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易妍错愕,一时间话都没接上,顿了顿才松开他。
她看到秦岳城脸红了,回想自己之前的举动,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度啊!
在现代,客户之间见面,还会拥抱一下,老外还会贴脸呢!
她刚刚和秦岳城甚至连拥抱都算不上。
只能说这个时代太保守,就这么点举动,居然就让秦岳城害羞成这样,若是以后他们结婚了……
想法跑偏,易妍及时拉了回来,她松开手和秦岳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说,“这样总行了吧?”
“恩……”秦岳城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说了你不准伤害自己,你记住了没有?”易妍看着他,“你要是伤害自己,我会伤心的,你想害我伤心吗?”
这话可严重了,秦岳城慌张起来,连连摆手,“不我不会,我一定不做这种事。”
“这还差不多,你放心,缝纫机也就快到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治刘玉莲。你只要好好等着我……”易妍偷偷在心里补了句等着娶我,“知道了吗?”
秦岳城不懂缝纫机和刘玉莲有什么关系,但只要易妍说的他就愿意听,乖乖点头,“知道了。”
那么个高大的男人,在易妍面前却像是个小兔子一样。
“这还差不多。”易妍忍不住笑了,低头看着他脚上包的布条,“你的脚真没受伤吧?可别骗我。”
“真的没受伤,我就是包起来骗他们的。”秦岳城道。
易妍还是有些不相信,怕他受了伤不告诉自己,往旁边房山处指了指,说,“你跟我过来。”
秦岳城乖乖跟着她,很有妻管严的潜质,连问都不问一句为什么?
秦家房山处,后面和旁边都有墙挡着,是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很难从外面窥探。
易妍从旁边拉了个木头桩子,放到地上,指着对秦岳城道,“你坐下。”
秦岳城不明所以,但也不反驳,乖乖的坐下了。
“这条腿抻直了。”易妍拍了拍他包扎的那只腿。
秦岳城连忙照做。
他的腿又长又直,伸到易妍面前,易妍下意识目测了一下长度,发现丝毫不输那些秀场上的男模。
她伸手拆开秦岳城脚上绑的布条。
“你干什么……”秦岳城一慌,手伸过来想要挡着。
易妍拍开他的手,说,“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怎么你不肯给我看?难不成又在骗我?”
“没有,我怎么敢骗你……”秦岳城缩回了手,瞬间不敢再置喙一句。
易妍解开了一圈圈缠绕的布带,露出下面完好的脚踝,没有受伤,没有红肿,只不过是包扎的久了,颜色有些白。
易妍这才放心,又将布条缠了回去,她在动作之中,指尖和指腹会无意间触碰到秦岳城的皮肤,
仿佛隔靴搔痒,又像蜻蜓点水,若有似无的触感,比紧实的接触还要撩人心弦。
秦岳城从来没有在十足清醒的状态下和哪个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而易妍又不同于其他女孩,他与易妍在混乱的状态下,有过之肌肤之亲。
纵然他已经努力去遗忘,可是熟悉的触感引发回忆,他发现原来他以为已经忘了的那些,竟然那么清晰,可以在瞬间浮上心头,如电影一般回放在脑海中。
秦岳城呼吸加重,感觉易妍每一次触碰都像沾了火,能把人点燃一般,从脸颊蔓延到全身的滚烫。
“易妍……”秦岳城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的不行。
他有些慌张的抽回那条腿,力气使大了,不小心把底下的木头桩子给带翻了,砰的摔在地上。
易妍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他,“你没事吧?怎么还摔了呢?我也没用力啊,摁疼你了吗?”
“没没有……”秦岳城根本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低着头,掩饰的弯着腰,闪躲她伸过来的手。
“不用你扶,我自己自己可以站……易妍,你别碰我。”
最后一句,秦岳城加重了语气。
易妍一顿,没有再上前,她开始还以为秦岳城生气了,有些莫名。
直到看见秦岳城红透的耳根,还一直弯着腰不肯坐起来,才意识到什么。
不会吧?她也没做什么呀?
易妍觉得十分无辜,她在现代时给那些男女模特量身接触都比这多吧。
好吧,毕竟是二十五还没结过婚……
咳咳,她也能够理解。
易妍清了清嗓,被秦岳城害羞闪躲这样子弄的也有些不自在。
她看着男模特只穿内裤都不会害羞,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竟也跟着害羞起来。
再待下去,秦岳城恐怕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易妍抿了抿唇,说,“那你自己小心,我,我先回家了。”
本来她还想给秦岳城量个身呢,如今也不好再提出这种要求了,不然秦岳城岂不是要直接……
咳咳……
易妍又清了清嗓子,说,“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回到家,一进门易妍便撞见了徐慧。
刚才出去时,徐慧还打趣过易妍,如今见她这么快回来,便问了句,“量完了?”
