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王道:“好了?我妹妹黄花闺女就这样白白被这畜生糟蹋了?今天一大清早,她听说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带她回去成亲的人竟是天水派的新婚姑爷。一时想不开,就要跳河,我可怜的妹子,这以后可怎么做人?”
诸葛智道:“侯公子又没说不娶你妹子了。青城派的人向来说一不二,从不食言。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要不让你妹子打扮打扮,一起把婚事办了吧!”
群英派的人都欢呼道:“好,好,这叫双喜临门,吉事呀!”
江鲲脸色铁青。
罗汉王一听诸葛智这话,气消了下来,说道:“那也成,不过我妹子在先,要做正室。”
天水派的一个人大怒道:“什么?让我家小姐做小妾,你家妹子哪里比得过我家小姐?”
江鲲一口喝住他,那人还不知道掌门为什么喝住他,摸着头不知所措。
诸葛智说道:“这确实不妥,堂堂天水派的三小姐,做个侧室,传出去,天水派哪还有脸面。”
罗汉王坚决说道:“我拼了老命也要为我妹子争来这个正室!”
这时慕英雄说道:“江大当家,让三小姐去青城派做个侧室,你们天水派在江湖上还抬得起头来吗?我看不如把三小姐嫁给我家掌门吧!”
八戒也叫道:“正是,你看我们连聘礼都带来了。多有诚意!这青城派的小子才带多少礼品?打发要饭的也没这么少。而且这小子今天做新郎,昨夜还骗别的女子。比俺老猪还好色。江大当家的把妹子嫁给这种人放心得下吗?你若嫁他,还不如嫁给俺老猪。”
江鲲冷冷的说道:“我天水派的事我自会做主!”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不好啦,新娘子被人抢走啦。”
大厅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江鲲江鹏两兄弟双双从窗口飞出。
他们本来就担心妹妹逃走,一直派人严密看管,没想到还是在这大喜之日出事了。
两人落地后,看到前面隐约有一人背着一个红衣女子翻出了围墙。于是紧追而去,天水派的门人也紧跟而出。
大厅里面也是一阵混乱,诸葛智拉了一下赵晋,带他下楼,一路摸到一个小阁楼旁。
赵晋顿时明白,刚才抢新娘子的肯定也是自己人所为。
他嘿嘿一笑,说道:“诸葛先生这一招是调包计与调虎离山计双计并施呀!”
诸葛智得意的一笑,两人上了楼,进了一间闺房,只见床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头上戴着一面头巾。
赵晋心想,这便是小神仙了。
诸葛智躬身道:“三小姐,我们奉老仙之命前来救你出去。”
小神仙没吭声。
诸葛智说了声得罪,然后就背起新娘子下了楼。
赵晋跟在后面,穿过一段小树林,就来到了天水山庄的后门,走出后门,经过一段小巷子,一辆马车正等候多时。
诸葛智把新娘子放上马车,对赵晋说:“赵公子,你赶着马车先走,记住,一直往西走。我留在这边拖住他们,到时候咱们再会合。”
赵晋上了马车,对诸葛智道:“放心,诸葛先生,你们也保重。”
马车出了天水镇,已是夕阳西下,晚霞将天染成一片红色,就如新娘子头上的红色头巾一般灿烂。
赵晋顾不得欣赏风景,快马加鞭,马车飞驰在道路上,尘土飞扬。
不一会儿,就就进入一片密林,原来是一个乱坟岗,路两边全是一座座荒凉的坟莹,墓碑歪七竖八的耸立在荒草丛中。
忽听乱坟中响起一声啸声,一大群人跳了出来,挡在前面。
赵晋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天水派的人,站在前面的正是江鲲江鹏两兄弟。
江鹏正要提刀杀过来,江鲲一手拦住他,说道:“姓赵的,果然是你。我早就料到是你们这群人在捣乱。我天水派到底得罪你们什么了?”
赵晋看到对方人多势重,莫说江鲲江鹏两兄弟,天水派任来一个弟子,自己都对付不了。
但是想自己若弃车而去,那么群英派的心血将白费,他们必然会受到灵石老仙的严惩。
他灵机一动,大声喝道:“捣乱?堂堂天水派,沦落到靠出卖自己的女人为生。你们对得住江老掌门吗?”
这一声棒喝顿时怔住了天水派的人,他们中大多数人本来就反对这桩亲事,再加上今天被那侯笑侠的所为丢尽了脸。
此时听到赵晋的喝问,都默默低下了头。
江鲲脸色铁青,冷冷地说道:“这是我天水派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他虽然看到赵晋只有一人,但是想到群英派高手如云,这年轻人能做他们的掌门,必须有过人的本事。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晋正是料准了他的这个心理,装出一付泰然自若的神情,摆起了空城计。
江鲲朝马车说道:“三妹,我知道这是你的意思。好吧,大哥不再强迫你,我们一同回去吧。”
马车里的人没有回音,江鲲继续说道:“三妹,别生气了,大哥向你赔不是,那个姓侯的不是个东西,咱们一回去就解了婚约。”
江鹏也跟着说道:“三妹,出来吧。”说着就上前走来。
赵晋双脚盘坐,双手抱着后脑勺,身子往后倾,靠在车身上,眼睛轻蔑的看着江鹏。
江鹏上来一把拉住赵晋的身子,说道:“走开,小子。”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浑身真气像决堤了的洪水一样顺着手狂泄而走。
他大惊失色,急忙抽手,但是那手被紧紧吸住,哪抽得回来。
同样大惊失色的还有赵晋,他看江鹏来拉自己,本想这次要露陷了。
哪知就在江鹏抓住自己胸口的时候,背后有一只手掌伸出来按住他后腰的命门穴,然后他就觉得一股暖流从江鹏的手通过胸口的膻中穴进入自己的体内。
江鲲飞身上前,一把拉住江鹏的手,用力往后一拉。谁知刚一用力,浑身的真气就从手中被吸走。
他一声狂啸,飞起一脚,踢在自己的手上,终于把手脱开,手被踢得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