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山洞的上面掉落了一个很小块的石头,而这块是很小块的石头说巧不巧,正好落到了她的头上。
也算得上是倒霉透顶了。
她在张秋镜的面前用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哎呦哎呦的哀嚎着。
“好痛哦…”
张秋镜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心疼她的样子,不仅没有怜香惜玉,就如既往一样,用很难听的话刺激她。
“还说自己不笨,连个掉落的石子都察觉不到,是个有脑子的人反应都不至于有你这么慢,危险来了,不知道躲开,还傻傻的站在哪儿等待被砸,你这不是蠢,那又是什么?”
张秋镜说的话,她无话可怼,也无理去反驳。
她的心态被迫改变,什么都不想去在争个是非对错了。
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反正,被说蠢笨自己又不会少块肉,只是心里面有点儿不爽快罢了。
也不是有一点儿不爽快,而是非常的不爽快。
看她沉默不语,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从有理变成了无理。
“蠢女人,别再傻傻的发愣了,现在不赶紧离开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现什么不可示人的危险。”
墨春妧认为,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令她讨厌,但是现在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再怎么有矛盾,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很不服气的走出了山洞,张秋镜见了都要忍不住笑一会儿。
因为,这个即蠢又笨的女人,不仅讨他欢心,而且还很有趣。
墨春妧不愿意搭理他一句,所以,全身心的寻找妖窟的真洞口,没有再与他多说一句。
此时,墨春妧在张秋镜的眼里,认认真真的样子魅力十足,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把他给看入迷了。
墨春妧时不时的看张秋镜一眼,却发现张秋镜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看。
把她看得浑身不舒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娇红着脸蛋儿,心慌意乱的问着。
“你干嘛…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用手默默自己的脸,很疑惑的道:“难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张秋镜摇摇头。
表示没有。
墨春妧此时更加的郁闷了,心里面想着,既然脸上没有什么东西,那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用同一种眼神看?
而且,这个眼神总觉得有点儿奇怪,从认识到现在,张秋镜可从未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男人第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这个眼神,多了些深情,也多了些痴意,看得她脸蛋儿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奇奇怪怪的。
看的她很不自在。
“既然我脸上没有脏东西,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好奇怪…”
张秋镜已经深陷儿女情长,早已为她痴迷,难以控制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明明已经爱上了墨春妧,却还要嘴硬不告诉她,还一直用难听的话伤害这个自己已经动了真情的女人。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就这么想,没准很快就想通了。”
她听不明白,问着:“怎么想?”
“想你生的丑,长得更丑,想我在欣赏一个此间第一丑陋的女人。”说完,他的薄唇一勾,一脸的坏意。
墨春妧听到张秋镜说的这些很难听的话时,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气得她双手发抖,用手指着他怒言道:“你!你你你!早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也应该早点儿知道,从你的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来。”
害她多情多抱幻想,一切皆是空,一切的好都只能是想象罢了,并不会成为真实,也不可能成为真实。
不管她说的话有多脏多多么的难以入耳,张秋镜笑笑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意思,心态平和的让她更加生气。
她也开始意识到了,意识到张秋镜分明就是故意气她的,就想看着她生气,然后再亲眼见到她气死在面前。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完全把张秋镜给想歪了。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的无聊,只是简简单单的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她。
正当张秋镜准备开口说话时,墨春妧根本就不想听他讲的任何一句话,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这回立马打断了张秋镜的话,不给说出一个字的机会。
“不会说话就别说,安安静静的当个哑人,或许,你在我心里还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存在!”
她说完,转身认认真真的继续专心寻找妖窟的洞口。
张秋镜这回是真的闭嘴了,没再与她说一句。
心烦意乱的她只要听到了声音就会认为是张秋镜说的。
以至于不知从哪里传来男子的声音,误会了此刻安安静静的张秋镜。
“湘欣…”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墨春妧此刻心烦的要命,一是被张秋镜给气的,二是找不到妖窟的洞口,救不出梦魇妖兽给急的。
听到男人的声音,更加烦躁,吼了无辜的张秋镜一声。
“你好烦啊!我不叫什么湘欣,你怎么一直用一个很陌生的名字称呼我呢!”
