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晴窝在方怀安的怀里:“齐勋?”
“嗯。我成家了,但是齐勋没有啊。他正合适。”
宋亦晴心凉了半截,她信誓旦旦地答应鲁晓蔓要撮合她和齐勋,事情还没办,人就要跑了。
“齐勋愿意吗?”
想想之前齐勋听到齐慧的反应,好像比方怀安的反应更大,直觉告诉她,齐勋不愿意跟齐慧走。
“我还没跟他说。具体愿不愿意,等跟他说完再商量。现在我要干正事。”
“什么正事?”
方怀安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大床上。
宋亦晴刚要张嘴说话,一股温热的气息,便把她的嘴封住。
氤氲的空气中浮动着撩拔人心弦的情愫,漫漫长夜被似有似无的呜咽声打破寂静。
宋亦晴只觉得双腿发软,身体紧贴着方怀安,腰肢都快要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怀安终于食足餍饱,放过了怀中的小人。
第二天一早起床,方怀安神清气爽,对比之下,宋亦晴就显得萎靡不振。
他摸了摸她的小脸:“我约了齐勋和我妈,你好好休息。”
临别时,在她的脸蛋上又亲了亲,恋恋不舍的模样,仿佛在逗弄一只调皮可爱的小猫。
方怀安顺路将方瑾年送去了幼儿园。他们三人约定的位置就在幼儿园附近的一家小饭店。
饭店内设有独立包间,齐慧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齐勋了,不知道她的小儿子成长成了何种模样。
方怀安和齐勋前后脚到达饭店包间。
齐慧见到齐勋,神情激动。
她以为齐勋会和方怀安一样,长得像他们的爸爸。
事实上,齐勋更像她,甚至眉眼之间的神态都和她如出一辙。
齐慧连忙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勋儿,好久不见。”
齐勋低头没有说话,若不是看在方怀安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来见她。
他们长大了,不需要母亲了,她才想着回来找他们。这样的母爱,他才不稀罕。
齐慧眼眶发红,细细地打量着他:“我知道你在埋怨我。可是当年,妈妈也没有办法。我一个人又要经商,又要照顾你。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
齐勋大声地呵斥住她,当年的事他不想再提。
她说的这些,在他眼中都是借口。
想当初,方怀安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都知道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而她作为一个母亲,孩子丢了,都不知。如果不是方怀安,说不定他早就被坏人拐跑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
他对齐慧从期待到失望,再到不抱有希望,都是从一点一滴的失望中积攒的。
齐慧的眼泪差点滑落:“勋儿……”
方怀安一声不吭,他们兄弟二人吃了多少苦才长大,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齐慧想要拉住齐勋的手,被他毫不留情地躲开。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所以妈妈现在想要补偿你。妈妈用了半辈子的努力经营出了苏城商会,我希望,你和哥哥能继承它。”
苏城商会如雷贯耳,名声赫赫。能坐拥苏城商会的人,说不定富可敌国。可齐勋不为所动。
“苏城商会还是由哥哥来接手吧。我志不在此。”
方怀安瞄了他一眼:“苏城商会业务繁忙,我已经成家了,在这里定居。实在没办法接手。还是你比较合适。”
齐勋挑眉,脸上写着不满:“我比较合适?”
“是。”
“我不愿意,难道你们还能逼迫我不成?”
方怀安咳嗽了两声,正色道:“齐勋,我知道你心中不愿。可妈妈年纪大了,需要培养一个继承人来继承家业。”
齐勋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愿意认她当妈妈是你的事,我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继承苏城商会。你们爱找谁找谁!”
说完,他一摔门就走了。
齐慧掩面而泣,当初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没有办法照顾他们两个孩子。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她的事业,她舍弃了她的家庭。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方怀安急着去追齐勋,结果出门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齐慧紧跟着追了出来:“勋儿呢?”
“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开导他的。让他先冷静冷静。”
方怀安将齐慧送回了家里,婉拒了她让他进去坐坐的请求,直接回了部队。
下午点兵,齐勋没有归队。
队长知道方怀安和他的关系,找到了他:“齐勋去哪儿了?他不是请半天假吗?下午没有回来销假。”
方怀安皱眉:“他没回来?”
“是。”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齐勋失踪了。
他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方怀安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他。
他心中焦急,又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齐慧,只能自己私下里报了警,派了些人手在附近寻找。
宋亦晴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准备去医馆的路上凑合吃一顿午饭。
出门时,正巧和方怀安碰了个正着,见他神色匆匆,宋亦晴将他拦了下来。
“你要去哪儿?”
方怀安听到声音才发现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齐勋失踪了。”
“啊?失踪了?为什么?”
“他不愿意继承苏城商会。大吵了一架就走了。”
日光刺人眼睛,方怀安盘算着他失踪的时间,应该不会走远。
宋亦晴:“那你报警了吗?附近有没有找到人?”
方怀安摇头。
宋亦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觉告诉她,齐勋有可能和鲁晓蔓在一起。
“鲁晓蔓有没有休假?”
“你问她做什么?”
“当然是叫她帮忙一起找人了。人多力量大,她对附近的餐馆非常熟悉,有她帮忙,事半功倍。”
宋亦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找到了鲁晓蔓就一定能够找到齐勋。
方怀安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准备去里面抓壮丁。
不巧,鲁晓蔓真的休假了。
宋亦晴追问:“那您知道她休假去哪儿了吗?”
那人信誓旦旦地说道:“鲁班长休假还能去哪,肯定是去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