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的话让胡婕妤两眼冒火,气得咬牙切齿,指着白卿卿骂道:“好,好,你这小贱人,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鞭打三十”。
此话一出,白卿卿蹭地跳了起来,来硬的她可不怕。撸撸袖子,笑骂道:“想来硬的?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打未来太子妃?再说本小姐多日不动手了,手还有点痒”。说完,直接将身旁的宫女和内侍撂倒,抬手就要给胡婕妤一个耳光。这时,突然从门外走进两人,一人将胡婕妤拉到身后,而另一人直接一掌迎向白卿卿的掌风。此人的武功造诣远比白卿卿高出许多,只听“咔擦”一声,白卿卿的右臂断了,痛得她冷汗直流。当这人想要再次打向白卿卿时,拓跋鸿煊刚要弹出气针,护住胡婕妤的那人叫道:“住手!”。
只见这人身材壮实挺拔,面容俊秀文雅,确实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这人上前将一个小瓷瓶递给白卿卿,说道:“郡主表妹,我母妃找你麻烦是不好,但你也要收敛你的性子,这毕竟是皇宫。我的护卫打伤了你,我替他赔个不是,他也是护主心切”。
白卿卿咬着牙,骂道:“不要来这儿假惺惺的,本郡主不吃这套,还不快给我滚!”
二皇子刘义隆无奈地笑了笑,带着自己的母妃胡婕妤和一众宫人护卫离开安泰殿,只留下白卿卿立在风中,瑟瑟发抖!
白卿卿刚转身便看到正厅中多了一人,只见这人一身玄色锦袍,戴着市井中都可以买到的玩偶面具,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面前。白卿卿此时已痛得大汗淋漓,还未开口询问,只见这人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几枚气针插入她的断臂,断臂复位而且瞬间就不痛了。白卿卿刚惊疑不定时,此人已站在自己身旁并帮自己包扎起了伤处。
白卿卿可以断定的是,眼前这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便大着胆地问道:“阁下是……?”
拓跋鸿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故人之友”。
白卿卿似笑非笑地问道:“哪位故人?”
拓跋鸿煊重新坐到正厅的檀木椅子上,抖了抖鞋上的泥土,说道:“白玉笙”
这个名字似乎让白卿卿为之一颤,随后马上说道:“哪个白玉笙?我不认识!”
此话让拓跋鸿煊心里不免有点悲伤,这个早已远去的名字,那个曾今的自己是有许多回忆的,让人难以忘怀。拓跋鸿煊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白玉笙,白正伯之徒,你的师兄呀!”
此话一出,白卿卿变得异常激动,她尖声叫道:“别跟我说什么白家,我不认识!我爹是堂堂桂阳王的世子,不是什么山野村夫可以冒充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拓跋鸿煊,如果白卿卿可以看到他面具下的脸,一定会知道她的话对他刺激有多大。虽然,师傅和师娘与当年紫霄之乱有很大的关系,但二人毕竟养育了自己,还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给了自己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此时,他真的不明白白卿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来之前,调查了解她这段时间的过往,他感概她变了,自己的小师妹变得自己看不明白了,她为了攀高枝居然甘愿被桂阳王利用,冒充已故世子的嫡女。可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日此时,白卿卿居然为了攀龙附凤尽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
面具下的拓跋鸿煊强压怒火,忍了又忍,愣愣地看着白卿卿半天,看得白卿卿很不自然,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未来太子妃吗?”。
拓跋鸿煊冷冷一笑,说道:“太子妃?白卿卿,你是为了什么可以如此不要脸,就连自己的爹娘都可以不要?! 我想应该有人告诉过你白正伯夫妇已然仙逝,并葬于何处!你应该为他(她)们守孝三年,而不是在这里奢望当什么太子妃”。
此话如箭一般深深刺痛了白卿卿的内心,她何尝不想为自己的父母守孝三年,可是她怎么能放弃现在的一切呢?她努力了那么久,一步一步低身下气地走到现在,她已经是郡主了,马上还要是太子妃,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动摇甚至是放弃呢,不,绝对不!她狠狠地咬着牙,说道:“我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我希望阁下不要胡乱认亲,更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本郡主”。
拓跋鸿煊此时怒到想抬手给她一记耳光,手停在半空硬是没打下去。拓跋鸿煊苦笑着摇头道:“也是,现在的你早就没有了当年书逸竹林的纯真可爱,早就忘了你父亲的谆谆教诲,你根本不配做白正伯的女儿,你不给他尽孝,那我也可以根本无视你这个人的存在!!!”
白卿卿哭了,也笑了,蔑视地看着拓跋鸿煊说道:“你凭什么教训我,我走到这步容易吗?你尝过寄人篱下的感觉吗?你有孤独无依,备受欺凌的遭遇吗?看你一身上等锦袍,必出身名门,凭什么来指责我”?
此时,拓跋鸿煊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见这个小师妹,冷哼了一声,大步开门而去,留下白卿卿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嘴里轻声念叨道:“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卿卿呀!”
出了安泰殿的拓跋鸿煊怒气未消,从皇家御酒库顺手拿了两坛百花酿,躺在也不知道名字的殿宇屋顶上,枕着皎洁的月光,豪饮起来。酒精作用之下,拓跋鸿煊出了一身微汗,透着夜晚的凉风让人更加清醒了,看着洁白的圆月,拓跋鸿煊好想灵尘,如果她在就好了,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自从灵尘失踪后,拓跋鸿煊通过羽境根本找不到她,她的羽境好似消失了一般,这让拓跋鸿煊感到十分焦虑又无可奈何,就连云燕巢也一点消息都没有,但可以肯定的是,灵尘一定活着,只是被幽天皇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