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晴的心惴惴不安,总担心有事情发生。
第二天抽了个时间先去未央湖畔踩点。
宋亦晴到了未央湖畔,彻底傻眼了。
方圆一公里之内,连个建筑都没有,只有一座座的连桥,在湖畔之上架起了通道。
这让她想找个地方藏身都没办法藏。
面对无处遁形的地理位置,她紧锁着眉头。
安杰故意把地点选在这里,应该就是看中了这里没办法藏人。
宋亦晴干着急,她上了安杰的黑名单,安杰绝对不会允许她出现在视线之内。
这该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张政可以帮助他们。
宋亦晴觉得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于是亲自打车去了警局。
今天是周六,照理来说,警局只有值班的人员,其他人员放假。
但宋亦晴还是在这儿找到了张政。
张政正在伏案看卷宗,最近几天他见到宋亦晴的频率属实有点高。
“弟妹来了?”
他把卷宗放在桌子上,随手扣了过去。
“政哥,我又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我们之间说麻烦,太客气了,说吧,什么事情?”
宋亦晴点一概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政听着不住地点头,和安杰打交道这么多次。
别的不敢说,安杰的手段他摸得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肚子里全是坏水,盯上谁,不死不休。
宋亦晴如今被她缠得三天两头出事。
“照你这么说,她肯定会对你的朋友不利。”
“是,所以我想请你能不能暗中派几位女警察保护她。”
女警察可以降低安杰的防范,更有利于保护石晓婷。
“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多谢政哥了。”
“客气。”
张政拿起烟灰旁的香烟继续抽了起来。
宋亦晴三番两次地麻烦他,有些过意不去。
主动询问:“政哥,你周末不放假吗?”
“放假。”
“放假怎么还待在这里,不回家吗?”
张政害羞地挠了挠头,他哪里有家,警局就是他的家。
警局在哪儿,他的家就在哪儿。
别人都骂他是工作狂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无处可去。
“回家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在办公室里呆着。”
宋亦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未央湖畔的事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嗯。”
宋亦晴解决了心头大患,安安心心地回家睡觉。
而另一边的石晓婷放心不下今天的见面,毕竟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慌忙之中给宋亦晴打了电话,扰了她的好梦。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鼻音,石晓婷的心凉了一半。
“你在睡觉?”
“嗯。怎么了?安姐那边有什么新的要求吗?”
“没有。”
“你不要担心,我找了人,晚上会帮你的。”
宋亦晴安慰的话在她听来根本没有走心。
说的也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指着别人上心呢?
石晓婷说了两句之后挂了电话,一个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她想要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见安姐,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想到了报警,可是她应该如何向警v员诉说自己的诉求……
难道直白地讲安杰想要害她吗?
警员只会以为她有被害妄想症。
石晓婷趴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越想思维越混乱。
这里是华国,不是海外,安杰不敢胡来。
杀人偿命,宋亦晴一定会来支援她的。
石晓婷这样想着,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天色大黑,她看了看时钟就快要到她和安杰约定的时间了。
她急忙穿好了衣服,就接到了宋亦晴的电话。
“你在哪里呢?”
“我在家里。”
“我们已经到了未央湖畔的门口了。暂时没有看到安杰。”
“我马上就来,请稍等。”
石晓婷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打车到了未央湖畔的门口。
她在门口来回张望,没有看到宋亦晴的影子。
她猜想,她一定是躲了起来。
石晓婷迈开步子往里面走,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女生,和她撞了满怀。
她差点摔倒,好在那女生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起来。
随后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字条。
女生朝她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说了一声:“对不起。”
石晓婷还在看着那个女生愣神,那个女生已经离开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字条,不敢立刻拆开。
往前走了几步,装作看手机,才敢打开。
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我们都在你身边。”
石晓婷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宋亦晴比她想象的还要靠谱。
她坐在长椅上,看着旁边写生的人,戴着鸭舌帽,将帽檐压得很低。
他正在画初秋的夜景,这幅画已经完成了一半。
再往远处望,有两对手拉手散步的情侣,还有陪孩子嬉戏的一家三口。
今天来湖畔玩耍的人明显比往日更多一些。
她不知道哪些是宋亦晴安排的人,或许这些都是。
石晓婷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看了看手表,距离她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她起身,背着手,绕着未央湖畔转了半圈。
冷风吹在她的身上,让她打了几个冷战。
秋天的风太凉了。
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湖畔渐渐有人离开。
就在她以为安杰不会来了的时候,她接到了她的电话。
安杰朝她挥了挥手:“我在你2:00的方向,你能看到我。”
石晓婷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你倒是听话,不让你带人,你真的没有带人。”
安杰早早的就派胡飞来打探,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到宋亦晴的身影。
“我以为安小姐也不会带人。”
安杰看到她这张艳丽的小脸,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
石晓婷没有太多的耐心和她虚以委蛇。
“我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一张破纸,不知道,你有什么可稀罕的。”
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纸,交到了她的手里。
“你明明知道它的价值,还故意这么说……”
石晓婷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