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叫什么来着？管它呢，肯定是有名字的！粗糙、简洁的线条勾勒出的轮廓上，肯定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多大了？十五六岁？顶多也就十七八个年头！大大的眼睛，浅浅的红晕，小小的乳F…一身活泼乖巧的“锅桩”宠儿！

然而，肯定有个时候她没有歌唱，也没有跳舞！昨天？今天？不，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她因一时疏忽，打翻了一大桶油油的鲜牛奶。木桶在石崖上碰撞，翻滚，坠落，直到冥冥中被挂在了山腰的树杈，奶浆泻流直下，肆溅纷飞，凝结成一层厚厚的信仰……

只是，从此再没看到她来过，倒是她养的小獒儿常常光顾——只要饥饿驱使！那可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乌黑的皮毛，竖立着耳朵，神采异异。可又是个淘气，挑剔的小家伙儿，竞悄悄将这个奶酪蛋糕啃得七零八落，东一片儿，西一片儿，大一快儿，小一快儿的！怪像是打碎了的玻璃屑儿，又像是珍珠玛瑙串儿…这会儿早看不到它了，多半让我们的起哄和欢呼吓跑了！它习惯静！

看在它的面儿上，别问我有关女孩儿和牛奶的问题。

倘若信不过我，看看那碎末儿上舔食过的痕迹，温润光滑，清新锃亮。

倘若还信不过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上一口气，便是浓浓的乳香。

要是实在怀疑，我只好说，那一定是还没完全消融的雪！

（2013-3-24，写在九寨沟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