她以为张秋镜无聊的闹着玩,亲眼所见张秋镜的嘴唇没有动一下,那个声音还是存在。
而且,那个声音喊湘欣二字从深情到深恶痛绝。
“湘欣!…”
“为何要将我忘记,往日的情分忘得一干二净,难道,我由生的情痴不及他的一分。”
张秋镜都不用为自己解释。“看吧,我没说一句,全他说的。”
张秋镜手指着一端隐蔽的山脚,那儿有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上大概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墨春妧冤枉了张秋镜,也没有一句道歉。
手指着那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
“那人长相怎么这么可怕?”
她问的声音很小声,因为,声音大了怕被那个中年男人给听到了,会伤人自尊心,所以,她问的声音很小很小。
只要她的嘴一动,都不用猜,张秋镜一看便知问得什么。
“可怕吗?有人心可怕吗?”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太过深奥,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张秋镜一下子正经了起来,他突然正经了,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也许,你还不明白,没有经历过,世间没有什么比情痴二字更毁人,情字听起来人人想有,可是,只有真正的情痴能使坚定的道心三观崩塌,有的甚至会扭曲,内心深陷永恒的黑暗,死寂沉沉,无一丝生息。”
张秋镜讲了这么多深奥的话,墨春妧以为他经历过了一样,这么了解一个失恋的人。
只不过,这里的失恋与她所处的世界不同,那个世界有人失恋了有的靠自己走出来了,没走出来的,可想而知。
这里的失恋,有的会像这般,道心不够坚定,会很轻易的走火入魔。
“情痴毁己,不管多厉害的人,只要深陷其中,无一例外。”他说着,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何。
他说的,墨春妧可不这么认为。
反驳道:“我不这么认为,能爱上一个人,是此生的最大幸运,怎么选都会遗憾,何不去大胆的爱一场,哪怕结局已经注定了,注定不能在一起,只要过程是甜的,那也是人生值得,不如意的结果只要不怨不恨,只要爱意不消,只会有那么一天,那个他也会感应到的。”
她的眼神坚韧,语气如此的肯定。
张秋镜此刻的心突然一颤。
自言自语着:“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结局是甜的,是这样吗?…”
墨春妧没有听懂他嘴里在嘀咕什么。
突然,一个否定的声音从一端的山脚处响起。
“你放屁!”
二人听到声音同时向那个情绪不稳定的中年男子看去。
只见,那男子一眼憎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股子的恨,只有中年男子只能,无人能感同身受。
中年男人眼角处两道湿润的泪痕,那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就连语气都极其的激愤。
“结局如何,只要过程是甜的,哈哈哈…!”
那泪痕再加深。
中年男人看着单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墨春妧。
哭笑道:“你懂什么是过程吗!你看起来这么单纯,应该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吧!你又可曾知道失去一个人的真正感受是什么?”
那男子咄咄逼问,她没我遇到过这样的人,像个疯子一样,模样很可怕。
张秋镜站在她的身前,保护着她。
“蠢女人,和妖变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妖变?你是说,这个人是…”她还没有说出食人妖三个字,未说完的话就被张秋镜给打断。
“食人妖,情痴所起,人变妖。”他讲着,开始警惕起来。
“通常,人变妖,会失去理智,可这一只,理智还存在一点。”
她有些听不太懂,问着:“既然理智还存在,为什么还要化成妖?”
张秋镜说道:“我都已经说了,因为情痴,因为得不到便要毁去。”
“毁?怎么毁?”
她正问着张秋镜,那山脚下的妖吐露疯言。
“此间根本就无人懂我,深爱过,我又怎能忍心伤害,我只不过…只不过…”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脸上两道深窝泪痕,目光呆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