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被气晕的消息传开后,连着上次宴会之事,云尚此刻的名誉可谓是一落千丈。
云尚连着几天都阴沉着脸,他想找云夫人解释,缓和关系,谁知云夫人根本不见他,他此刻心中对云卿竹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这段时间,云尚对萤儿也冷淡了许多,总是闭门不见。
好在她便还能通过云依依,让云夫人回心转意。
“依依,和你娘亲说说,就说爹爹能解释的。”
云依依深刻明白,在这个家里,云城主才是占主导地位的人,只有紧跟着父亲,她才能获得所有她想要的。
于是,在云依依的一通劝说下,云夫人同意见了云尚。
“夫人啊,我之所以护着那婢子,完全是因为那书麓学院的老师是通过那婢子引荐的,还用得到她,这我不好当着云卿竹那个孽障面前说,委屈了夫人。”
云尚一见到云夫人就开始道歉,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夫人放心,这几日,我已和许老师拉近关系了,那婢子很快就没用了,到时候就随夫人处置,发卖,或者乱棍打死,都依夫人。”
云夫人听到这,脸色缓和了不少,她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轻重缓急,只是受了这么大的苦,心中到底郁愤难平。
“夫人若是还是不解气,就打为夫几下,狠狠地打,为夫皮糙肉厚,没事的。”
说着,云尚就牵着云夫人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捶打了几下,成功将云夫人逗笑了。
“好了,夫君,我也不是那么不大度的人,一切以大局为重。”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一定要那小贱蹄子好看。
云尚笑着和云夫人亲亲旎旎,咬着耳朵说道:“为夫就知道夫人最是通情达理的人了,多谢夫人。”
两人一和好,云尚就迫不及待地带云夫人去城中最好的酒楼,一路上卿卿我我,细心呵护,流言不攻自破。
只是他们恩爱的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
云卿竹绑着萤儿,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带着她躲在暗处看着云尚和云夫人恩爱,淡淡地开口道:“看清楚了吧,在云尚眼里,最重要的只有利益和他的脸面,你一个小小丫鬟,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萤儿不相信,还想挣扎着冲上去,却被云卿竹拖到一处僻静的小屋,扔在地上。
小屋里昏暗,只有开着的一个小窗透进一小束光。
云卿竹走上前,摘下了萤儿口中的破布。
萤儿一得了自由,就迫不及待地大声辩解起来:“老爷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护声誉罢了,老爷和我说过,他看了云夫人这么多年早就看腻了,他最喜欢我。”
云卿竹嗤笑一声,说道:“他能嫌弃云夫人,来日你容颜老去,也能嫌弃你。”
萤儿却还在嘴硬,说道:“不会的,老爷说他不会负我,况且,他还要靠我,和许晴维护关系。”
云卿竹摇摇头,看着萤儿如此执迷不悟的样子,从纳戒中拿出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在云卿竹稍稍施了点灵力后开始放映,正是云尚在房中对云夫人说的话。
“这几日,云尚一直有暗地里联系许晴,你不知道吧。许晴真正看中的是云尚的城主身份,还有云尚金丹期的实力,你的恩情,只起到了一个引荐的作用,在那之后,即便你死了,许晴也还是会站在云尚这边。”
萤儿呆呆愣愣地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一会儿就蓄满了泪水。
“你如此相信的人,亲口说的,日后你会交由云夫人处置,你以为,他对你的宠爱能有多久。或者,你以为,你落到云夫人手上后,还有没有命能活着。”
云卿竹的话就像一句句咒语,逼得萤儿不得不认清现实。
好半晌,萤儿像是彻底绝望,一口气送下来,整个人脱力般倒在地上,眼神空洞。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云卿竹继续说道。
“救我?”萤儿喃喃自语,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救我。”
云卿竹笑了,替萤儿松了绑,温声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很简单,我只要你在适时的时候,说出当年云尚拿了我的灵力还将我封印的事。”
萤儿听到这话,眼神终于聚焦,盯着云卿竹,说道:“原来这件事云小姐早已知道,云小姐很聪明,只有这件事吗?”
云卿竹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说道:“云尚现在还用得到你,那对你不会太冷淡,皆是,我要你把这药洒在云尚的身上。”
萤儿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这药,说道:“这药有什么作用?”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萤儿抿了抿唇,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我又怎么相信你。”
云卿竹笑得张扬,随意地说道:“萤儿,你要明白,现在是你有性命威胁,这些我自己也能办到不过多费些力气罢了,但却能救你一条命。你现在不是选择相信我,而是只能相信我,其他的,你无路可走。”
说完,云卿竹就静静地看着萤儿,等她做出回复,她一点也不担心萤儿会拒绝,没有谁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果然,萤儿咬咬牙,还是从云卿竹的手中接过了小瓷瓶,说道:“还请云小姐说到做到。”
“自然,合作愉快。”
出了小破屋,云卿竹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转角处的轩辕砚,挑了挑眉,走过去。
“你跟踪我?”
轩辕砚笑着说:“卿卿也不会相信我是偶然路过这,偶然给你把风吧。”
忽然,小破屋内传来萤儿略带惊恐的声音。
云卿竹猛地看着轩辕砚,蹙起眉,说道:“你做什么?”
轩辕砚淡淡地瞥了眼屋内,说道:“没什么,不过是让她更听话罢了,卿卿心软,就由我来做。”
云卿竹盯着轩辕砚,仿佛要将人盯穿了,好半晌,才说:“你似乎很了解我,每次我要做什么,你总是第一个知道,不打算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