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缓缓起身,朝着坐秋千宝宝的方向走去……
司机太困了,头一点一点的睡过去,也就没有看见顾溪的举动。
她走到一个宝宝身边,蹲下,轻柔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宝宝胆子很大,完全不怕突然跟他搭话的顾溪,但或许更多的可能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不远处打电话,自己是安全的。
顾溪明明没有做过母亲,可现在却仍然能清晰的感觉到几米开外小家伙的母亲虽然是在全神贯注的打电话,但整个注意力却都放在了他们这边。
也就是说,小家伙麻麻知道小家伙身旁的一举一动。
小家伙扬起一张肉嘟嘟的小脸,拿起小短手机放在嘴唇上嘘了嘘,“漂亮姐姐,我麻麻说是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的,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顾溪被这个小家伙逗得噗嗤一笑,“宝宝你的警惕心很强噢,做的很多也很好,以后不会被坏人轻易的抓走!”
小家伙被人夸了,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他的脸蛋唰的一下红了,扭捏着不好意思:“现在我们都说过话了,也算是朋友了,你要是还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会告诉你的!”
顾溪一愣。
小家伙把嘴巴用手圈住,悄悄地说:“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其实我爸爸那个坏人老是来搅和我和麻麻的生活,所以百他所赐,我也练就了跟孙大圣那样的火眼金睛!只要百米开外有穿一身黑西装打领带,带着黑墨镜还侧着头跟耳麦对话的,我就知道爸爸那家伙又找到我们了!”
顾溪专心致志的听,也就没有留意到司机一个激灵醒过来,找她却找不到,最后慌忙的找到这里来。
“啊!坏爸爸的走狗又想把我抢回去,我打你!”小家伙瞬间从秋千上跳下来,抓起一把土,朝着司机洒去,试图迷到他的眼睛。
趁着司机躲避的空隙,小家伙还不忘记朝他扔小石子,“漂亮姐姐,我坏爸爸来抓我跟妈妈了!我虽然很喜欢你,但为了我和麻麻安全我得先走了!”
小家伙扭着小腿还没迈出去几步,就被司机给抓住了,“你谁家的熊孩子,一言不合就往人家身上扔东西,你爸爸妈妈呢?看我不教训你!”
司机把小家伙夹在咯吱窝里,小家伙跟个鱼儿似乎的扑通乱跳,“你敢!你敢打我我就让坏爸爸开除你!”
司机都愣住了,下意识的去看顾溪,“夫人,您啥时候和少爷有个这么大的好大儿啊?”
他给司朝慎当了几年的司机,完全没听说过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啊!
顾溪被他这话逗笑了,“不是阿慎的,是这个宝宝把当成他坏爸爸的手下了。”
在顾溪的解释下,司机才明白这是一场误会,急忙把小家伙放下来,看着他气鼓鼓插着手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递给他,“叔叔没弄明白就教训你,是叔叔错了。”
司机家里有孩子,有时候因为司朝慎和顾溪吵架,他得把车开来开去,很少能准时准点下班。
家里的娃娃正是闹腾的时候,去接他们总是会迟到,后来他就慢慢摩挲到了,就用孩子之间正流行的糖果去哄。
时间长了,他的兜里不再放烟而是放着糖果。
五彩斑斓的糖纸在灯光的折射下更显得好看吸引人,尤其这个糖还是小家伙其实一直想吃但是不被允许,他转头看着还在打电话的麻麻,伸伸手却又替停下,一副想拿却又不敢拿的样子。
倒是顾溪将糖果一股脑的全塞进他的小兜兜里,“放心吃吧,姐姐和这个叔叔都不是坏人,我会跟你麻麻价解释清……”
“宝宝,在吃什么呢?”宝宝的麻麻也不知道是打完电话了还是看见自己孩子吃别人想食物,就立马过来了。
小家伙把糖果放下,“麻麻,我有听你的话没有吃噢!”
女人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笑笑,“好,崽崽真乖,那麻麻奖励你可以吃叔叔送的糖果。”
那个被叫做崽崽的小家伙瞬间眼睛放光,剥开糖果皮的时候还不忘记给顾溪也吃一颗。
顾溪受宠若惊的拿过来,女人出声道:“没想到崽崽第一次见你就这么喜欢你。他警惕性可是很高的,从来不跟陌生人讲话,尤其是刚刚那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司机。”
顾溪看着女人,静静等待下文。
从刚刚崽崽神掌的反应来看,这个女人绝对不一般。
女人看着她的小腹,“怀孕了?”
崽崽能被教育的那么好,顾溪也没有必要瞒着,她看着不远处正和崽崽玩到一团的司机,她点点头轻声嗯了下。
“你看起来很在乎这个宝宝,”她看着顾溪眉宇间散不去的忧愁,“按理来说,我跟你不过只见了一面,不应该冒昧的跟你提意见……”
顾溪其实能从崽崽的话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说,我信你。”
女人看着顾溪那渴望答案的眼神,仿佛想起之前的自己,她看着不远处缓声道:“在几年前我其实跟你一样,我高攀老公嫁到了豪门,可谁知道他的前女友回来了,以我这样的傲性肯定不会继续留下来。”
“可偏偏要离婚的时候,我怀孕了。”
“我也一度在想要不要打掉,毕竟是一个未成型的胎,说白了也就是一团废血水而已。可能豪门都有一些奇奇怪怪我们平头百姓不能理解的规定。当我得知我能够和豪门总裁结婚,原来就是算计着我肚子里生出孩子给前女友输血,顺便给我一笔钱财让我离婚。”
“我很是纳了闷了,他那个前女友上辈子拯救了他全家,还是我上辈子缺了德,要我的孩子来当血包?他们根本就体会不到一个生命在我肚子里慢慢长大,怀胎十月,一个月比一个月辛苦,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顾溪听得入迷,她的情况跟自己的情况又何尝不一样呢?
“一想到我的崽崽会受到非人折磨,到了生产那天,我带着孩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