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宋锦衣卫布局情报

月底几天一直在开封府衙熟悉各项事务，对于马上就要来临的五一假期，想想还是得带太子妃和孩子们上街逛下，毕竟这京师的大相国寺可是热闹非凡。月底这天，在仔细思考了接下来的事务后便先到了皇城司衙门，毕竟这几天自从升任了开封府尹以后也确实忙，没有时间去皇城司交代下，所以一大早便到了皇城司大堂。

皇城司公事何来首先迎了上来，一见面便跪道：下官何来恭喜太子爷荣升开封府尹。我微笑说道：何达人消息挺灵通啊，快快请起，跟本太子不用客气。何来便起身笑眯眯调皮的说道：太子爷，您忘记了，皇城司可是负责侦缉的司衙门，不要说对于这些朝廷公告的任命了。对了太子爷，今天下官给你引荐二个人。见我点头示意，便随即向外小跑而去。

半晌以后，只见一干众人依次进入大堂，再行行礼完毕便见何来低头俯身拱手说道：启禀太子爷，本司衙原皇城司公事于放、于解已经官复原职，下官仅代表皇城司全体人员感谢太子爷的施救。何来一说完，众人便都行拱手礼，我也想起来了，之前这二位由于揭发南方的朱勔为非作歹及贪污之事，被宰相王黼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三千里到海南岛。我便嘱咐梁师成办理此事，想不到二十多天，二人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便对着他们众人说道：此乃小事一桩，诸位不必如此挂念，本太子之前也跟尔等说过，我们尽量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皇城司作为对外侦缉、刺探情报的特殊衙门，肩负朝廷之重任。本太子更不会让尔等受委屈和冤枉。众人听的皆眼眶红润，本来他们以为没有希望了，对于他们来说，二个衙门的主要领导被当朝当红的宰相流放，加上当时提举皇城司的又是皇三子，而宰相王黼又是背后支持老三跟我夺太子之位的，皇城司众人都明白基本上没有可能伸冤了。

待我说完只见堂下二个脸色黝黑、脸庞消瘦的男人出列跪道：下官于放、刘解叩谢太子爷隆恩。看着他们众人，至少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一来团队精神非常的好，爱恨分明，对于被冤枉的二个公事一直在找机会营救，哪怕希望不是很大，还是尽力而为，而且为此不管付出任何代价，这种团结友好的氛围说明皇城司内部是非常的具有人情味的。二来虽然之前老三在提举皇城司，但是他们敢于向强权宰相等人做斗争，也同时说明他们是一群具有正义感的男子汉，不会满目跟随任何一方势力，坚持衙门的职责和原则。

想到这里，我便安慰道：尔等所行之事，都是以国家社稷、朝廷安稳为己任，在面对困难和阻力，尔等坚持原则，如实禀报，这点难能可贵，虽事情有波折，导致二位被莫名其妙的流放，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总算让二位有惊无险。望诸位以后坚持这种实事求是的品质，为我大宋的安定做出更大的贡献。

堂人众人都拱手行礼说道：下官谨遵太子爷示下。见士气可以用，也没有了之前对他们信任的顾虑，之前还担心老三有亲信安排其中，在完全没有了解清楚之前，也不敢对他们推心置腹。便对着堂下众人说道：甚好，皇城司作为一条隐秘的战线，事关朝局的安稳。本来本太子提举皇城司，希望与诸位一起好好规划关于各指挥的具体事项，其料父皇隆恩，让本太子任开份府伊等重任。

皇城司的众人此刻心中也非常的明白，下个月底，太子就是我大宋的皇帝，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按理说他们也是从龙之臣，只是跟太子待的时间太短，而今太子任开封府，对于皇城司也只能是挂名而已。但是毕竟有这份荣耀在，所以他们是又惊喜又可惜。既然太子有意好好规划皇城司，那就说明对皇城司有着期望，众人也是能听懂这话，便异口同声说道：下官愿为太子效劳，请太子吩咐。

我便继续对着堂下众人说道：皇城司肩负对全国各地及京师的民间舆论、官场动态等情况的侦查、伺察，重点要加强各州、府、县的情报网建设，在目前的基础上要加以改进，特别是注意其隐蔽性、侦探的无死角、情报的快速传递等环节。京师重点要加强朝廷重臣、高级宦官等侦查，要做到全方位、全天候事无巨细的侦缉，特别是要主要京师的官员和外任官吏的勾结，朝中大臣和宦官的勾结及党争、派系之争等方面的侦查。

另外同时也要对外有所准备，鉴于目前宋金边界局势日益紧张，宋夏边境也是蠢蠢欲动，特别是对于邻国的军事调动及物资调运要布局掌握，另外还要对其决策机构、主要将领、兵员具体布局、数量也要有涉及，为我方做出决策提供坚实的情报支持。

