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林还没动时,张彪一个脚步就冲到前方。
看着张彪的背影,安长林低声道:“这人有意思,很适合这一行。”
没过多久张彪手中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安局长,船板下夹杂着不少的这种东西。”说着张彪就从船上跳了下来,将东西递给了安长林。
同时张彪眼睛瞟向了高启扬:“这东西应该是你的吧?”
还没等高启扬回话,安欣率先开口替高启扬解释道:“这东西是谁的现在还下不了定义,我们做稽查最不能的就是凭借主观臆断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张彪摆了摆手:“怎么会,我怎么会凭借主观臆断的判断一个人好坏呢。只不过这高启扬三番两次的被抓进咱们稽查队,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
高启扬看着张彪的这副嘴脸,真想给其来上一拳。
“安局长可否让我看看这东西里面包裹着什么吗?”高启扬伸手讨要安长林拿着的东西。
张彪赶忙劝阻道:“安局长这东西不能给高启扬,如果他毁尸灭迹咱们还怎么有证据。”
安长林问道:“莫非整个船上只有一包这样的东西?”
“不是,床上的还有很多。”
“还有很多你怕什么毁尸灭迹。”
说着安长林便将手中的东西丢给了高启扬。
此刻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不断用眼神祈求高启扬不要打开。
而高启扬自然是清楚的看到了中年男子的表现。
可高启扬却将其给自然忽略掉了。
他高启扬就想要看看这个丁老板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随着高启扬的手不断地拆除着油纸包上的丝线。
中年男子的心已经提到了最高处,口水也是一口接一口的吞咽。
脸颊上的汗水更是如雨落个不停。
随着最后一根绳子的解开,油纸里面包裹的东西终于露出了水面。
而看到这里面的东西时,高启扬的嘴角也是一阵抽搐。
这踏马的又是白面!!
怎么一个晚上自己尽跟白面打起了交道?
高启扬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点背到了家。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高启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彪手指着高启扬放声喊道。
刚刚张彪说话时还有些顾虑,但现在白面已经出现在了高启扬的手中。
张彪的底气瞬间就足了起来。
“之前市区枪击案就有你,今晚你又出现了。”
张彪看着安长林:“安局赶快下令吧,那可是一车的白面,就算高启扬和这人不是主犯,但关系绝对也是极大的。”
安欣还想为高启扬进行辩解,却被安长林给拦了回去。
“这里用不着你说话,将高启扬一并押回去,细细审问。”
安长林都发话了,现场有那个稽查敢不听从命令。
而高启扬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晚的事情是必定要发生的,只不过这一天来的有点早了,他高启扬是真的有点没想到。
此刻已经深夜。
但却是白金瀚最为靓丽光辉的时间段。
办公室内,徐江拍着徐河的肩膀两人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死我了,这个高启扬估计到死都想不到是我徐江设计将他引入沟里的。”
徐江凶神恶煞的喝着红酒,鲜红的酒液顺着徐江的嘴在往下流淌。
“跟我作对,我先让你高启扬进去把牢底坐穿。哦不好意思,那可是五十斤的白面,五十公斤的白面足够判你死刑了吧。”
“哈哈……”
徐河将徐江的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哥你今晚做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这么做太莽撞了。”
“哪里莽撞了,我这不是已经把咱们的一个敌人给清除了吗?”徐江坐在椅子上,向看小丑一样看着徐河。
“可是他还没死也没被判刑,如果出了问题他第一个就会把录音笔交出去,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完了!”徐河越说越激动,甚至旁边的玻璃杯也被其摔碎在了地上。
一向理智的徐河,怎么也想不明白徐江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傻杯,这么莽撞。
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许久后,徐江站起身来拍了拍高徐河的肩膀:“别担心,那个被一并带去的货船司机是我故意派进去的。目的便是为了靠近高启扬,并刺杀高启扬,直接永除后患。”
徐江对着徐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同样心狠手辣的徐河知道事已至此,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将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高启扬杀了。
三百万,目前看来已经是打水漂了。
猛的徐河眼神变得凶狠。
三百万,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这么送出去了,你需要付出代价的!!
接着徐河当着徐江的面给自己的小弟拨打了一通电话。
“将高启扬所有的家人全部抓回来,必要时刻可以全部杀了!”
“记住!”
“做事一定不要留痕迹!”
“干脆果断!”
徐河眯着眼,咬着牙,强说道。
“是我们知道了!”
电话中传来回音。
挂断电话后,徐江忍不住拍手称赞道:“果然还是你行,把高启扬的家人也一并解决了,咱们就是真的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不过你上次到底出去干了什么,居然真的让那些稽查停止了搜查。”
徐河咧着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徐江笑了一笑,脸上的横肉跟着一跳一跳。
深夜,十一点本。
市稽查局内。
安欣正在和张彪争夺着谁去审讯高启扬的机会。
“安局我和高启扬接触这么多次了,我对他的了解绝对比张彪要多的多,对于案件的审问也能更好的进行。”安欣使用右手指着自己,向安长林说道。
安长林没有开口,而是转头看向了张彪:“你叫张彪吧,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张彪笑着撇了一眼安欣,随后说道:“安稽查和嫌疑人有过多次接触,在今天晚上更是多次替嫌疑人说话。如果等会是安欣进去审问的话,无论嫌疑人是对是错,也都是错。”
“所以我觉得,安稽查需要避嫌。”
“对吧?安稽查官!”
张彪的脸上的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