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快给我水……”
武柏听到呼喊,急忙走了进去,将水倒进还在半昏迷状态中的大堂哥嘴里,让他喝了个水饱,然后沉沉睡去。
武柏趁机将屋里收拾了一遍,脱落的头发,褪掉的皮肤都用布包裹起来。
收拾干净后,屋外传来金莲的呼唤:“三郎,衣服我拿来了。”
武柏走到外面,将衣服接到手中,就要返回屋里的时候,金莲突然羞答答的问道:“三郎,我能进去看看吗?”
武柏一口答应道:“你们是夫妻,当然可以了。”
他让出位置,放金莲走了进去。
但没一会儿金莲就捂着赤红的俏脸,慌不则已的跑了出来。
“三郎,你真坏!”她似嗔非嗔的说道。
武柏却一本正经的看着落荒而逃的金莲,大声问道:“嫂嫂,可还满意?”
金莲就像没听到武柏的询问似的,逃的更快了。
武柏坏笑了起来,走进屋中看向赤着身的大堂哥,这才想到给大堂哥盖上被子。
武植这一睡就到了翌日天明。
武柏寸步不离的守着,始终观察着大堂哥的变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正当他又一次察看大堂哥的时候,武植忽然惊呼了一声糟糕,豁然睁开双眼,起身就要从床上跳下来。
武柏急忙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武植道:“忘记做炊饼了,得赶紧去做。”
他下床就去找鞋,结果找到鞋后,废了半天劲都没穿上。
武柏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给大堂哥找新鞋穿了。
武植疑惑道:“怎么就穿不上了?”
武柏将衣服取来递到大堂哥面前,说道:“先不忙着穿鞋,试试这套衣服还合身不。”
武植一愣,忽然感到丝丝凉意,猛然发觉自己竟然赤着身子。
他赶紧两腿一夹,捂住前胸,扭捏道:“三郎,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武柏笑了笑:“我小时候都被你看光过,你现在让我看看害什么臊。”
武植脸一红:“去去去,越大越不正经。”
武柏坏笑了两声,转身就走。
结果刚走出没几步,武植又喊住了他:“三郎,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武柏头也不回的说道:“大嫂已经验过货了,十分满意。”
武植一惊:“她啥时候进来的?我当时不会……”
武柏忍不住狂笑不止:“对对对,你猜的没错,你的全身上下大嫂都看到了。
得赶紧找个好日子让你们圆房,天气变暖和了,我怕大嫂害相思病。”
武植把脸一正:“三郎,莫要取笑大哥。”
武柏道:“你赶紧穿好衣服,我给你取面铜镜,让你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英武容颜。”
武植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发现的确变长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不少。
至于美丑的问题,他到不纠结,只要能长高就行。
等他穿好衣服,武柏就抱着一面铜镜走了进来,然后举到武植身前,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容貌。
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阔鼻,大眼睛,浓密的眉毛,宽厚的嘴唇。
与武松长的很像,不过比武松的面相温和,而且因为脱胎换骨的缘故,武植现在看起来比武松还要年轻。
看清楚自己的长相后,可把武植高兴坏了,他使劲拽了拽自己的脸,生怕是假的一样。
“三郎,你给大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武柏道:“大哥莫问,我答应了那位高人,不会泄露给任何人。”
武植便不再问。
武柏把铜镜收起,一本正经道:“大哥,我刚才可不是开玩笑,你既然已经和大嫂有了夫妻之名,还要尽快选个黄道吉日洞房花烛夜。”
这事儿哪里需要武柏提醒,武植巴不得现在就去找金莲聊聊人生,但是又想到武松不在身边,自己也未曾对金莲三媒六证的。
而今,两位兄弟都有了本事,自己也恢复了正常样貌,金莲又那般美貌,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郎才女貌,所以他就想着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礼。
“我想把二郎找回来,一家人团聚了,再在这梁山泊好好举行一场婚礼,不知三郎何意?”
武柏道:“等把军营里的事情谈拢了,我就去洛阳找二哥。
婚礼的事情,大哥想怎么置办列个清单,一切用度我去找林师父解决。
你就把这梁山泊当成咱自己的家就行。”
武柏不想让大堂哥有什么遗憾,所以就大包大揽了下来。
武植的样貌变了,但性子没变,还是那个憨厚的武大郎,自己的婚礼又怎么能让兄弟破费呢。
不过也不好意思明面上拒绝武柏的好意,只能是暗中决定,立个字据,到张教头那里借点银两。
现在张教头管理着梁山泊一应钱粮,所需用度都要到他那里报备。
武植一脸感激的看着武柏,说道:“生我者父母,可三郎对我有再造之恩,以后大哥这条命都是三郎的,三郎让我往……”
武柏急忙捂住大堂哥的嘴:“大哥,你又说两家话了不是,别忘了,三郎我可是你一手拉扯大的,难道我为大哥做点事情,不应该吗?
我只盼着大哥以后可以挺起胸来做人,莫要他们小瞧了咱武家人的威风!
不要忘了,咱可是武皇后裔,正儿八经的皇族血脉。”
武植就怕武柏提这事儿,他真担心兄弟年轻气盛,起了别的心思。
可现在陡然一想,林冲已经在这梁山泊私建了军营,自家兄弟又拜了林冲为师,那岂不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还有他,不也在这军营里安身立命了嘛。
以前他过的浑浑噩噩,从来没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这么一过脑子,陡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把攥住武柏的胳膊,急问:“三郎,你跟大哥说实话,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武柏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大堂哥一推敲,就能想明白,以前他不问说明脑袋不灵光,如今经历了脱胎换骨,看待问题自然就透彻了。
所以他不想隐瞒了,决定摊牌。
“大哥,其实去年我孤身前往东京城游玩的时候,就已经死过一回了。
但老天爷眷顾我,让我死里逃生,还在梦中得到了一位道人的指点,学会了一些推衍术。”
武植震惊的看着武柏,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书读的不多,但是他现在能听明白何为推衍术。
消化了一些后,他问道:“所以,你推衍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