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索伊的身影完全被自身的灵压笼罩其中看不清模样,身下的沙尘也被肆虐的灵压吹向四周,众人皆伸起手挡着脸。
“呵,你排场够大的啊,”手冢被灵压顶的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在看烟尘之中,索伊的身体已然和刚才不同模样,完好的那只手臂上的手指变得细长无比,额头的骨质面具碎片变成一个分叉的头饰,并且他的全身被外骨骼包裹着。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的胸口和背部,插着一些骨骼状的像是刀刃一类的物质。
“这就是喜助说的,破面的解放……”琉璃月紧紧盯着索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月岛早就收起了他那嘻哈的态度,“这可不妙啊,看上去那家伙真的被手冢激怒了。”
“手冢同学……”村野一脸焦虑却又欲言又止。
“死神,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索伊的声音变得有些重音,似乎有两道不同的声音叠在一起,“我是虚圈第一百刃,索伊·英莫泰勒,属于百号以外的破面。”
手冢站在原地,对于索伊的变化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哦?百号以外?为什么总是强调这个,这是还有什么别的说法吗?”
“无知的蝼蚁。”索伊走向手冢,手臂上的骨刀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百号以外全部是被剔除的十刃,末位的数字就是曾经十刃的数字。”
“这样啊,照你这个说法,你们这里什么十刃的是最强的吧,”手冢脸上浮出笑意,心里似乎打好了算盘,“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你说被剔除,就说明你不是十刃了吧,那也太无聊了,喽啰终究是喽啰……”
索伊向前踏了一步,但瞬间出现在手冢身前,手里的骨刀又一次刺穿了手冢的身体,大量的蓝色灵子自手冢胸前的伤口中喷洒而出。
“你只会动嘴皮子功夫吗?”索伊另一只手抽出胸前的一把骨刀,连带着自己长着骨刀的手和手冢一并刺穿。
“你杀不掉我的,这么做没什么意义。”手冢的身体变成淡淡的蓝色。
索伊抽出插在手背上的骨刀,“确实你的身体很麻烦,不过那是对于别人来说。”索伊手上的伤口突然涌出一大团白色的外骨骼,迅速的将手冢包裹在其中。
“喂!手冢!”月岛见情况不妙大叫一声想要冲来。
“结束了,代理死神!”包裹着手冢的外骨骼猛然收缩,几乎一瞬间化成一枚沙粒大小,此时月岛才刚跑出几步。
“不!手冢同学!”村野撕心累肺的喊着,只有琉璃月还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
月岛先是惊愕的站住,然后咬牙切齿的冲向索伊,“你个混蛋!”
“啧,我不说了吗,不要来妨碍我。”一个淡淡的人形出现在不远处,他的脚下刚好是索伊丢弃的那截手臂。“剩下这么点灵压了吗……算了,足够了。”人形渐渐显出来,正是手冢,“你还别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强上一点,或者说是更出人意料一些。”
“你……没事吧。”月岛有些谨慎的问道。
手冢活动了一下手腕,“不用你们多心。”
“这样啊,是断刃之后留在我手臂里的灵子吗,”索伊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讶,“故意露出破绽而留下灵子,原来还有这一手。”
“你很聪明啊,”手冢踩住地上不同抽搐的手臂,将其狠狠地踩进了沙地里,“要不是我提前做了准备就真的死在你的手里了。”
“我小看你了,死神。”索伊扬起手冲向手冢。
“别急。嘿嘿,接下来该我了。”手冢将提起手里的斩魄刀,刀尖抵住自己的手心,“卍解,血色崩舞!”
一阵血红色的灵压包裹着手冢,只见有几道血红色的鳞甲密密麻麻的缠上了手冢的左手,闪着让人胆寒的红色血光。
而索伊面对卍解的手冢丝毫没有放慢脚步,骨刀的刀尖几乎带着一股气流冲向手冢。
“始式,血诛。”无数血红色细小的刀刃状的东西迎面袭向索伊。索伊丝毫不顾身上被割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骨刀再一次的刺穿手冢。他朝着手冢张开手掌,手掌中心又涌出一块白色的外骨骼。很明显,索伊想要用刚才的方法对付手冢。
“这次你没我快。”手冢伸出左手指着索伊,不断有沾着索伊血液的血色崩舞碎片旋回来挂在手上,“继式,血葬。”
从索伊手中钻出的外骨骼停止了膨胀,连同骨刀一起慢慢碎裂,摔在地上。“你做了什么?”索伊眉头紧锁,一瞬间他感到自身的灵力尽失。
“这可是崩舞卍解的招式哦,”手冢胸前的伤口很快地复原,“血葬呢,可以禁锢你的灵力。也多亏了你刚才不闪不躲,你被崩舞伤的次数越多,血葬的效果越明显。”
“是吗,看来是我大意了,这么说蓝染大人看中你也并不是全无道理。”索伊身上的伤口并没愈合,反而流出大量的血,不断的滴落在地上洇红了地上的沙土。眼见索伊有些支撑不住,单膝跪伏在沙里。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手冢淡淡的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说你这样流血下去,会不会失血而死?”
“这种小伤对于我来说还不算什么。”索伊虽然伤痕累累,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慌张,“你要维持住我这个状态也是需要不断的消耗灵力吧,你能坚持多久呢?”
手冢摊着双手,“你说的很对,刚才流失了大量的灵力,我现在已经无法在保持这个状态了。”手冢话毕,手上的崩舞变成最初的斩魄刀形态,而索伊身上的伤口也快速愈合,眨眼间浑身的伤口都已经不复存在。
“抱歉,法密莉安大人,让您见笑了,”索伊依旧是心心念念面前的仙羽,即使仙羽没有任何表态。
索伊正欲起身,猛地一股极度压迫的灵压袭来,一边的村野已经承受不住跪倒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