简单的一席话我便指明了皇城司的主要职责和任务，目前局势复杂，要是没有准确及时的情报，完全是二眼一抹黑的决策，这是严重脱离现实的，就像历史上北方的金国人不断的在边界增加战争物资和调兵遣将，而朝廷的大臣装聋作哑，有些根本就没有上报，还是妄想着靠着给岁币钱就能使金人止兵事，不侵犯我大宋疆土。到最后金人都出兵打下好几座城池了，才幡然醒悟原来金人真的出兵了。求和的心态加上对于情报的不重视，是导致战事失利的重要原因，进而给了金人一路势如破竹，直达京师城下。

而对于朝廷大臣的监控和侦查也显得十分重要，就如像王黼宰相、朱勔等人的相互勾结，把南方闹的鸡犬不宁，而深居皇宫的老爷子对此缺一无所知，其贪墨的钱财上供的才十分之一，大部分都是大着皇帝的名义搜刮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要不然朱勔也不会在东南被人称为南方小朝廷，而京师更不会有身价亿万贯王黼传言。一旦皇上失去了对情报的掌控和知晓，那就完全被美好的事务所包围，哪怕外面腥风血雨，皇宫还是一团和气，朝廷大臣也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报喜不报忧毕竟谁也不会去扫皇上的兴致。

皇城司公事何来回答道：启禀太子，目前皇城司的布局是涉及到了全国的每个县城，基本上都有皇城司的密探人员在潜伏，主要以商贸、客店、走街艺人、瓦子等为掩护，主要是侦探民间舆论和异常动态，向聚众起义等重大事件，而对官场则是之前没有明确职责，所以皇城司为此介入的不是很深，但是今日太子指示了，下官等即刻商议布局。

皇城司公事于放也接着说道：从下官的流放情况来看，确实要加强京师朝廷大臣的侦缉，之前是禁止对百官进行任何行为的侦查，我朝历来有善待士大夫的传统，所以在刺探情报这方面一直是重民不重官，从而进一步放任了朝廷大臣的胡作为非，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行为，一旦开了这个头，他们便毫无底线的为之。下官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皇城司公事刘解也深有体会的禀报道：启禀太子，关于境外侦查之事，下官是非常的赞同，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敌情的一概不知，势必会极大的影响我方的决策。造成对敌人的判断失误，从而影响整个战场的态势走向及胜负。由于前有跟辽国的檀渊之盟，后有跟金国的海上之盟，由于造成了我朝的对外情报侦探的忽视，从而形成了很大的战场被动性，造成我们只能被动防御的结果。

勾押官王胜说道：启禀太子，要是建立如此密集及广大的情报网，目前不管从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都是远远超出了衙门的编制和预算，特别是对于金国、西夏等国的渗透，由于民族、人种的差异化，不会像在国内那么的方便和有利，还有将敌人的信息回传也是一大问题，毕竟要跨越国境传递，一路上的不可预知的情况就非常多，而且有一定的风险。

王胜一说完，便见大堂下众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见状我便说道：甚好，诸位都发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总的来说，建立全方位的情报系统是非常有必要的，而在此建立的过程中，势必会存在很多问题和困难，而本太子和诸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首先本太子将在人力、物力、财力上无上限支持，另外针对人种不同的问题，本太子的看法是，目前金国占领辽国不久，特别是我大宋很多居民原先都是在辽国地界，也就是现在的金国，不管金国人、西夏人还得大理人，他们都是少数民族，其中不乏有很多汉人与之交往，特别是在商贸流通等方面居多，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渠道进行渗透，另外还可以通过侦查手段，利用敌人内部的矛盾加以策反等手段。

总之困难是有的，但是事在人为也，只要我们内部目标高度一致，团结起来是有办法克服甚至和利用这些困难的。这同时也是考验诸位的时候，更是诸位为我大宋朝廷建功立业的绝好机会。正所谓乱世出英雄、盛世出庸吏，此时正值朝廷用人之际，亦是民族复兴之时，各位千年难得一遇的机遇来了，望诸位好好把握及珍惜这一来之不易的机会。

众人听完这般心灵鸡汤便个个双眼中露出饥渴的眼神，对着我便是齐声跪道：谢太子爷开导，下官等将谨遵太子训示，做好各项事务。我见状便开心的点点头，便对着堂下众人说道：甚好，今后皇城司只对本太子一人负责，具体有皇城司公事何来、于放、刘解主持具体侦探事务，押司官曹康和勾押官王胜协助之，今后尔等按刚才本太子所言尽快展开相关的情报布局工作，具体需要在在各方面协助的，有三位公事禀报本太子解决，其他指按部就班，望各位不辜负本太子的深切期望也。众人都行礼表态，表现的跃跃欲试，见士气可用，我便安心的离开了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