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不好意思低头,脸慢慢变红。
尽管她点头的动作幅度不大,可在司朝慎心里,她的这一下点头,比千言万语还要珍贵。
本来他还挺担心,顾溪一醒来会因为先前自己不理智,而冷眼相对,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反而还盯着自己看的入了迷。
这是不是也证明,自己还是被她认可的。
司朝慎头一次体会到了皮囊美丽的作用。
冬季午后的阳光虽不比秋季的暖和,但细细密密的照进窗户里,洒在顾溪和司朝慎身上。
却让暧昧气氛瞬间在房间里升起。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两个人无意识的触碰在一块,属于年轻人那沸腾的热血彻底点燃。
顾溪想蜷回腿都做不到,司朝慎的气息靠近,他在她耳边低语:“想弄吗?”
瞬间,她脸颊红的可以滴血。
脑子像是被删除了一样,一片空白。
司朝慎等了很久都没能得到她的答案,而他却不受任何束缚,在被子下来回游走。
他的目光不知觉的落在顾溪脸上,又落在那因为害羞而过于嫣红的唇瓣上。
“溪溪,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可我也实在忍不住看见别的男人喜欢你。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好像是要强挖走他的心一样。
顾溪怔怔的,好一会儿才回神:“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认为许学长会喜欢我,我们只是同校师兄妹的关系而已。即便我现在主动找他,也是因为他是妇科圣手,找他比较安全一点。我真的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的这话,是真的,司朝慎听得出来。
他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处,“可架不住他喜欢你。顾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的宝宝,以后我会找一个比他技术更好的医生。你,能不能尽量少和他来往。”
现在顾溪怀孕,他不想也不愿再去说一些强制性的字眼去伤害到顾溪。
他要打是顾溪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在一起,做他的女人,而不是利用各种手段也好,威胁的栓在一起,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顾溪想拒绝,这样做岂不是招人若揭的意味吗?
可想起司朝慎先前那冷漠的脸,她还是把话吞到了肚子里,默默点点头。
顾溪的这一点头,是彻底的把司朝慎给哄开心了,他将那些温热牛奶,连哄带亲的让顾溪喝完,嘱咐她再休息会。
就在司朝慎起身打算离开时,身后传来顾溪的声音:“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呢?以后能不能不要跟宁希希来往了?”
顾溪没有看着他,只是背对着他,其实本来她是不想说的,可仔细想了想如果要坦诚的过下去,往后还有几十年,她不能也受不了。
所以她必须要说清楚。
司朝慎盯着床上隆起的一块,指尖摩挲着杯壁,好一会儿才回道:“我会的。”
顾溪得了答案便也不再纠结,缓缓闭上眼睛就真的又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司朝慎和自己非常恩爱,他的身边从不会有像宁希希这样的角色,即便是有,也是在刚冒出苗头的时候就瞬间被掐死了。
比如现在,一个打扮妖艳身材极佳的美女迎面超他而来,那眼神里露骨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是不等美女靠近司朝慎,就听见他冷冰冰的语气,“再过来腿打断。”
这话没有一点儿吓唬的意味。
美女好歹也是个阅尽千万人,见此,她不再头铁,转身就离开了。
其实,这对于顾溪来说根本没什么,因为司朝慎在别人面前确实是不近人情,可在宁希希面前或许就不是。
这个梦境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一样,画面一转,就是宁希希在病房里痛哭流涕的抱着司朝慎。
“二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可是你从小到大订下的娃娃亲啊!”
顾溪心被刺的一疼一疼的。
让她想起,自己被宁希希冤枉后,他对自己的冷漠,对宁希希的温柔安抚。
却见,司朝慎满脸冷漠,一根一根的去掰开宁希希的手指,“我的妻子只有顾溪一个人,其他人都不配。希希,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挑拨我和溪溪之间的关系,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完,他大步朝她走过来,牵起她落在身侧说手,温柔备至:“溪溪,我相信你。”
这一句话,就将顾溪心里的委屈都扯出来了。
其实,她也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也只是想要澄清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情。可奈何,她还没有来得及问这样的事情,就被司朝慎先发制人的质问她和许贺思的事情。
“溪溪,怎么哭了。”
在顾溪睡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守在顾溪身边,不是摸摸头发就是摆弄摆弄她的手指。
眼下吉见她指甲长了,便拿着指甲剪小心翼翼的帮她剪。
快剪完了却发现,顾溪眼角一滴一滴的泪滑落下来,整个人逐渐抽泣起来。
“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急忙去检查她的手指,可发现并没有剪出血迹的情况,心下更为慌张。
顾溪哭泣着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眉宇间满是担忧的司朝慎,听他关怀轻柔说声音:“怎么了,跟我说说是不是做噩梦了?”
除了这个,他真的不知道顾溪为什么好端端的哭醒了。
噩梦吗?
其实相对来说,梦里梦到的那些才是美梦,而现实中却才是噩梦。
眼前的司朝慎永远不会跟梦里的司朝慎一样,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
鬼使神差的,顾溪盯着他问:“阿慎,如果我说宁希希鸡汤里的毒不是我下的,你信吗?”
司朝慎几乎毫不犹豫,“我信。”
“我当然相信。”
听到这两句肯定的回答,蓦然,顾溪喜极而泣,她双手环抱住他,“阿慎,谢谢你……”
“你我之间是夫妻,我不相信你会相信谁。快起床吧,已经早上十点了,待会儿我们还要去爷爷参加爷爷对宴席。”
司朝慎抱着顾溪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一样,喟叹一声后,拍了拍她的翘臀,“起床了,小懒猫。”
顾溪迷迷糊糊的问:“爷爷什么时候要办宴席?”
办的什么宴席,她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