“没有。”易妍脱口而出,说完怕徐慧误会,又解释道,“刘玉莲和秦子强打起来了,我进门正好撞见,闹了一场,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回来了。”
“这两人没事就打架,唉,我们都习惯了。”徐慧对于那两人打架并不意外,道,“他们两个呀,过不下去就赶快离了算了,每天这样,孩子看了更糟心。”
不得不说,徐慧很有先进女性的思想,知道勉强的婚姻对孩子反而没有良性引导。
只不过易妍回想秦大宝全程只顾着吃肉的样子,觉得他应该也没长那颗糟心的心。
有这种孩子,也不知道父母和孩子哪个更糟心。
……
易妍离开后,过了半个小时,秦岳城才从房山走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不好,对易妍很不尊重。
他想忘了那天下午发生的事,可就是忘不掉,每每易妍有什么举动,他就会想起来。
秦岳城摇了摇头,突然看到自家地里长的韭菜。
这东西只要种下,就会一茬接一茬,特别能收,他没什么吃的时候就会摘着吃。
记得有一次村里面那些已婚的男人聊天,说这东西吃多了壮阳,还告诉他不要多吃,不然这也没个媳妇儿,这么多火都往哪泄?
怕是嘴上燎泡都要长多少了。
秦岳城当时并不以为然,他这个年纪没有媳妇,确实会有需求,但是自给自足也够了。
还从来没有对某个人出现过这种压都压不下去的欲望。
不能再吃这东西了,秦岳城如避瘟神一般绕开那片韭菜地,红着脸进了屋子。
秦子强之前就走了,这会儿刘玉莲和秦大宝也都不在了。
不知两人去了哪里。
可能是去找大夫看伤,也可能又回娘家了。
反正每次吵架,刘玉莲只有一个法宝,就是回娘家。
秦子强自己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把刘玉莲接回来。
两人如此循环往复,秦岳城早都见怪不怪。
这次不知道秦子强能挺多久。
家里没人,秦岳城也就不用再装,他把拐棍立在墙边,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还有砸的稀烂的那些东西。
这天晚上,秦子强和刘玉莲都没有回来。
秦岳城也没在意,反而乐得清静,自己煮了点晚饭,吃了之后便躺下休息。
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
秦岳城躺在炕上,窗外冷色的月光照进屋内,在地上投映一片银霜。
秦岳城不由又想起易妍来。
他知道自己很不应该,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心中有一股消不下去的火,身上也很燥。
这一夜,他一直在做梦。
梦中,易妍抱着他,身体软软的往他怀里钻,叫着他城哥。
“城哥。”
“我好难受,你抱抱我。”
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秦岳城将易妍揉进怀里,压在身下,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火都倾泻在易妍身上,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隔天早起,秦岳城看着自己湿掉的内裤,叹了口气。
秦子强和刘玉莲仍旧没有回来,他行动也就方便的多,不用再故意装腿瘸。
秦岳城下床,舀了一大盆凉水,把内裤扔进里面,狠狠的搓洗,好像要洗去自己心中的污晦。
将水泼在门外,秦岳城又打水洗了洗手,便开始做早饭。
刘玉莲常年锁着的橱柜他没有动,估计里面应该也没有多少东西了。
每到年关将至的时候,刘玉莲都早早把钱花的一干二净。
只有过年时结了工分,每家发了钱,她才又有钱出去挥霍。
这次要不是退回学费那十块钱,刘玉莲也没钱买肉了,不然那两人也不会因为抢肉吃就打起来。
秦岳城在地上找了两个红薯,切碎了,在米缸里面舀了碗米,煮了点粥。
米缸里面的米也剩的不多了,好在刘玉莲和秦子强都离开了,秦岳城一个人还能多吃一段时间。
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飘出米香。
秦岳城罕见的没有胃口,望着院子外面出神。
“城哥。”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神。
秦岳城一愣,忙推门出去,看到易妍从大门外进来。
“你吃早饭了吗?”易妍走到他跟前问。
“吃了。”秦岳城下意识点点头,而后反应过来,又摇摇头,说,“还没吃,我刚煮好了粥,你吃了吗?”
“我吃了呀,早上我嫂子做了点素馅包子,味道还不错,我还给你拿了两个。”
易妍抬起手,露出袖子里面藏着的两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