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过一眼后,就难忘了。可是有些人一旦错过,还会遇见。
以前他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他信了。
“我长的正愁人,你为什么不走。”
他说道,
“讨厌。”她明知道他故意这么说,可是心里凄苦却愈发的难受了起来。
“我又不是没人要,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有些人真的不好。”他说的很认真。
“我觉得好,就行了。”
她灼灼的眼神,有些烧人。
可是他却笑了,笑地悲凉。
“不能这么看的,不能这么想的。”
他是封语,可是她不是封语啊,她是一个认真到极致的女人。
可越是这样,他越害怕。
因为人和人的差异,是一种江湖里摸爬打滚,也为之难以揣测的鼓声。
“我不怕的。”
她还是那么坚定,可是他害怕极了。
一个江湖人害怕的话,大概就是两种了。
“一种是离去,一种是远离。”
离去是从此杳无音讯,而远离就是相忘于江湖。
人淡如水的江湖人总是充满了功力和欲望。
他深知有些时候,欲望是人心。可是她却笑了,并且说道,
“我此生的愿望就是得到你。”
有时候余地是为了退后,而不是逃避。
可是在她的眼里,这就是逃避。正因为如此,封语不再说话。
“你………是我眼拙了。”
她知道心里的那点念想没有熄灭的话,自己是不会死心的。
可是她不甘心,是什么样的不甘心。
是一种渡过春夏秋冬的轮回,很久以前她总以为一个轮回,就是一生,可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始至终都是轮回。
洛阳城楼。
“你知道吗?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魔剑律素履对着律重说道,
“我没想过。因为从始至终,我不想当陪衬,你知道吗?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吗?”
律重张扬的笑道,
“其实,无所谓,因为她死之后,我再爱上别人都是影子,或者说都是陪衬。已经引动不了我的情绪。”
魔剑律素履淡淡的说道,可是这一刻的律重接受不了。
因为他总以为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拥有他没有的,可是现在才发现他自己是一个小丑。
“天欲无御,御则欲极,幻。”
这一刻律重施展出天欲神功向着魔剑律素履击去,只见律重一瞬间化身三十六位妙龄女子,向着律素履追逐而去,原来自始至终律重只是拿女人的精气神在练功。
举集于欲,御欲为功,一击而幻象化真。
“魔剑,出。”律素履缓缓一拂,只见惊艳如花的感觉铺面而来,那是一朵黑莲,绽放之时,一把剑缓缓浮现,原来律素履经过七年的时间,这把剑的孕养,已经让律素履知道,单靠一把剑,已经不能化剑意为剑相了。
可是这一刻仅仅是出剑的时候,律重就已经吐血了。
“我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强了。”律重接受不了。
“我拥有的比你多,为什么还没有你强。”
律重很不明白,但是魔剑出鞘后,仅仅一剑,三十六位窈窕多姿的妙龄女子,烟消云散,而律重的车撵在这一刻炸成了两半。
“你……噗……”
律重没有想到,精心准备的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多么的华而不实。
“是我低估你的心思,你自小心思深沉,一点儿也不放过争锋的念头。可这恰恰就是你最大的失败。”
律素履直接收剑就走,“你的心已经败了。”
律重呆呆地坐在原地,原来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拿他当对手。
见过江湖的人,一般缄默不语。
因为拔剑是为了救自己,可是饮酒拔剑的人,一定是寂寞极了。
可临窗的坐在客栈看着洛阳的一位女子,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忙对镜贴了贴花,涂抹了胭脂,蘸了点香粉,探出头看着律素履离去的背影,痴迷极了。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的了。
曾经的她有资格的,可是现在她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回头了。
“情出而咎,念而不思,得而未见。”
想到这,她有些低落的情绪,缓缓地收了回去。
坐在客栈的床榻上,“也许,这样也好,我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山阴。
“王兄,好久不见呐。”一个蓄着髯的中年人说道,
“是啊,谢兄,当年的棋书剑法让我大开眼界啊。”另一个冠带玄色,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似乎也有些写意。一般的时候,他不坐的,站立行走间,若竹松一般,清隽。
“阎兄,要来了。”这时候那位王兄说道,
“是吗?,我家可有待字闺中的女子正在寻觅夫婿。”那位谢兄说道,
“在下的犬子有意。”
王兄也知道大族之间衰落有时候就是没有在恰好的时候吸纳新鲜的血液。
“不过听说阎兄最近遇到了一个人。”
这时候那位王兄却住口不说了,
那位谢兄这时候却笑了,
“论极高处,必有劣者。
谈极低处,未必不可高见。”
两个人相谈甚欢,可是距离此地的舒
城。
一个男子拦住了两个人所谈的阎兄。
“在下东龙眠。”
“你知道我现在是无名之辈,不能被人挑战的。”
东龙眠说道,
“能够行走江湖的,从来都不是无名之辈。”
“也对。”这时候的阎兄似乎有些认可东龙眠的话了。
“你说的对,是我小看了你的决心。”
而说完这句话的阎兄继续向前走了。
而东龙眠看着自己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才知道原来自始至终是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只不过相见和阻拦的方式不对。
“他刚才传了我一式剑法。”
可是东龙眠这一刻才知道,原来高手善于无名。
山阴。
“来迟了,抱歉。”阎兄道,
“不急,有些事,无碍的。”谢兄说道,
“是吗?”王兄似笑非笑的道,
不过你也知道有些时候大族的脾性很不好的。
“可是灭顶之灾在即,你们不惧怕吗?”
阎兄疑惑的道,
“天,有数。”
“地,有始。”
两个人开始打哑迷了,而阎兄却明白,这有些事,非人力所能违也。