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
刘明利正站在窗边抽着雪茄,自从上次被人盯上后,他嫌少出门。
外界的事情都通过手下的人一一向他汇报。
这天,手下的现任又来向他汇报外面的情况。
“老大,最近有个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说来听听……”
“前几天药房来了一个姑娘,和人吵了几句,说要给孩子取名叫做明利。”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们打听到那个姑娘叫宋亦晴。
刘明利曾经和她有过接触,她又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叫明利。
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皱了皱眉:“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宋亦晴。”
果然是她。
刘明利无语,她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想要引他出面。
不过这种手段实在有些好笑。
“你刚刚说她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是的,据说那姑娘怀孕了。”
刘明利面上一喜,听说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已经升级当了外公。
但他还没有见过方瑾年,想到自己又要当外公了,难免有些激动。
他恨不得立马冲到宋亦晴的面前,和他坦白身份。
他勾起嘴角,被烧毁的那半边脸显得有些狰狞。
“安排一下,找个机会我要和她见面。”
张炳峰出言阻止:“她这样做就是想引你出来,与你见面,你去了如何解释和她的关系?”
刘明利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可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
这一天他等了十几年,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张炳峰板着一张脸:“这么多年我们都相安无事地过来了,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毁了所有。”
刘明利叹息了一声,张炳峰是他的军师,亦是他的良师益友,更是这家赌场明面上的法人。
这么多年来,投资创业,都由他运筹帷幄,才能将他们的事业发展壮大。
他的话,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他前一阵子没有听他的忠告,回来就被人盯上了,这次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炳峰苦口婆心:“我上次劝你不要给方怀安送药,不要给她写信,你都照做。”
“事实如我所料,我们果然被别人盯上了,这次万不可轻举妄动,万万要提防功亏一篑。”
他旧事重提,刘明利心中过意不去。
可让他放弃去见宋亦晴,他又不愿意。
他心中纠结:“如果我不去的话,恐怕真的和她没有交集了。”
张炳峰无奈,提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不如我先替你去见见她。”
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刘明利点头同意。
而另一边,宋亦晴隔天就去药房报到了。
早晨七点半的时候,大多数的人还没有来买药,药店十分冷清,只有一个人在值班。
好巧不巧,刚好是那天和露娜同出一起的小店员。
小店员看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宋亦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一般见识,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你好,店长同意我今天来试试,麻烦您联系一下。”
小店员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挨训的事情,自然没有好态度。
爱理不理的走过去:“店长还没来,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他关上了药房的门,明显不让她进来。
宋亦晴哼了一声,他关门不想让她进,她偏要进。
进了药房没有座椅,她只能站在柜台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陆陆续续有人来买药,但总体客人不多。
药房受了那日的影响很大,尽管昨天他们摆出了自己的态度,但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一时间难以消除。
小店员乐得清闲,坐在柜台里面,用扇子扇着风,时不时地看向宋亦晴。
他本意不想让她来,万一她真的成为了药房的大夫,说不定要怎么折磨他呢!
因此,他根本没有联系店长。
宋亦晴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店长那日走的匆忙,根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小时悄然而逝。
宋亦晴看着钟表滴滴答答,扮演着柜台,心中无名之火烧得正旺。
她白眼一翻,心中又不断地劝慰自己,强龙不压地头蛇,不与他一般见识。
突然,病人像是约好了似的,结伴地涌入了药房。
看诊、抓药,一时间药房内的众人忙得团团转。
宋亦晴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倚在柜台上。
紧接着外面又进来了两个病人。
大夫和小店员都忙不过来,只能让他们在旁边排队。
那人痛得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宋亦晴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帮忙。
她主动询问:“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
“我的胳膊也好疼。”
二人都是胳膊出了问题,只不过一人是左,一人是一右。
宋亦晴简单地查看了一下,他们两个受伤的位置大致相同,很可能是同样的原因导致的。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
“哎,别提了。我们两个在街上碰到了,一激动,就把我们俩的胳膊碰坏了。”
“你也是这儿的大夫吗?能不能快快帮帮我们俩,真的太疼了!”
他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大夫呢。
宋亦晴捏了捏他们俩的胳膊,做出了判断:“你的胳膊只是脱臼,你的胳膊好像是骨折。”
“什么?我的骨折了?”
“嗯。”
“我只是轻轻地跟他撞了一下,怎么就骨折了。”
宋亦晴也轻轻地碰了一下他胳膊受伤的位置。
“哎呀,好疼。”
然后她又戳了戳那人的胳膊:“算你幸运,只是脱臼。”
“那您快帮我弄一下。”
宋亦晴刚准备上手,小店员冲上来阻止。
“你不是我们药房的大夫,不要乱来!万一把人治坏了,责任算谁的?”
宋亦晴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凶巴巴的表情,配上能喷出火来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
她懒得理会,全当他在乱吠。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用了巧劲,只听咔嚓一声,就把那人的胳膊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