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纷纷扬扬撒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见顾溪还是没有要捡的意思,宁希希突然来气了,“顾溪,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说白了你不就是个替身,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长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才能干干净净没名没分的留在二哥哥的身边,要是没有我没有二哥哥,这些年你都不知道要被转手多少次了。”
她就是想要刺激顾溪,最好能一个激动动手,二哥哥到时候要是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肯定会更讨厌顾溪,那离婚也就更进一步了!
这么想着,又怕到时候自己不够惨,顺手倒了杯十分滚烫的开水,就放在顾溪的手边。
只要她一激动,顺手拿水泼自己……
可是顾溪却没有,她语气平静,淡淡道:“你有一点儿没说错,我的确是要谢谢司朝慎,如果没有他,顾家早就破产流落街头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至于替身不替身的,司朝慎已经在离婚协议上把他名下财产,所持有的司氏股份,统统分了一半给我。”
这完全超过了宁希希的意料!
司家从小的教育就是利益至上,即便秦华这样有娘家背景支撑嫁到司家也没有分到多少司氏股份,可顾溪不但一分钱没带的嫁进司家也就算了,就连顾氏也是二哥哥出钱出力扶持起来的,凭什么离婚了还分给她这么多财产?!
宁希希气的牙根痒痒。
“我只当了三年的替身就得了一半财产,还靠着这些财产上了富人榜。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要在乎一个男人爱不爱我?”
顾溪将支票甩到宁希希脸上,“至于你给的这些钱,我根本看不上!”
瞬间,宁希希恼羞成怒,噌的一下就拽住顾溪的衣袖。
“你能分那么多的钱完全因为是我的替身,我要你现在就写一份财产赠与书给我!不然的话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话音刚落,突然从身后突然蹿出一道人影,一把扯住宁希希的头发,照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就是一顿猛扇!
重重的几巴掌落在脸上,宁希希整个人都是蒙的。
她刚打了玻尿酸的脸还没有被完全吸收,现在涨疼涨疼,像要爆炸了一样。
宁希希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出门有保镖护着,在外其它男人恭维着,哪里有人这样对她动过手,她还手却毫无胜算,反又被狠狠胖揍一顿!
一双眼睛都被揍的瞬间肿了起来,就剩下一条小缝去看来人。
要不是许贺思一个大男人不好插手俩女人的事儿,跟唐宁说的晚了,她早就来了,也不至于顾溪被欺负成这样。
唐宁将顾溪护崽儿一样护在身后,“骂别人之前怎么不先看看自己,你在包厢里就忍不住岔开腿求男人跟你做那事的时候就不说自己有多浪了?人家两口子还没离婚呢,你放着宁家的大小姐不做非要给人有妇之夫当小三,当上瘾了还在这里指指点点的,你贱不贱啊!”
宁希希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强压下心虚,镇定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有证据吗就这样造谣污蔑我,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有证据还叫造谣吗?”
唐宁不屑的瞥她一眼,从手机里翻出微信群,点开一个视频给她看。
视频里一个面颊涨红喊叫连连,穿着暴露的女人正难受的撕扯着身上本就没有多少布料的衣服,正好这个时候路过一个男人,她便爬过去……
宁希希脑子瞬间空白,她尖叫反驳,“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嘴上这么说着,却夺走唐宁的手机,掩耳盗铃的去删掉那个视频。
删完后,她松了口气。
唐宁冷笑,“这都被转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全国人民都看过了,你删了有什么用?”
顾溪正要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身着一套深灰色高奢手工西装,身姿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贵气,手上却提着一个打包好的螺蛳粉,发丝微微凌乱,饶是这样也叫人惹了眼,不会让人觉得落魄,反而是会羡慕哪个女人这么好命,竟然能够让这么矜贵的男人亲自去给她买东西。
不是别人正是司朝慎。
顾溪还没开口,就见宁希希像一阵风一样从她身旁跑过去。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委屈巴巴的望着男人,撇撇嘴,眼泪就顺着眼缝儿掉了下来,“二哥哥。”
司朝慎匆匆赶来看到房间门口站着许贺思的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往乱七八糟的方向想。
但是看见还有唐宁在,瞬间放心不少。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顾溪的阿赫,他都不允许他们有多么亲密的接触,顾溪还是他结婚证上的老婆,至少在这期间他不允许。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在顾溪的事情上有多么的小心眼。
见司朝慎不搭理自己,宁希希又嗲着声音叫了一遍,“二哥哥,你看看顾溪非但让她朋友把我打成了这样,还造谣我,我好疼啊!”
顾溪也看着司朝慎,她很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定。
还会跟上次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她道歉,指责她吗?
这样想着,心跳越发加快,手心不禁出了冷汗,她悄悄握紧等着他的回答。
许贺思看着顾溪微微颤抖的身姿,知道她一天仅仅吃了俩小蛋糕充饥,到这会儿也早就消化完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再不快速补充点儿糖分,停一会儿怕是就要晕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会对胎儿不利。
尤其她的身体条件本就不好,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会容易流产的。
刚刚在外边聊天的时候,他太清楚顾溪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了。
就算不是朋友,就算不喜欢顾溪,但凭作为一个妇产科的医生,他也不允许一个孕妇在他面前有任何闪失。
许贺思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儿巧克力递给顾溪。
顾溪确实也感受到身体十分不适,她刚伸手去接,就被人死死钳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