚刚有好多鬼啊!”姬云樱笑道,偶然注视到阴沉着一张脸的白衣少女,有些不知所然的说道:“我跟你说,我遇上一个很色很色的男的,不过他很会写诗哦!”
我也遇上一个很色很色的男的,不过他就是一个王八蛋,姬云宁扫了一眼愚蠢的妹妹:“这里这么乱,你给我回宫。”
“你不是也没回吗?我还得在玩几天。”
“回去!”姬云宁冷冷一哼,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发愣的姬云樱。
“凶什么凶,就会对我凶,就比我早出生一会儿,就这么对我说话。”姬云樱暗暗踩着石头,就像踩着可恶的姐姐,过了好久她才想明白,也许是姬云宁葵水来了,你看她走路的样子,一定就是。
若秦言在这里,他会搞明白两件事情。
一,这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的脸,只不过白衣若雪冷清,红衣若梅藏香。
二,大夏皇族的姓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