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白仙?”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狐狸转过头来,微微眯上了些眼睛:“你还蛮执着的,这么大的雨还坚持来。”沉稳的男声从狐理口中吐出,狐狸没有回答我的话,也算是作了个默认,
“走近点,让我看看你。”这狐狸跳下长椅,只见它的身后拖着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这狐族中,白为贵,九尾为至尊,可想而知这白仙的地位。
白狐狸转了个圆,便化为了人的模样:漆黑的双眸,眼睛如柳叶一般,跟尾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两瓣薄厚适中的红唇,通白透亮的肤色,乌里的头发被晶莹的发冠挽起,硬朗的面庞。一袭白衣中夹杂着一些淡蓝色的花纹,裙摆刚好盖过脚踝。这谁看了不得说一句绝色!
我慢慢向这个男人走过去,他比我高一个头,我低看头,不太敢看他。
他围着我渡步了一圈,好听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把头抬起来。”
我顺从地抬起了头,关键是这人不光帅,声音还好听,让人不得不被他牵引着走。
白仙看清楚了我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难以墨信与惊讶,但这很快就被他隐去了,随之而来是黯淡的目光。“什么名字?”他淡淡地问了切。
“夏稚。”
“夏至?”
“幼稚的稚。”
白仙听闻笑了一声,如春日暖阳,使人心头忽地一热。不得不说,这白仙真是处处都在我的审美点上。
“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白仙的双眸重抬笑意,嘴角微微勾着,使人不明所以。
我没有回答,他喃喃道:“连眼睛都一样,是她!”正说着,便一把拉过了我的胳膊:“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你的名字根本就不是夏稚吧?!”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愠怒,眼睛微微泛红。
而我此时一脸蒙B地站在那里,心中有一百个问号:“白仙,我就是夏稚。”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恼了他,他松开握着我手臂的手,双手中间蓄着一个白亮的大光球正准备向我袭来。
一滴泪划落我的脸频,紧接着又是一滴。我并不想通过买惨来博得同情,我是真的害怕,如果我身中真有那个邪物的话,我还没被它弄死,却先死在了我千辛万苦寻的仙家手上,我实在是不甘心。
在那光球即将向我劈来的时候,他又极力地将光球收了回去。他转过身,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果真不是她,她没有你这么懦弱。”
???刚才差点没把我杀死,这会又在这骂我,我不要面子啊?
我极力忍住了心中的委屈:“白仙,我是来求您为我驱身中邪物的。
见我终于点到了正题,白仙的脸色也赶紧正了正:”可我看见你身体里,并没有邪物。
没有邪物?那我的原身是那只黑猫?可我只是个凡夫俗子的啊,难不成殷小生骗我?反正只要不是有那物在我身体里我就放心了。
“哦,谢谢白仙。”我勉为其难答了一句。
“嗯。”
一片沉默……
“您不是在闭关清修吗?”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外的借口罢了,只是不想见人。”
他的声音清冷又高贵,像是古代彬彬有礼的富家公子。可因为他刚才对我出手,我对他也提不起好感来了。
“您为什么不想见人?”把自己关在宅院里十多年阿,怎么过的。
他侧头淡淡瞥了我一眼,缓缓答道:“我不想见任何与我无关的人,只想见她。”
“那为什么我进来了?”
“我以为是她来了,便让我徒弟去开门,结果竟是你倒在地上。”白仙说着,转头看向了雨幕,眼神中充满悲凉,接着又像是自嘲:“我也是真傻,十条年没见过她了,说不定她的气息发生了改变呢,怎么觉得闻到了她的气息,便是她来了呢。”
……
我起身正想找手机,却忽地想起我的手机在爬山半路已经丢了。看着这倾盆大雨,我陷入了深深的无助和绝望。我甚至想,要不就再冒雨一次吧,反正都有了第一次,也不介意第二次。我理了理衣服,准备换回我的蓝色连衣裙,白仙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去哪儿?”
“回我家。”
“你想再留劈一次?”
白仙的话音刚落,一道惊雷便划破了苍穹,我被吓得浑身一抖。
确实,我被雷劈怕了。
“我看这雨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停的,你就住在这儿吧。”白仙说话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眼神中依旧含着淡淡的哀伤。
“嗯,麻烦你们了。”我重新坐下来,细细端详着白仙的脸。这脸生得白净,带着些女生的秀气,但又不乏男人的刚毅。白仙看起来就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在看他,他转头盯看我的眼睛,单手撑着那看似羸弱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自然地落在了脸颊上。这使我心里一阵慌张,连忙回过头去避开对视,清了清嗓子:“你一直都说的那个她是谁啊?”其实我并不喜欢八卦别人的私事,但这儿会为了避免尴尬便问了一句。
白山将视线移的到他腰上挂着的一块淡蓝色玉佩上,只见这玉佩中掺杂着丝丝白色纹路,如烟雾蕴在其中。他盯着这玉佩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情深的话,可他只是微微垂下头,说:“她是我的敌人,至于她叫什么,你还不配知道。”
敌人?这么维护她?这恐怕不仅仅是敌人这么简单吧。
“你有用异瞳做过什么事吗?”
“没有啊。”见白仙忽然问起这个,我虽有些疑感,但还是回答道。“怎么了,白仙?”
白仙稍稍皱了下眉,说:“别一口一个白仙了,叫我全名吧,我叫白语堂。”
这名字还变蛮文雅的。
白仙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问我:“你打过窍吗?”
我摇了摇头。
“拜过师吗?”
我依旧摇头。
见我迷茫地望着他,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那你愿意当我徒弟吗?我可助你通七窍,学术法,为自己行善积德,还可以挣钱哦。”
听到钱,我眼睛一亮。前面的那些我都不在乎,只在乎钱。“一个月有一万吗?”
“只要有能力,一天十几万都不是问题。”
“师傅,我要当你徒弟。”
听我这么一喊,白语堂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那你以后便是我的徒弟了。”他边说着,边伸出手腕,露出一根蓝色丝绸带,上面好像写着字。他从手腕上将带子解了下来,递给我说:“你一定要保留好,随身带着,可以系在手腕上,这是我与你的契物,以后我会慢慢带你了解。你这眼睛,不利用起来可就真是可惜了。”
“师傅用示。”
“这眼,一阴一阳啊。”白语堂幽幽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