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玉琢很想问问黎深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可是她后来又不想问了。
因为她想起来黎深是摄政王,更何况当年唐父唐母去世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所以对于这些,黎深清楚并不奇怪。
只是每天那么多事情,难为黎深居然还能记得。
如此想着,云玉琢也就这么问了:“你为什么会记得唐父唐母的忌日?”
早就猜到云玉琢会问这个,他笑笑,说:“当年唐父唐母是为了大义而死,留下一个才八岁的孩子,父皇摸着我和皇兄的头,说这对夫妻的存在就是大义,他们做出那么大的贡献,以后一定要善待他们的孩子。”
“从那个时候我们就决定了,以后不管唐涵能不能高中,只要他的人品没有问题,那么朝中就一定会有他的官职。后来,唐涵很努力,他没让我们用早就准备好的计划,而是自己考了一个官名出来。”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云玉琢有些惊讶,但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谈过唐涵的事情以后,一行人终于从京城出发,踏上了去明城的路。
原本因为这次可以跟着查案而高兴的黎墨铭在上车不久以后,蔫儿了。
注意到他情绪不太对的云玉琢有些莫名,她忍不住问道:“干什么情绪这么低落?跟着我们出京不应该高兴吗?”
“是该高兴啊,可是王嫂,我和你们呆在一个马车里,总觉的自己像没有人要的狼崽子啊!”
原是为了这个,云玉琢心里暗暗发笑。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面,这样的人其实应该被叫做单身狗的。
黎墨铭以为自己会在王嫂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没想到!
他的王嫂居然在憋笑!
发现这件事请以后,黎墨铭觉得自己很悲愤:“怎么能这样笑我呢!”
看着可怜的孩子被气成这样,云玉琢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回。
她温柔的安抚道:“别气了,你要这么想,虽然你现在很像个没人要的狼崽子,但是实际上你还是有人要的嘛!毕竟是我和你王叔并没有叫你一个人去明城,而是在带着你去明城。你说对吧?”
黎墨铭:“.……”
即使眼下他是个被顺带带上的,但是云玉琢的话他并不能反驳。
安慰的真好,下次别安慰了。
似乎是看出黎墨铭内心的想法,黎深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说:“玉儿,不用管他,多少次都是这么过来的,还差这一次?”
“王叔!”
黎墨铭委屈的声音传到了外面。
被正在赶马车的闫明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过去了。
他“啧啧”了两声,在内心感叹了一下五皇子的悲惨遭遇,然后继续赶车。
临近夜晚的,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上面。
感觉到马车停下,云玉琢探出一个脑袋来,轻声问:“今晚就在这休息了?”
闻言,闫明点点头,道:“今晚肯定是赶不到驿站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云玉琢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心想,行军打仗的时候什么破地没睡过,这林地都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