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第一次跟你说话,给我感觉你真高冷。”
“理想”这个词语让我听起来总是很满足,无论是否完成了,但每当提起它的时候会让我知道我曾经追逐过,我为了它也曾努力奔跑过。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人民教师,大学的时候有考过教师资格证,只是当时没考过,后来就没再考了。大学的时候也没想过转专业,毕竟对自己的专业也不是很抗拒,就稀里糊涂的大学毕业了。大学是在外省上的,毕业后没有留在外省的想法,就回了本省,想着可以在教育行业试试,所以当时面试的都是清一色的教育行业,即使我大学学的是医疗类的,但我总觉得没试过,不甘心。万幸的是当时毕业后的所有面试都通过了,选择了一个高中的班主任,觉得跟高中生对话应该不是特别困难,另外单纯的因为热爱,所以选择,也没有什么固化思维,会比较容易学习和接受一点。待了半年多的时间吧,后来离职了,考虑身体条件,尊重学校的安排。有不舍,没有遗憾,权当做毕业后体面的初体验。
过了几个月,觉得理想还是可以再追逐一下的,所以我还是面试了班主任的工作岗位,真的很喜欢复试时德育处的一位主任,有满满的书香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感,不单单是因为年龄,更是因为在学校长期的德育工作所赋予的独特感觉,第一感觉是为人师者的表率,是君子如兰的气质,是虽有两鬓白发但让人肃然起敬的气息。那一瞬间我也有过那么一丝妄想,只是这点火焰很快便不复存在了。
我当时面试的依然是班主任的岗位,不过不同于之前的高中,是一所艺术类的高中,相较之前的学校,一来是工作节奏有所减缓,相对的工作时长也有所减少,另外艺术类的高中也让我更近距离的拥抱了小时候无法触碰的梦,面试通过后的上班时间里,我除了带着我的理想与热爱之外,更多的平添了一份享受与自在。所以即使在我们未曾相遇的时候我对这份工作也满心欢喜,只是后来的变数谁都不曾料到。
每天早晨6:45左右会有班主任集合会议,某一天的清晨发现集合的人里面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目测180cm,60kg的体重,清瘦的模样,星眉剑目,鼻若悬胆,沾点儿古铜色的皮肤,乍一看是我喜欢的类型。只是我向来习惯被动,也不会主动搭讪,虽然有点儿一见钟情的感觉,但迫于个人习惯,两个人沉默了大概三四天的时间。最先打破局面的果然是他,某一天的微信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好友申请,然后看到是实习班主任群里的一个好友添加,考虑同事关系,便同意了好友申请,然后发了“???”,他问我当天的班主任实习心得写了没,我回复完之后,他说可不可以发给他,就直接发过去了。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都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尬聊着,没有冷却,也没啥进展。毕竟两个实习班主任几乎也没有什么单聊时间,毕竟新找的工作,也没太多社会经验,还是工作为先,稳定为主。
不知是掌管我俩红线的月老醒来了还是因为夏末的缘故爱情的种子可以露面了,我俩之间因为一个转机开始了捎带曲折的下一步。他当时面试的也是班主任的岗位,后来新来的德育主任不知是单纯考虑他之前当过两年兵的原因还是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毕竟放任一个学生反映良好、长相尚佳、能力尚佳的年轻男性班主任在一个女生偏多的高中专属于一个班级是值得深思熟虑的事情吧,把他从实习班主任转成了德育教官。因为工作岗位的变动,我俩实际上当面说话的时间也慢慢多了起来,单身两人学校之外也有了可以相处的机会。
在学校我俩未在一起之前第二次印象明显的就是在食堂外值班的时候,他作为教官在那里的工作第一是监督学生安全问题,第二是班主任的值班问题,因为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学生可能会因为排队或者饭菜安全问题以及浪费粮食等偶有各种突发情况,所以班主任需要在学生就餐的时候站在食堂外面,以免出现任何状况可以第一时间解决或者更甚者联系家长当场解决。而教官作为直属德育处的队伍保证了整件事情解决的公平性与公正性。学生一般上了半天课耗费精力较大,而且碰上专业课只会更累,所以碰到午餐和晚餐时间学生一般都是焦急排队,心急吃饭,不太可能会有太多其他想法和行动。所以在工作之余我俩的对话次数慢慢多了起来,对话内容日渐丰富了起来。
一天按照惯例,午饭吃完食堂外值班的时候他突然低头向我靠近了过来,“你这周放假有什么安排?”“没什么安排,回家。”他回应了一声“好。”莫名其妙,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几天他也没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当时大家中午吃饭的时候会碰到一起,接着就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跟我的舍友,他和他的几个舍友,也没聊什么其他话题,就是简单说一下之前的工作,再接着就是之前的专业,问我怎么不干本专业的工作而来当班主任,而我也只是回应一声因为喜欢。彼时正当夏末,天空很蓝,校园里有几棵果树,什么石榴树、杏树、柿子树啊都有,食堂门前的草坪里冒出来的蒲公英飘散在校园的里,果真是像极了当时我们游荡不安的心思。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周之后,我渐渐知道他大学在青岛,大学期间勤工俭学,没谈过女朋友,说是考虑距离问题,自己不能定居外地也不能要求别人远嫁,便去当了两年兵,圆了高中毕业未能成功入伍的梦,巧的是我大学因为专业也上了5年,更巧的是我俩同样高中复习了一年,不过一文一理,而且他还是体育生进的学校。多多少少的了解让我觉得他很真实,大学也很充足,另外在部队的时候还曾支援新兵,在炊事班学了手艺,做的一手好菜,现在想想除了第一眼的吸引外,他的厨艺亦是让我日渐沦陷的“点睛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