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王超带着李小姐灰溜溜地去了医院。
二人身上大面积的挫伤,医生看一眼便知道是被人打的,但偏偏他们俩嘴硬,咬死了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的。
旁边的小护士看出了端倪,从楼梯上摔下来,变成了独眼青,捂着嘴偷笑。
王超想低调行事,特意带了帽子口罩眼镜。
不巧的是,刚好有熟人来医院检查,同在外科。
那人认了好久,才敢确认他就是王总。幸灾乐祸地上前打招呼。
他左闪右闪,最后也没躲过,被他扒下口罩。
见他变成这个样子,大家都觉得胸中的那口恶气除去了一半。
他可怜的前妻还有女儿,这次终于可以稍稍有所安慰。
不到一上午,王超被人打了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省城。
宋亦晴人在家中坐,不关心外面的风言风语。
但此时,罗家来了一位客人。
客人自报家门,是省城商会的会长,名叫赖兴城,想邀请宋亦晴参加省城商会的晚宴。
宋亦晴挑眉:“省城商会?”
她之前略有耳闻,但自从罗明生去世后,罗家再也没有参与过省城商会的事情。
这次赖兴城亲自上门拜访,足以显示商会对罗家的重视。
“带过来,我见见吧。”
宋亦晴捏了捏鼻子,左立新去省城的这几天,罗家的一众事务又堆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她每天除了筹备婚礼,还要看小山似的文件,说不定都是假的。
赖兴城很快就被带到了她的办公室,此人生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利落的短发,深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沉稳老练。
宋亦晴站起来欢迎,并和他握手。
“贤侄,好久不见。”
她狐疑,自己好像从未见过他。
但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按下心中的疑虑,她乖巧听话地喊了一声:“赖叔叔好。”
“你也好。”
二人坐下,宋亦晴亲自给他倒了茶。
赖兴城脸上止不住的满意神色:“我这次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想邀请你参加星期五晚上的晚宴。这次晚宴都是省城内的商人。”
“明生去世了,罗家能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着实不容易。这次晚宴,你去正合适。一来可以认识认识商业上的伙伴,拓开渠道。二来可以调研其他赚钱的生意。一举两得。”
宋亦晴这几个月一直为罗家的生意东奔西走,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人脉和眼界都和他们有一定距离。
参加晚宴,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赖叔叔都亲自来请了,我不答应,岂不是不识抬举。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会去的。”
长得漂亮、懂礼貌、会说话……
这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赖兴城笑里多了几分真诚:“好。你能来,我很高兴。”
他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件事,你听说王总的事了吗?”
宋亦晴愣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地说道:“您是说我昨天在婚纱店遇到的那个王总?”
“是。”
“如果是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是我们先选的婚纱,先来后到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他想用钱打发我,我不缺那几个钱,为了争口气,就把婚纱剪了。”
她说得正义凛然,但很明显,赖兴城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咳嗽了两声,低声说道:“昨天晚上,王总被打了……”
“啊?”
宋亦晴听到他被打,一脸蒙圈:“不是我做的。”
赖兴城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哦。我就说这么粗鲁的做法肯定不是贤侄。”
他这个解释过于苍白,连宋亦晴都觉得尴尬。
他肯定以为是她做的,所以才会眼巴巴地登门询问。
赖兴城沉吟了一下:“不过还挺大快人心的。”
宋亦晴秒懂还要装作不懂的样子:“看来这个王总不是什么好人啊。”
“嗯。倒卖国家钢材充盈自己的钱包,还成立了个狗屁公司。不仅如此,逼得前妻自杀另娶。总之,你离他远一点。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赖兴城简单地概括了他的两条罪行,从这两点看,他做人做事都差劲到了极点。
没得到他想要的八卦,赖兴城也不久留,喝了一杯茶后起身告退。
“赖叔叔,我送你。”
赖兴城没有拒绝,临别还不忘嘱咐她:“别忘了星期五的晚会。”
“我知道了,不会忘的。”
送走客人,宋亦晴特别命人去打听打听王超的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据说是他家的保姆传出来的,可信度很高。
宋亦晴急着让他讲,他按照别人的说法,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
“保姆进门就发现他们两个被绳子捆了,那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还塞得破布,那女人倒是没什么事。”
“保姆先把男人的绳子解了,那男人立刻冲向那女人,一顿暴打,还骂得很难听。最后二人一起去了医院,还碰到了熟人。”
宋亦晴噗嗤一笑,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作恶多端,这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
不过细细想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天王超刚得罪了她,昨天晚上他就被打了。
任谁都会把这件事建议在一起。可宋亦晴真的没有对他下手。
她想着,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对了,方怀安!
他昨天下半夜才回家,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她,看到是他后,她又放心地睡了过去。
难道……昨天晚上,是他对王超下手了?
宋亦晴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按下了他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在忙吗?”
性感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嗯。”
听着他的声音,宋亦晴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那你先忙,晚上回家再说。”
“嗯。”
方怀安答应了一声,便匆匆挂了电话。
宋亦晴咬了咬唇,心中揣摩着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越想越纠结,她决定晚上问个清楚,好过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想。
转身,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